nbsp;冷血依然坐在车外,赶车。
有时他们也会停下来,冷血去买吃的,小刀则给小骨喝水;冷血会把买回来的食物递给车上的小刀,小刀也会自袖里伸展皓腕去承接冷血买回来的东西。
除此之外,他们好象并不相熟。
甚至并不相识。
他们似乎都很安祥。
也很信任。
——只不过想不到什么话说,又或是无话可说而已。
沿路上,依然有很香的大白花。
再下一站,就要回到老渠了。
但已近夕暮了,夕阳把彩霞烧得一塌糊涂,灿烂仿佛还发出爆炸的声响。
冷血故意先在这一站歇一晚。
——入夜到老渠,总是太惹人注目。
他们入住“红灯客栈”
——顾名思义,这客店倒真的挑出一盏红灯笼。
红灯和晚霞映在小刀正扶着弟弟进入客店门口的脸上之际,冷血迅速的看了她一眼:
——她脸上的伤,好得相当的快。
——那刀疤已不甚显眼。
——一如自己身上的伤。
——但她内心的伤呢?
自己既然看了她的身子,而且看着她受辱,那么,她就是他的了。可是,他该怎么开口、如何表达这心意,才不会伤了她呢?冷血因为对她生了生死相依之情,在这样一个正在落暮的夜晚,心头一热,几乎落下泪来。
但那满溢的深情,还是没办法令他对她说得出半句可以表达出万一的话来。
休歇的时候,冷血因提防那只不知何时来不知何时去的“野兽”所以他整个人就像一张睡不习惯的床,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是清醒的。
他静聆着鼓声。
直至中夜,他也没听到鼓声。
只闻到越来越浓烈的花香。
还有敲门声。
叩门的声音很轻,象一只温柔的啄木鸟在外面表示要造访。
冷血马上坐了起来,他的手按住了桌上的剑柄。
“我可以来看你吗?”
说着,便推开了门。
那是小刀的声音。
她是连同花香一齐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