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打胜七七头和张十一,不能说你就可以收拾得了‘白发金刀’。”
“你要是这样想,那么,我恐怕再也见不着你了。”
“七七头有七种绝技,这人没有。张十一有十一个人,他只一个。可是,这人比他们都年轻,都厉害,但谁也说不上来他的武功是什么路数。他满头白发,一脸暗疮,面对再强的敌人,只在第一轮冲杀,就把对方解决掉了。所以,谁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武功,谁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招式,只知道他手上一把熠熠发光的金刀,以锐不可挡、坚莫能摧、沛无可御、悍无可抵之势,把敌人在第一回合的第一个照面里摧毁了。”
“他喜欢劫镖。越是高手押的镖,他越爱劫。所以,与其说他志在劫镖,不如说他嗜杀为乐、好杀为乐。”
“你如果能抵挡或避开他第一轮冲杀,或许就能取胜。如果你不能,或没具备这样的实力,你就必败无疑。”
“在他手上,败就是死。”
“他刀下很少活人。”
“记住:一定要避开他第一次急攻。他只要一击不中,就是大大打击了他的自信。千万、千万不要跟他一开始就硬碰。”
冷血很轻易就找到了“白发金刀”
——那是“白发金刀”自己找上他的。
“白发金刀”满头白发,姓金名刀。
他除了白发苍苍,还一脸暗疮。
——他是个年轻人,冷诮、孤独,而且傲慢。
“当捕快的都是狗胆子。”他冷傲的说。
“你说什么?”
“都是一丘之貉。”
“我们之中也有好人。”
“你?”
“其中一个。”
“大言不惭。”
“舍我其谁?”
“我看未必!”
“如果没有我们维持治安,人人都象你这样,想干就干,要劫就劫,爱杀就杀,为所欲为,天下岂不大乱?”冷血道“你有种就去对付奸宦狗官,却来抢劫镖车,这算什么侠行?我今天就要拿下你,绳之于法!”
“法?有权就有法!”白发金刀愤愤地道“我劫的都是官的。官饷都是养肥了狗官!既然为上不正,我就是要罔视法纪!”
“官饷就是百姓们的血汗钱,”冷血叱道“你这样做害苦了老百姓!”
“我管不了那么多!”白发金刀拔出金色的刀,整脸的暗疮都通红了起来“听说你要来抓我,我先把你斫成八段再说!”
金刀薄而亮。
刀未出招,刀风已侵入。
冷血开始微退。
白发金刀满头白发,一齐激扬。
他已凝势出刀。
冷血正在后退。
白发金刀大喝一声——这一声喝,仿佛也喝出了他的元气、精华和生命。
然后他出刀。
这一刀之势,足以泣天地、惊鬼神、震苍生、裂乾坤。
蓦然、陡然、倏然、霍然、猛然,冷血不退反进,冲入刀光急流里拔剑出剑刺剑——
“你令我很震讶。你一开始就从错误出发。”
“没有错的就没有对的。”
“你对付的是向以第一轮攻击锐不可攫的‘白发金刀’,可是你竟然在第一回合就硬拼,而不是退避。”
“如果我一开始就退,那么,胆就先怯了,这场仗,也不必再打下去了。”
“所以白发金刀遇上劲敌了。”
“他倒了下去。”
“你也受了重伤。”
“不受伤就获得胜利,那不是胜利,只是遇上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敌手。”
“你知道白发金刀怎么说你吗?他说在他已祭起那样的刀势下,你仍然不要命的冲杀过去——你的血敢情是冰镇过。”
“有时候,不拼命就没有命,不冒死反而会死。”
“对任何胜利都是得要付出代价的。明哲保身,纵然保得了身也成不了大事。你够强去接受任何打击,就是够强去打击你的敌人。而且,你更令我震诧的是另一件事。”
“师父的意思是?”
“活口。三次激战你都留下了敌人的性命,也就是说,活抓了犯人。我本来以为你性太好杀,可是,你都能在极不容易的情形下留下了敌人的性命,这点很是难得。”
“不到事非得已,我不杀人。可是,如果他不死我死,而他错我对,我就杀了再说。”冷血还带着伤,可是他的神情仿佛这些伤就是他的奖赏一样“世叔,你看我能不能当一个好捕快?”
“我看你象杀手多于捕头。”诸葛先生说“偏偏这两件事是不能并存的。”
“为什么不能呢?对险诈之徒,若事事依法行事,只怕制裁不了他,反而掣肘了自己!”冷血坦言无忌“我既想当除暴的杀手,又想做执法的捕快。”
“当一个好的捕役,不是光靠武功高强就行的。”诸葛先生说“至少,你还得要接受一个考验。”
“什么考验?”
诸葛先生的话点亮了冷血眼里的光。
“一项任务。”
“抓人?”
诸葛先生颔首:“不过,这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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