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目的达成,遵从师命留在流光身边。
天凌扭动酸涩的脖子,下了一晚棋,四肢僵硬。
她看了流光一眼:“我的房间安排好了?记得要多垫点软垫,你们的床太硬和睡在木板上没区别,要有软枕,瓦枕又硬又冷睡得我总觉得被鬼压。”她唠唠叨叨说了一堆。
流光指着葫芦:“它,不是你家。”
天凌撇了一眼被鸡腿塞过的葫芦。
“我出来也没带见面礼,它就送给你,不用客气。”反正已经被你用酒淹了。
睡醒,已经日上三竿。
管家一早就到东厢,在她房门外得意的说起,他家大人今日进宫破解珍珑棋局,陛下龙心大悦。
赞流光开成出新,难得冲破旧式格局,后生可畏。
宣召十日后,亲登社稷坛,举行祭天仪式,让流光宣布问天结果。
她豁然睁开眼睛,再无睡意。
他不会照样画葫芦,用她昨晚赢他的方法赢了天子,天子还很高兴?!
改变棋局规则容易,但古人不是把棋局座子看做社稷根基,根基动摇则江山不稳,死都不肯动。
换个角度想。
天子的难题,他选的继承人被上天否定,指派流光这个代理和上天再沟通一下。太史院的司天监不只他一个,流光皇家代理的职位,随时可以换人做。
在王道微缺关头,被换下来的下场只有身首异处一种,想要活命,只能极力表现他还有用。
流光兵行险招,用棋局暗示天子冲破旧式格局,开成出新。
他选好队,那他选了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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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还没问出口,就遇到另外的挑战。
天凌抬眼,望着面容娇俏的夕颜,她一身绯色长袍,乌黑亮丽的头发高高束起发冠,英姿飒爽。
夕颜一身男装,旁若无人的走向他。
流光拱手,笑着说:“夕公子好巧。”
夕颜敛眉与他寒暄一番:“相请不如偶遇,听说一品居又出了新菜色,不如一起。”
一路走来,前面两人相谈甚欢。
天凌下意识后退几步,方便她观察夕颜。
穿上衣服的猴子还是猴子,穿男装的女人总觉得,她就变成他。
天凌有些变扭,看着比普通男人矮上一大截的夕颜公子,她该敬业点至少垫个内增高。如果夕颜是梦魇,她一定会带梦魇去见识一下,穿苏格兰裙的英国男人,穿上裙子的男人不还是男人。
想得太投入,她笑出声,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天凌。
夕颜一脸惊讶,好像才发现她,疑惑的问流光。
“这位?”
流光刚一张嘴,就被天凌截去话头。
天凌扶着他衣袖,动作亲昵:“他妹妹,刚从家乡来。”
天凌笑着望见夕颜微松的眼角,遗憾的想,早知道她就说。他夫人,新娶进门的。不知道那时这位夕颜小姐的脸,会不会像打翻颜料盘一般好看。
大概她选的身份解除对夕颜的威胁,夕公子再未用眼角若有若无的撇她,虽然以她厚脸皮的程度,含蓄的攻击相当于鸡蛋碰石头,但刀眼吃多了不利于消化,她还是当个少言寡语的妹妹来的妥当。
这个明智的选择也让她有幸见识到。
美男如花隔云端,夕颜小姐凭借她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打动心思远在朝堂中的流光。
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夕颜抬眸,是时候应该表现一下,她心地纯良的品性。
撇见街上乞丐衣着褴褛,心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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