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和爱,她所谓的爱,其实不过是用来遮掩她对权势地位的托辞,谁能给她更高的权势和地位,她便会爱上谁。又或者是,她早就知道,她的婚姻,注定是她爹萧亦轩用来拉拢和扩张势力地一件筹码。注定没有她自主选择的权利,于是她索性就不去爱了。
只是在这张精致的笑脸下,真的是快乐的么?
木芫清顿时失去了和她争辩的兴致,随她说去吧。如果挤兑别人,可以让她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子获得快乐的话,木芫清很高兴自己能够提供给她很多地快乐。
那边萧鸣凤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刺耳的话,这边木芫清的心思又被眼前那一汪碧波粼粼的湖水给吸引住了。
她忽然感到很好奇。常常听到有传说,说某某湖泊。某某河流是某个痴情女子思念爱人而不得见,流下来的眼泪汇聚而成的。不知道眼前这参商湖的湖水,尝起来是什么滋味。会不会咸的呢?
木芫清心里刚一动这念头,身子便也跟着鬼使神差地向前跃了出去,扑通一声一头扎进了深秋的参商湖中。
参商湖水在盛夏十分都冰冷如冬,更何况在这瑟瑟地深秋之中。刚一入水,刺骨的寒意便贯穿了全身,激得她立时打了一个冷颤。
不过很快,她便自由地划动起了四肢。肆意的在湖水中畅游起来。一动起来,连湖水似乎也显得不那么刺骨了,不知是因为她明白了参商湖的意义,所以心境不同了。还是因为这参商湖水之中也残留由仲明商他地情意,所以对于阿参的转世,格外的温存了些。
木芫清甚至还紧抿了嘴,伸出舌头尝了尝湖水的味道。淡淡猩猩,终究是没有尝出来泪水的咸味。也是。就算这湖水是仲明商地眼泪汇聚成地。过了这亿万年地岁月。也已经淡化了吧,不知道思念这东西,会不会也算这时间的流逝逐渐淡化呢?
木芫清在湖里还没游上两下。一只手忽然从她脖子后头伸了过来。
她一惊,还没来得及挣扎,脑袋便被那手扳了过去。紧接着,一张放大了的嘴巴便凑了过来,紧贴在她地嘴唇上,柔软的舌头霸道的撬开她的牙关,直抵她的口腔深处。
木芫清又惊又怒,想要扬手去打,无奈水底阻力太大,她刚来得及动上一动,那人立时便察觉了,另一手箍了她的双手,令她完全的动弹不得。
这可怎么办?是谁这么大胆?木芫清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无数个脱身的主意同时冒了出来,又被她一一否决掉,在这种情况下,她还真的是干着急没有办法。
直到口腔中传来新鲜的空气,她才算终于明白了来人的用意,原来不知是哪一个热心肠的见她迟迟没有露出水面,还以为她落水了,好心下来搭救她的。手脚也跟着平静了下来,任那人从她背后拖着拉着,带着她向岸边游去。
等到了岸上,木芫清沥了沥头发上的水,方才看清楚,刚才入水救她的人,竟然是她不久前才逃也似的躲了开的魔尊大人。
“尊,尊主大人。”自从木芫清跳入水以后,萧鸣凤便一直傻愣愣地盯着湖面,此时方才反应过来,忙摆着双手张皇道“不,不是我推的。真的,真的不是我,我只是和她说了几句话而已。是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真的,真的。”
“我知道了,鸣凤。”魔尊打断了萧鸣凤的辩白,挥手示意她先离开。
萧鸣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心认定木芫清是借着她有推人下水的前科,是以故意上演了这么一出戏,企图借机扳倒她这个未来的尊主夫人。此时见魔尊并没有追究她的责任,暗自出了口气,惴惴不安地先行离去了。
待她走后,魔尊方才转身看向木芫清,不由得气急败坏地喝问道:“你疯了么?”
“没有,属下没疯。”木芫清重新恢复了不冷不热地态度。
“为什么?为什么要自己跳下去。”
“如果属下回复尊主说,是因为想知道湖水的味道才跳下水的,不知道尊主可会相信?”
“那尊主以为属下为什么,便是为什么了。”
“你”魔尊登时语塞,见她单薄的衣衫早已被湖水打得尽湿,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偏要咬紧了牙关不肯示弱,心中没来由的一紧,语气已经缓了下来“如果你是因为萧鸣凤的关系,心里不痛快,那可以告诉你,我,我说要娶她,不过是因为”
“尊主误会了。属下并不是因为未来尊主夫人。况且,尊主要谁来做尊主夫人,都不是属下能够干预的。”
魔尊还要再说些什么,抬眼却瞥见楚炎紧步朝这边过来,行到他面前,施了一礼后,等不及他吩咐免礼就已经直起了身子,忙不迭地脱了外套披到木芫清发抖的身子上。
木芫清接了外套,矮了矮身子,向魔尊告辞:“属下初任宫主,一切事物都不得头绪,还要尽早回宫中熟悉些才是。就此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