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心情,总是这样反复。
这红绸原本脸上分明是欢喜神情,可一看到靖榕手背上的花的时候,这脸上表情却骤然之间变了,那是一种被欺骗之后愤怒的神情。
欺骗?
靖榕看着自己右手的虎口——那里,曾被明凌的簪子刺穿而留下了一个圆形的疤,为了让那个疤不那么明显,阿橙的母亲用沙漠之中特殊的颜料,在靖榕的手背之上,以虎口为花蕊,画出了一朵花。一朵肆意生长,将茹夫人记忆勾勒出来的一朵奇花。
而这朵花,让茹夫人打定了主意,去帮助这一对“沙漠商人夫妇”,也在郝连城深在自己失忆的时候,将卓雅郡主认定成为这朵花真正的主人,而这朵花,也让红绸彻底的误解了靖榕,将之误解成一个极喜欢伪装的可怕人物。
——她以为靖榕分明是红栏里的女人,靖榕身上的花便证明了这一点。可靖榕说自己并非红栏里面女人的时候,语气,又是这样的坦荡。
若不是一个极其善于撒谎的人,如何能将这一句谎话说的这样真呢?
她已经全然地觉得靖榕说的乃是一句谎话,便是靖榕再说,也是无意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倒是和这水曲在的时候差不多,只是这个时候多是红绸在说,靖榕只是附和几句,而红绸说话的时候,半是试探,半是谈论,而有时候还带着一点点鄙夷,倒是让人觉得不是那么自在。只是倒让靖榕觉得回到了胡国皇宫里一样。
她被关的久了,很偶尔的那一次被放出了笼子,在外面自由自在地飞了几年,几年之后,却是被一只狡猾的猎人又再一次抓紧了别的笼子之中……
她喜爱自由,喜爱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乃是本能。
而在笼子里面关了太久,她已经不知不觉太适应笼子里的生活了,便是换了一个笼子,也能很快适应,不去理会笼子里面其他鸟儿的喧嚣,很快找到自己所谓的“本分”。
当靖榕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想到的,只有悲哀。可虽然悲哀,却也不得不顺从对方。
她想活着——她还没有做到所谓拼死的打算,而若是她死了,郝连城深会很伤心、很伤心的……而自己,是太不喜欢看到对方伤心了。
红绸倒也不是自顾自说着——她亦是在看靖榕的反应,她虽说的多,但多说的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虽然算不上什么滴水不漏,但也让人抓不住什么把柄,倒是与刚刚那反应过激的模样有些判若两人了。
她终究是受过了最顶尖教育的人,虽然有一瞬间的事态,却也能很快将这种事态平复,而且她也知道,这陆靖榕往后与自己,非但是姐妹,还是敌人。而在这宫中,少个敌人永远比少个朋友来的严重的多。更何况自己此时已经抓住了陆靖榕的把柄呢——她以为自己抓到了靖榕的把柄,而实际上,这把柄也不过只是她自以为而已。
寒暄了几句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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