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个火烧云!你出宫之后,就送十坛火烧云到宫里。”郝连城钰似乎忘记了刚刚的那一岔,竟开始说起酒的话题。
“谨遵圣命。”穆远鞠躬,恭顺说道。
而等他回答完之后,只见郝连城钰往旁边让了一步。
众侍卫见郝连城钰这位胡国国主都让开了,便是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郝连城深与云姬、靖榕三人,便是前前后后走了出去。可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靖榕却是一个踉跄——她此时失血过多,而便是这个踉跄,却是拖慢了她的脚步。
而郝连城钰,却理她只有半步之遥而已,只要郝连城钰一伸出手,轻轻点住靖榕的穴道,便可以将他制服住了,而此时,也恰好是所有人思想最松懈的时候。
——而郝连城钰,也确实这样做了。
当靖榕被郝连城钰压在怀里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你,你叫陆靖榕,是不是?”他那水蓝色的眼睛看着靖榕,这样奇怪问道。
“你,将靖榕放开!”郝连城深已经几乎走出房门了,可见靖榕被郝连城钰制住,却不得不回头这样说道,而他又回头嘱咐道,“母亲,你先去穆远那里。”
云姬一步一回头,却还是走到了穆远身边。
“我改变主意了。”郝连城钰这样说道,“若是将云姬放走了,想来,你以后都不会再陪我玩游戏了。而我,总要留下一个筹码的,不是吗?”
而他此时手中的筹码,与云姬相比,却是不妨多让。
“吾主,请将手松开。”这时候,穆远说话了,“吾主可否看到我手上的火把,这火把是这样旺盛,连我只是拿在手里,都觉得它热度惊人,又何况是烧在吾主身上呢?吾主一向锦衣玉食惯了,怕是受不得这样的苦。”
“穆远啊穆远,你倒是丢啊。”郝连城钰这样说道,“此时且不说这陆靖榕在我手里,便是这郝连城深也离我是这样的近……若是你这火头一下子控制不好,莫说是这一干士兵陪葬,想来这胡国,是再也没有继承者了——想来这胡国会陷入像最初的那个时候,七部分割,受外族欺压……”
穆远脸上出现迟疑的表情来。
“我的好弟弟啊,你这一次到乾丰园来,是干什么?”他分明知道答案,却这样明知故问。
“我想念姆妈,便是想要将人带出去。”郝连城深这样诚实说道。
“可是云姬不是已经被你带出去了吗?”郝连城钰这样明知故问说道,“你已经将自己的姆妈带出去了,可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
他边说,边将手掌压住靖榕肩上的伤口——靖榕很疼,可她却一句疼也没有叫出来。
“我非但要救出姆妈,我自然是要连靖榕也要救出来的。”郝连城深这样说道。
郝连城钰皱了皱眉,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来,便是这样说道:“只是啊,这世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想保两个,可……你保得住吗?”
郝连城深将手中染血之剑握紧。
“我若是你,便快快离开,以你和穆远功夫,带着一个人离开,恰好勉强,可若是带着一个伤重的陆靖榕却是痴心妄想。”郝连城钰这样提议道,而他的提议,却也是最好的提议,并没有半点虚假,此时郝连城深疲倦,而靖榕亦是负伤,这四人想要逃出皇宫,却是难于登天。
见郝连城深沉默,郝连城钰又是说道:“哦,对了,倒还是又另一个办法,这陆靖榕也是极厉害的,若是集你和穆远之力,你们三人也是可以逃出皇宫的。”
此时便是这样的境地,郝连城深可以保云姬,却保不了靖榕,保的了靖榕,却保不了云姬。
就像郝连城钰说道,他想保护两个……可,却是谁也保护不住。
“你若是做不出选择,那便是我替你做吧!”说罢,她便夺过靖榕手中匕首,将这赤红匕架在靖榕脖子之上。
“不!”说完,郝连城深便是一个转身,带着云姬、穆远,两人飞身离开了。
“真是没有意思。”郝连城钰将匕首灿灿放下,便是皱着眉头这样说道,“他不是对你用情至深吗?怎么见你被我威胁,却没有一点只要救你的意思……”
他也没等靖榕回答,便是将人推给了其中一个侍卫,这样说道:“交给内务府,好好洗洗,好好治治,她便是要好好活着,活的漂漂亮亮,才能再让我弟弟再来,毕竟,整个胡国,也只有这个人,可以让我玩的这样开心,而整个胡国,也只有这个女人,能让我的弟弟舍命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