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呢?”迷迷糊糊起来,靖榕睁开眼睛,却只觉得透骨的寒冷——大赤身处北地,太阳升起的比大赤晚,可这里的白天,却是比大赤来的更炎热一些。
靖榕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那细碎的阳光落下来,那分明是炎热的白天,可靖榕感受到的,却是难耐的寒意。
怎么会冷呢?
“丫头,你醒了。”见靖榕醒来了,方磊笑将靖榕扶了起来,擦了擦她脸上的汗。
“我这是怎么了?”靖榕看了看方磊笑,又看了看自己,此时,她身处一个大型的木盆之中,那木盆足可容纳四五人沐浴,而自己则躺在那木盆里,身上缀满了冰块,而这冰块,便是靖榕身上寒意来源的地方。
“丫头……一言难尽。”靖榕一醒来,问的便是两句话,第一句问的是郝连城深,而第二句问的才是自己。
方磊笑听完靖榕的问话之后,也不回答,只是将一旁小药炉上煎制的药从里面拿出来,那药热气腾腾的,显然才开,而方磊笑却是吹也不吹,便将这要凑到了靖榕唇边:“丫头,喝吧。”
这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若是此时下嘴,必然是会烫的舌头起跑,喉咙发烫的,甚至有可能会烫伤靖榕的胃。
可靖榕却并未说上半句,只是默默张嘴,将那散发着热气的药喝了下去。
“这药看起来热气腾腾的,可一喝下去却是冰凉如水的。”靖榕喝完之后,这样说道。
“这世上所有事情本是如此,并不能只看表象,看似药性平和,实则包藏祸心;看似入口辛辣,却是良药苦口。”方磊笑这样说道,说的是药,也是人,也是事。
“阿成呢?”将那药喝下去后,靖榕开口问的,又是郝连城深的事情。
“你倒不问问你自己的情形。”方磊笑没好气说道,“丫头你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把自己当回事情了,你曾说过,你若是受伤,那后生是会伤心的,可你如今却是这样不关心……”
“我知道我好好的,可是阿成却未必是了。”靖榕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来,这样说道。
“那后生很好。”此言一出,靖榕脸上立刻露出舒了一口气的表情来,这表情虽然浅淡,可方磊笑却是看在眼里,这方磊笑看靖榕这副模样,便是话锋一转,又是说道,“那后生很好,但是你很不好。”
“我?”靖榕皱了皱眉。
“丫头你还记得多少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方磊笑问道。
“我只记得自己晕倒之前你来了,你替我包扎了伤口,然后我只觉得腰部一疼……腰?我的腰……”靖榕略是迟疑,只是自己的腰部并没有什么疼痛感,非但没有疼痛感,甚至什么感觉也没有。
“记起来了?”看靖榕脸上表情,方磊笑这样问道。
“我的腰上,只是被茹夫人刺了一下而已。”靖榕这样说道。
“只是?你知不知道,若是我晚来了一步,你这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非但小命交代,还是用一种比死更痛苦的方式!”方磊笑这般愤怒说道。
靖榕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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