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夫人点点头。她在哈图身边四十年,便是见识了他的各色手段,所谓暴虐,竟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赞扬了,哈图之残忍,是所有人所未见的,不给对方一丝后路,不给自己一点退路,斩草除根,便是对黄口小儿也能下得去手。
想到这里,茹夫人闭上了眼睛。她对靖榕点了头后,靖榕又继续了下去:“想来,夫人一定见过哈图族长威风的时候,族长奋勇杀敌,战在人前,将俘虏捕获之后,总是要做一些警示的。夫人是否见过族长将人的肚皮剖开?”
这哈图将人肚皮剖开倒是未必需要再战场上,只是靖榕要举这个例子,便要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将这件事情引出来,剖开人肚子是一件何等血腥残忍的事情,可将之放在战场上,放在战俘身上,却是不会让人觉得有多少奇怪了。
茹夫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可这笑容之后,却是点了点头:“不错,我确实看到过,只是你说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夫人可见过那些被剖开肚子的人立刻死的?”靖榕问道。
“我自然是看到过的,那些人被剖开肚子,胸膛之后,里面的器官一个个落下来,血流了一地……便是……便是……”说道这里,茹夫人脸色发白,竟是手有些颤抖。
“夫人,你许是误解我说的话了,我只说他们被剖开了胸膛,剖开了肚子,却被说被剖开肚子、剖开胸膛的时候,这里面的器官也被破坏了。”靖榕淡淡说道。
而在一旁只是听着的方磊笑,听完靖榕的回答之后,竟是赞许的点了点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茹夫人似懂非懂地问着。
“夫人,你可见过有个人,只是被剥开了肚子上面保护里面的那一层皮,露出了肚皮保护下的器官而立刻死的?”靖榕问道。
“这……”茹夫人迟疑。
“想来夫人从未见过。”靖榕替茹夫人回答道。
“可这些人,哪怕那时候没有死,到后来,也是死了!”茹夫人说道。
“他们后面的死亡,乃是因为伤口未被缝合,加之无人治疗导致感染而已。”方磊笑接着靖榕的话说到,“我若开刀,便是将人上面那一个伤口弄开之后,摘除里面病灶,再将伤口缝合,上面在敷上极品好药,这样一说,夫人可明白?”
“这……”被方磊笑一说,茹夫人更加迟疑了。
她自然是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好的,只是方磊笑所说的事情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她实在是不愿意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只眼睛而丢了性命。
两人见茹夫人迟疑之际,靖榕便是小声问方笑磊道:“剥掉人的头盖骨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便是茹夫人再想自己复明,也怕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茹夫人病灶在脑,难道没有办法只是在脑袋上开一个小洞,再将这病灶拿出吗?”
方磊笑回答道:“你说的这事,我亦是想过,只是茹夫人病灶在何处,却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