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卓雅小臂之上的花纹,却是如斯沉默。
一模一样。
是的,一模一样。
这朵纹在卓雅小臂之上的花纹,和靖榕虎口之上的花纹是一模一样的——自然不会有什么不一样,这朵花纹,本来就是从茹夫人那里流传出来的,而再由茹夫人的手纹在了卓雅手臂之上,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同。
“是啊,也许,你便是我的记忆里的那个人吧……”郝连城深看着那朵纹身许久,突然发出了这样一声感叹,仿佛在回忆什么事情一样,他颤抖着伸出手,一点一点抚摸着卓雅手臂上的纹身。
“你对那个人的感情如何?”卓雅问道。
“生死相许。”郝连城深回答道。
“既然你对你记忆里的那个人用情至深,那如今,她便是站在你面前,想要嫁给你,你又当如何呢?”卓雅问道。
而听到这句话的靖榕却是心中一震,如今站在郝连城深面前的,并非只有卓雅,还有她……
“自然是欢呼雀跃,无比荣幸。”郝连城深回答道。
“而我,便是你记忆里的那个人……如今我要嫁你,你不该欢呼雀跃吗?”卓雅郡主以手背抚住郝连城深摸在自己小臂上的那只手,这样问道。
“这……”郝连城深并非是一个迟疑的人,可如今,他却是迟疑了。
“小生可否有幸,向郡主讨一杯喜酒喝呢?”这时候,站在一旁的靖榕突然开口道。
卓雅郡主听到靖榕的话后,自然是高兴地点了点头,她虽然不喜欢这个白面小生,可对方终究算是郝连城深的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再加之爱屋及乌,自然看对方也便不是觉得这样讨厌了:“自然是可以的,婚宴三日之后举行,你可一直住在客房里,等待我们大婚的那一天。”
不知为何,郝连城深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竟是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眼神。
“三日之后?这……是否是有些仓促了?”靖榕问道,如今这哈图府中理所应当张灯结彩,可这府中却仍旧是冷落——终究置办婚宴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哈图府虽然家大业大,可要办出一个像样的婚礼,三日时间也未免太仓促了一些。
而其中这仓促原因——自然是因为怕时间久了,恒生变故吧,而各种原因靖榕可以猜到,却不能明说。
“奶……茹夫人找巫师算过,说是三日之后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日子,故而赶在了这个时候成亲,便是日后都可圆圆满满,白头到老。”郡主这样说道。
靖榕听到郡主这样一说,心中却是极其酸涩,但此时自然不能表露,只能赔笑,也不能说什么。
突然,郡主说道:“对了,我与你说了这么久,都还没问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靖榕想了一想,回答道:“我叫金露。金风玉露一相逢,便是胜却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