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进入寮寨之后,却是只见罗城迎出来,这实在是让人更怀疑了,而罗城的话,便是肯定了郝连城深的怀疑而已。
“原来罗叔有这样一段可怜的过去。”阿忆这样有些怜悯说道。
——非但是罗城,便是阿忆的过去,又是有什么幸运的呢?这寮寨里,多的是可怜人。每一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若是没有一段可怜的过去,谁会愿意进入这代表这死亡的沙漠之中呢。
寮寨之中的人是可怜的,因为他们的过去必然是一段血泪史,可他们也是幸运的,在他们游走于沙漠之中,见到的第一个人,并非是沙匪,而是郝连城深。郝连城深给了他们一个可能,一个有着崭新开始的可能。
——他们啊,是何等的幸运。
……
将水和食物分发干净之后,阿忆与玮铁已经睡下了。
——沙漠中的夜是极其不太平的,若是四人都睡了,万一夜晚时候遇到野兽、沙匪,或是突然起了风暴,岂不是一点活头都没有了。
这玮铁睡觉的时候,甚至还握着刀。
于是这四人分成了两组,靖榕与郝连城深一组,受着上半夜,而玮铁与阿忆一组,守着下半夜。
夜凉如水,沙漠之中的篝火噼噼啪啪的燃烧着。
美人月下,火影旁边,郝连城深手中拿剑,可眼睛看着的,却是靖榕的侧脸。
“你在看什么?”靖榕被郝连城深看的久了,便是这样问着。
“你。”郝连城深这样毫不避讳说着,倒是让靖榕有些红了脸。
“咿……”已经睡了好久的小狐狸在靖榕怀里抖了抖脚——不知道梦里梦到了什么。
“寮寨到胡国边境大约是十天日子,十天之内若是没有出现先是事情的话,想来便可以到达胡国边境了。”郝连城深对靖榕解释道。
靖榕点点头。
……
两人沉默许久,却只见靖榕对郝连城深说了一声:“谢谢。”
可这一声谢意说完,却是更加让人觉得难耐的沉默……
……
“我与秦萧,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夜色潇潇,靖榕那清冷而干净的声音在沙漠中响起,仿佛一阵冰冷的风一样。
郝连城深一听,便是瞪大了眼睛。
他的眼睛本来就不小,若是用大赤的语言,便是星目剑眉,端是英俊不凡。
只是这样一瞪,显得他眼睛更大了而已。那湛蓝的眼睛在月色之下,越发的明亮,倒仿佛是一头美丽而英俊的头狼一样。
“那时秦萧受秦筝桎梏而给关押起来,而我则被千缕迷晕,一样被送到了那个关押秦萧的院子之中……”靖榕说话的时候是何等的风轻云淡。
而看到郝连城深眼里却是一阵心疼。
“千缕,原来的名字不叫千缕,她叫殷九鸣,我赐予了她九鸣的名字,她在我身边陪伴了三年之久……”可到最后,这个人,还是背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