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任性地、如此幸福的生活,不久之后便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降生……
这样美好的日子,所需要的代价,不过是一个与他们两人都没有多大干系的旁人的死而已……
“不行!”铁凝心一开口,便是断然的拒绝。
“皇后,这对您和帝君,都是最好的!”安福这样果断说道。
“好与不好,我自是知道的,安福,你且退下!”皇后眼中有些水渍,却并未留下,如今依旧是一副端庄模样,可语气之中颤抖,却是谁都听得出来的,安福于皇后,便如陆廉贞于帝君,皇后失去安福,便如斩断左右手之痛,如今她虽看起来还是稳重,可心中却是怕极。
连是与帝君那只一直相握的手,也是不知不觉紧紧握紧。
“安福,你要知道,我们若是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死亡之上,想来我们也是绝不会幸福的。”最后说出此话的,乃是帝君。
终究是大赤的主人,说出的话,却是正中安福的心事。
安福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皇后见此,便是对他说道:“若愚说的没错,我终究不会是心安的。”
安福面露为难神色,恍惚之间,却只听靖榕说出这样一句话:“可还有什么办法吗?爹爹久不回来,绝非什么好事,若是让秦筝发现帝君还活着,非但帝君难逃一死,想来皇后也是……”
金池十二卫,虽然每一个人都是武艺高强之人,可如何抵挡的了百万御林军呢?此时若是陆廉贞还在,还算是有一线生机,可如今陆廉贞久不回来,想来凶多吉少……
如今除了自救一法,还有什么办法呢?
这水道乃是逃出生天之路,可这去病宫中必然要有帝后存在——无论是死是活。一场大火,可以将去病宫烧毁,可烧毁的灰烬之后,这去病宫中必须要有两具尸体,给天下一个交代!
如今大赤的皇帝,终究是秦筝啊。
听了靖榕此话,安福那本来已经放松下的手,徒然收紧了,他拿起放在身侧的染血之剑,一下子,便将此剑抵在皇后面前。剑身鲜血淋漓,可皇后却是面不改色。
“皇后,我且求你,求你快走!”安福这般说道。
金池十二卫齐动,可皇后就离剑不过三寸,他们是怎么救,也来不及的。
“我不走。”皇后这般冷冷说道。
“你们,将皇后带走!”安福对那金池十二卫这般说道。
可金池十二卫乃是隶属金池少主之人,如何会听安福的命令呢?
安福看了一眼皇后,看了一眼帝君,看了一眼金池十二卫,最后便将目光放在了靖榕身上。
靖榕点了一点自己的脖子,又看了一眼他。
安福仿佛受到了什么启示一眼,将那把染血的剑,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般说道:“反正这去病宫中,不过是只需要两具尸体罢了,我是死是活,似乎并未有多大关系,陆贵人,我死之后,且请你将这去病宫焚毁。”
说罢,便要自刎。
“住手!”皇后厉声说道,那泪,终于从皇后的眼眶里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