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银屏心里一急,叶羽要是真的先娶了钱紫萱,那还有她什么事儿?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叶羽跟前,先瞪了三丫头一眼,她又委屈的看着叶羽,“你答应了父皇,要迎娶我的,你是男人,不能说话不算话。”
叶羽有些意外的看着银屏,这难道是巧合呢,还是巧合呢?为了讨好一个女人而得罪了另外一个女人,这该怎么补救?鱼与熊掌能兼得吗?看银屏怒气冲冲的样子,叶羽打定主意,如果银屏以势压人,那今天就迁就萱儿了,这样既能显现男人的威武不能屈,以后跟银屏道歉也就有了素材。
可令他意外的是,银屏竟然是这么一个口气,叶羽腹稿全部落空,他心里嘀咕,谁说男人就得跟说话算话划等号?
“你凭什么说不行?”叶羽能沉默,钱紫萱忍不了了,“相公早就跟我定过了亲,当初是看你可怜才认你做妹妹的,你凭什么跟我争?”
银屏终究是理亏,可要她堂堂公主给人做小老婆,皇家的颜面何存?要说不嫁叶羽吧,她心里可又真的放不下,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不怕告诉你,我已经怀了相公的骨肉……”
银屏听得一愣,她脸色变白,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她转身就往外走,可走了两步她又意识到,此刻的退缩不是正好给他们俩创造机会吗?不行,我不会认输的,想通了这一点,她又折了回来,懒得搭理叶羽,她虎视眈眈的看着钱紫萱。
叶羽更是被三丫头这话给雷了个七荤八素,你什么时候就有了我的骨肉?前天晚上你大姨妈就来了好不?他想辩解却被钱紫萱给瞪了回去。
二女争夫,这码戏由来已久,至于真人表演,朱泰还真头一次见,虽听闻有血溅华堂而反目成仇者,可他却知道有二哥在此,绝对发展不到此等地步,正看的津津有味呢,朱泰看到了他信任的二哥那求援的目光。
观众还得客串龙套?朱泰看看皇妹,看看钱紫萱,他虽贵为太子,可哪个也惹不起啊。
“二哥,这是你的家务事,小弟就不方便插手了,”朱泰左顾右盼,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敢看叶羽的眼睛,“小弟今天是想告诉你,父皇已册封我为雍王,七日之后与雪儿大婚,到时候你就可以出狱了。”
朱泰言简意赅,恨不能两句话当一句话说——那时候不时兴灌水——表达了想要表达的意思,他仿佛被野狗追着一般离开了牢房。
“不讲义气啊,不讲义气。”叶羽愤愤的竖了竖中指,还我的家事呢,银屏不是你妹子?“萱儿、屏儿,咱们一块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一谈好不?问题总归是能够解决的,人与人之前欠缺的就是沟通……”
“哼!”三丫头哼了一声,她扭头就走。
萱儿姐姐不跟我争了?银屏心里一喜,“羽郎,你难道不想娶屏儿吗?”
叶羽被三丫头弄懵了,她俩要真掐一架就好办了,眼下这叫怎么个事儿?
三丫头肯定是生气了,此刻要再把银屏给气跑了,那可就是两头不落好,叶羽才不会这般傻帽呢.
“当然想了,等我出去以后,我跟娘他们说一声,你跟三丫头同时进门,不分大小好不好?”提到这茬,叶羽更是郁闷,家里什么时候分过谁是妻谁是妾了?也不知道你们俩小姑奶奶争这个虚名有什么意思,明媒正娶了,难道素月、明空就会听你们的话?想到素月,叶羽又更加头疼,那位姑奶奶更不是省油的灯啊。
苦恼啊苦恼,早知如此就不这么好色了。
娘?银屏突然意识到三丫头不是放弃了,她极有可能是找婆婆哭诉去了,决不能让萱儿姐姐专美于前,她也顾不上搭理叶羽,小跑着追了出去。
“难道我这么说也不行?”
叶羽想不到一句话竟也把银屏给说跑了,考虑到她俩人的安全,叶羽赶忙也追了出来。
“同样是坐牢,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啊,兄弟我怎么觉得他比咱们还自由呢?”
大牢门口当值的狱卒甲有些艳羡的看着叶羽。
“你也不想想他是谁,银屏公主钦定的驸马,你想他怎么坐牢?你敢对他动刑吗?反正我是不敢。”狱卒乙看着狱卒甲说道。
狱卒甲很想不屑的说一声,这有什么不敢?可嘴唇抖了抖,却又咽了回去。
“驸马爷还能娶别的女人?难道他就不怕被公主给阉了?刚才那女人是谁?敢跟公主抢男人,这也太强悍了吧?”
“你竟然不知道钱姑娘的事儿?钱神医三女,突厥瘟疫大爆发,她代父北上,若非有她,开赴突厥的数万大军恐怕也难逃厄运,据说在北地,有谁敢说女神医一句坏话,最少有二十只拳头砸过来。”
“她难道就是传说的女神医?”
狱卒甲满脸震骇,他冲着叶羽的背影咽了口吐沫,好白菜怎么都让你一个人拱了?他当然没敢这么说,不过一定是这个意思……
有轿子不坐,银屏亦步亦趋的跟着钱紫萱,挺胸抬头,扬着小下巴,高傲的像一只小孔雀;钱紫萱同样撅着嘴,两人步调一致却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叶羽胆战心惊的跟在她们身后,她们俩曾经可好的跟亲姐妹似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副局面?叶大公子突然想到一句很哲理的话,在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骑虎难下啊。
娘应该能镇得住她们吧?看着钱紫萱二人走进家门,叶羽松了口气,现在就乖乖的回牢房思过去吗?
“婆婆(夫人),相公(羽郎)他欺负我。”
钱紫萱、银屏好像事先有过约定,她俩同时抢到叶灵身边又异口同声的说道。
“羽儿欺负你们?他不是去外地办事儿了吗?”
钱紫萱二人面面相觑,这下可怎么办啊。
“萱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你快告诉我,羽儿他到底怎么了?”
“夫人……”银屏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娘亲夫人,南儿知道,爹爹被关进了牢房里头。”
南儿突然打断了银屏的话,她举着小手,洋洋得意。
“牢房?”叶灵感觉脑瓜有些晕眩,“你们都知道是不是?就瞒着我一个人。”
屋子里诸女苦着脸,谁也不知该怎么说话。
“娘亲,你们都怎么了?南儿刚才说错话了?”
现在谁还顾得上搭理南儿?如烟拼命的对女儿使眼色,告诫她不要乱说话。
“娘亲,你不用担心的,弟弟每天……”叶雪走到叶灵身边,她刚要说叶羽每天都往外跑,想想不妥又赶忙改口,“弟弟他马上就要出来了,他就是配合皇上演一出戏。”
雪姑娘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诸女同时松了口气,素月狠狠的瞪了钱紫萱二人一眼,似是怪她们多事儿;钱紫萱、银屏自知惹了祸,她俩同时低下了头。
“月儿,带我去牢房,我要去看看他。”
如烟没有跟着,她一把拉过南儿,也不让南儿跟着。
“娘亲,南儿也要去看爹爹……”
如烟不说话,目送叶灵几人转弯,她直接将女儿按在了腿上,对着南儿小屁股就是几巴掌。
“哇!”南儿哭开了……
花开两处,各表一枝。
再说叶羽,过家门而不入,他并没有老实蔫的回那“暗无天日”的地方,信步走向了缘定酒家,几天不见,真有些想凝儿了。
想想英凝的处事态度,人家一开始就表明不在乎名分的,真该让三丫头、银屏跟她学习学习,你们看看人家。
缘定酒家已经正式营业。
开业之初,英凝采纳了叶羽的建议,酒楼分高、中、低三个档次,上至达官显贵,下至百姓黎民,只要身上有银子,就可享受酒楼的服务。当然了,高、中档在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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