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元府修到极致的金手指。
“而像这种人往往都是那种受益于天却欲逆天而为之辈,绝不像表现得那么简单。”
云仙先看着倒没什么所谓:
“但至少我也受益了不是吗?多亏了那阴神受挫后不好走,进而会动用死境将所有人打上死亡的概念,让我得以满足了《缘经》的条件。”
月孛不由得叹了口气:
“话是这样没错,但这缘经简介上写的那么神,实际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啊。”
“如果先生是想要一门合适的功法……”
一直在旁听的“琴公子”突然出言道,
“我这里倒是有一门适合化仙的……”
可就在这时,现实中的大门突然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了琴公子的声音:
“云先生,许应晖求见。”
云仙先回过神来,重新戴上了墨镜,然后说道:
“请进。”
琴公子推开门,向着云仙先恭敬一拜,然后才拎着一个看着就很沉的竹匣子走了进来。
见状,云仙先拊掌笑道:
“你倒是迅速,竟不过一天便全收集了来。”
听到了云仙先的夸奖,琴公子谦逊地笑了笑,随后将竹匣子放到了云仙先身前: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在下虽是力薄,但这几年来在汾城也是有些人脉的。”
经历了那晚的事件后,琴公子明显变了许多,人也阳光、或者说是真实了不少。
而在云仙先的眼中,他的身上正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青光,这就是云仙先修炼缘经后的反应——可以看到一种可能是气场的东西。
“况且先生让我搜寻的材料多是些矿物和纤维,倒也算好找。”
云仙先点了点头,探身翻查了起来,顺便问道:
“这几天你跟墨熙溪怎么样了?我记得之前你说你改主意了。”
“嗯……其实当得知自己认错了人后还是有些蒙的,不仅是对自己的举动产生了怀疑,从欣喜到失落的落差更是让我有些受打击。”
琴公子神情黯淡了一下,却又很快抬起了头,昂首挺胸,
“但当听了您的教诲后,我把自己关起来仔细想了想,发现您说的对,其实熙溪与我之间的感情并无掺杂着任何虚假,或许我也是该往前看,去珍惜眼前的人与生活了。”
“所以你不打算带她离开杏花楼了?”
“仔细算来,我在这杏花楼也有十年之久,日子也算过的安定,若是解开了心结,这里也算是我如今的家了。”
琴公子坦言道,
“所以我跟魏妈妈进行了一次谈判,具体的也不拿来叨扰您了,总之结果倒也算喜人,她承诺让熙溪只做些清倌的活。”
云仙先拿起竹匣子中的一个黝黑钢铁打量了一番,神情若有所思,而琴公子又突然补充道:
“对了,有关您的活动,听说据账房的人估算,很可能上一十七两黄金了,有相当多的贵客捧您的场,不仅有些眼熟的贵妇,当代文圣似乎都参与了。”
“是吗?”
对此云仙先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一句,见他这副模样,琴公子也识趣地不再多说什么,恭敬地拜退了。
“……”
琴公子离开后,云仙先也是将这些材料检查了一遍,合上了匣子。
而月孛的声音又在心中响起,这次是屏蔽了“琴公子”看似随意地问道:
“说起来,你是怎么发现这琴公子的魂魄有轮回灵性的?”
云仙先是抿了口茶,轻笑一声:“我哪有那么神,只能说尸解仙与我有缘吧。”
“你是想说……”
云仙先耸耸肩,无奈地笑笑:
“不过……毕竟我很幸运嘛。”
“这你倒也不必过分谦虚,毕竟这次险象环生,看来天道也是体恤你,又给你赐了个随身老爷爷,有句话说的好,机会是给勇敢者的赐福嘛。”
月孛呵呵一笑,眼中异芒一闪而过,
“所以为了纪念这一刻,你就把他留下了?之前不是说有新的魂魄就由我来补全方寸世界的规则吗?”
“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自己单飞?”
云仙先说这话时注意到月孛的眉头抽搐了一下,连忙笑着找补道,
“玩笑,一方面来说——想必你也看的出来——他与其他尸解仙从心性上就不一样。
“他是那种你把酒洒他身上,他还跟你点头哈腰说对不起的类型,比起那些你给他提意见,他意见比你还多的尸解仙显然要好上许多。
“还有他的道号,‘无为道君’,很对我的胃口,像‘无下清明真君’、‘九曜神君’,‘君’字从品质上就碾压了‘什么子’和‘什么祖’两条街……
“你不觉得吗?”
“第一真魔祖”眉头又是抽搐了一下。
“况且也是你自己说的,方寸世界需要更多的算力来燮理。”
云仙先一叹,玩味道,
“你就跟他好好相处吧,还是说我最亲爱的随身老爷爷因为嫉妒之火熊熊燃烧,眼里容不下别个了?”
“……”
云仙先笑着摆了摆手:
“好啦好啦,不聊这个,你所说的‘工程材料’既已都准备好了,请你所翻译的那千机子的秘文应当也该完工了吧?”
“怎么可能?方寸世界正处于巩固阶段,想要推衍出正确的秘文更是首先得推演出正确的文化路径,一时半会儿是翻不全的。”
闻言,云仙先有些惊讶:“你自己不是认得吗?”
月孛灵体的鼻腔中发出一阵嘲讽的爆鸣:
“多少年过去了,那英文本座早就忘的七七八八了,请问即便我的脑力再怎么好,该如何记得我已经忘记了的东西?能认出它长这个样你就偷着乐吧……”
而就在月孛想接着冷嘲热讽之际,门外却又响起了敲门声,这回是一个丫鬟的声音:
“仙仙,有关您今日的会面已经敲定了,您现在方便吗?魏妈妈要您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