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因为父亲的身边从来都只有大姐和娘可以坐。
从小到大,她从未像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过自己的父亲。
徐克明轻轻的将自己的女儿搂在了怀里。
“百灵啊,爹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抱过你了。”
徐百灵的眼泪登时滑落出来。
流出的泪水很快的浸湿了徐克明的衣服。
徐克明微微的叹了口气,仔细的抚摸着自己女儿的秀发。
“爹不是不爱你,而是亏欠你大姐的太多太多。”
徐克明顿了顿,又说道,“你没有爹疼,可至少还有母亲。”
“若是你大姐没了爹,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从小时候,都是大姐照顾我的时间最长。那个时候,爹和娘都忙,她就像是爹和娘那样疼爱我,守护我。而我长大后却因为嫉妒,不止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她!我真的对不起大姐!”徐百灵边擦着泪边说道。
“哎,你们都没错,是我这个当爹的亏欠你们的。”
徐克明在这一刻仿佛苍老了许多。
“叮玲玲!叮玲玲!”
徐克明赶紧起身走上前接到,“喂?”
“柳卿她没事了,我安排了很多人守在这里。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柳卿的附近了,我知道这是为了她好。”
徐克明回道,“我知道你们深爱着对方,但是你的身份…”
“是,我也明白。等事件结束后,我会亲自向老爷子起草一份检讨书。”
徐克明深深的喘了口气,“嗯,我明白了,你希望我怎么配合?”
“我想你市长先生的权利应该还没有被架空吧。”
徐克明听到这忽然心头一颤,“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明天的警察们可以窝在警局休息。”
电话的那边沉默了许久,传来了一声,“好吧。”
在上海的大街小巷,总是可以看到有些民宅高高的挂着红灯笼。
每当有男人进出的时候都会被熄灭,或者被点亮。
当张还真最后一声低吼后,他从那女人的肚皮上爬了下来。
他很快扔下钱,只身走出了女人的店铺。
而那盏灯笼在他走后没多久,却是又亮了起来。
灯笼红的是那么的耀眼,却无法为行人照亮回家的路。
走在黑夜里,他忽然间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老不死的东西,命还真大!只是可惜了我的柳卿!不能美人入怀!可惜了!”
说完他还陶醉的回忆起了那日徐柳卿栽进他怀里的那一瞬间。
“没想到竟是你这个胆小鬼干的好事。”
“谁?!”
张还真的枪还没掏出,那把匕首却已经悄然的爬上了他的脖子!
他感受着刀锋透心的寒冷,吓得浑身都在发抖,“好汉!好汉饶命!你是要钱还是怎么的!我都给你!就是别杀我就成!”
那人却是嘿嘿的在他耳边笑道,“刚才在人群中开枪的本事哪里去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哈哈哈,兄弟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直到这一刻,他还在强装镇定,不过这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那人忽然收紧刀锋,张还真吓得连忙踮起脚来!
“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好啊!既然有话好说,那你就帮我办件事。”
“什么,什么事?”
当那人说完那件事后,张还真仿若经历了晴天霹雳!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你知道你让我做这些事的后果吗?届时整个上海将会天下大乱!尸横遍野也不为过!”
而那人却小声的伏在他的耳边说道,“那你知道徐克明要是知道你是凶手的话,你会有什么后果吗?”
“你!”他想回头,可是他不敢,因为这把刀随时会把他的喉咙给割开!
“嘿嘿,我是在帮你斩草除根啊!事成之后,徐柳卿就是你的了!到时候也没人知道是你做的!你还会得到一大笔不菲的报酬!你还可以带着你的老婆和孩子,还有你心爱的女人远走高飞!怎么样?很诱人吧!”
张还真沉默了。
那人嘿嘿的笑道,“我等待你的好消息。”
他走了,甚至就连脚步声都没有!
只留下他一人伫立在红灯下。
次日清晨,整个上海都陷入了恐慌的阴霾之中!
就连老天爷也跟着下起了雨。
头一场,他必须赢!
不能输!否则接下来他将十分困难!
双方的人马凶狠的厮杀着!惨叫声在半空中不绝如缕!
码头上尽是一片又一片的血迹!
鲜血混合着雨水很快被冲进了下水道!
而医院里堆满了受伤的人!
哀号声遍地都是!
而警局?那就更指望不上了。
徐克明此刻正在给他们全体开着会!
但是谁心里都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们刚好也不愿收拾这种烂摊子,自然也乐得其所!
红花商会会所,原青门商会会所。
此刻周恩泽正在和黄鑫田下着棋!
不知这已经是第几手了,只是棋盘上密密麻麻的,几乎都没有缝隙!
“这光是码头我们就占了三个!其他的两个我看他也未必守得住!”
“那可不一定,他李满舵绝非等闲之辈,看着吧。暴风雨马上就来了!”
周恩泽下了最后一手棋子,这局结束了。
果不其然!在两人刚好收完棋子的时候,传来了噩耗!
“没想到李满舵竟然在最后一刻临阵反扑!来了个破釜沉舟!竟愣生生的让它夺回了半个码头!看来今天算是平手了。”
周恩泽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有些映红的月光说道,“明天,他会找我们的。”
“你就这么肯定?”黄鑫田颇是玩味的问道。
“当然,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人。”
两人在这一刻好像都不约而同的陷入了各自的回忆。
第二天一早。
周恩泽起的很早,又或者说他整晚都没有睡。
他无时无刻的不在思念着徐柳卿。
他现在已经完全的迷失了自我。
他在那里找不到方向。
唯有徐柳卿是他的船舶。
而现在,他却自己从船舶上跳了下去。
只为了不让她和自己一起迷失在这里。
“呵!五哥?!你什么情况啊?起的这么早?”
黄鑫田睡眼朦胧的看着沙发上的周恩泽说道。
“你看看桌子上的东西吧。一早送来的。”
黄鑫田撇撇嘴,待看到那封信的署名时一把抓了过来!
“不是吧?!还真是停战协议?这才刚开始玩儿好不好?!”
“这也只是你的开胃菜,你再接着往下看。”
黄鑫田边看边念叨,“即日起你我双方停战!共谋生存大计!今夜寒舍摆宴,万望前来!”
“哈哈哈哈!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鸿门宴吧!”
黄鑫田一副我很聪明的样子看着周恩泽。
而周恩泽却难得的露出笑容。
黄鑫田暗道不好!
“五哥?你不会是真要去吧?”
“怎么?你不愿意陪我去?”
黄鑫田苦笑着摆了摆手,“得了吧,五哥!就你一旦决定的事很少有改变的时候。我还是跟着去吧!是死是活也好有个照应。”
周恩泽笑着说道,“怎么说的跟上法场似的?你难道就没有看出那个笔迹是谁的?”
黄鑫田闻言惊讶道,“这不是李满舵写的吗?”
“当然不是,这些字的主人你非常熟悉!是和我们多年的好友。”
听到这,黄鑫田不禁皱起眉头,忽然眉头从皱起转为愕然。
“这,这不可能!他不是!”
“对啊,起初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没想到啊!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周恩泽坐在沙发上一脸微笑的说道。
而黄鑫田则是阴沉的望向窗外,“看来这次的鸿门宴还真非去不可了!”
“达叔。”
“少爷,您吩咐。”
“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