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又去子谈家了?”乐凤仪挥着扇子笑看楼下无限风光。
刘平不禁显得有些沮丧:“我只是想帮子谈一二,没旁的意思。”
乐凤仪笑着道:“我看你还是把子谈姐姐娶了好了。省得你日思夜想的。”
刘平顿时涨红了脸,借着扇子遮掩自己的羞赧。
乐凤仪悄悄地拉着他道:“邱姐姐还要为子谈科考的盘缠操心,现在怕是不合适。到时候开口说要银子,日后若是过门,被婆家瞧不起怎么办?你家兄弟姊妹那么多,到时候叫她怎么办?”说着还戳了几下刘平肋下。
刘平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
赵希厚笑着接口道:“说你娶子谈姐姐。我可是听说你已经上门了好几次了。”
“你不是也去了么?单说我做什么?”
赵希厚闲闲地道:“你若是不喜欢,我回头请爷爷为子谈姐姐做媒好了,这十里八乡的总该有户好人家。。”
“你……”
赵希厚贼贼地瞧了眼气结的刘平,冲着乐凤仪挤眉弄眼。
乐凤仪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支着下巴懊恼地道:“只可惜。我若是不订亲,订是要娶子谈姐姐的。话说子谈姐姐真是不错。我是没见过能为弟弟这么做的女子。”
“我亦是仰慕。”
“那刘兄,你是不是觉得子谈家穷?”
刘平顿时大怒:“我若是如此,便叫我此时院试不中,一生科举无缘。”
乐凤仪抚掌笑道:“你发这么重的誓做什么?莫不是你真的中意子谈姐姐了?”
刘平却道:“我母亲必是不愿意的。”
赵希厚道:“那有什么。你那日都放出那样的话来,再说不还有我祖父做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别叫我们这一挑子热。”
刘平红着面,不自在地点点头。
乐凤仪笑着对赵希厚道:“我们俩就等着吃喜酒好了。只是你祖父真能做媒?这些年你祖父去外面应酬格外的少。”
赵希厚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无所谓的道:“到时候求求便好了。若是这次他们院试能中五魁之一,老人家二话不说绝对答应。”
刘平笑道:“我是不行的,就看子谈。”
赵希厚道:“前些日子才说你们几人的文章都不错,让我们多来往。还让我在帐房支银子,要不还不知道要闷到什么时候。”
乐凤仪与刘平对瞧一眼,笑道:“赵老榜眼真的这么说?”
赵希厚搁了筷子,乐道:“要不去我家,听听教诲?正好,太平也可以去请爷爷为你说项。”
刘平无奈地摇摇头:“我还是不去了。家父拟了好些题目叫我在家做,等这次进学了再说吧。”
“你也拟了题目?”乐凤仪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这是家父拟的。二十多个,每日两篇。”
刘平细细地瞧了,指着其中的几个道:“这几个家父也出了。估摸着是哪几次的题目。”
乐凤仪点点头:“要我说,咱们还是去见见雪堂祖父的好。毕竟他说一句,顶我们做十篇。父亲还打算请赵老榜眼指点一二,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刘平略想了一会,也点头道:“家父也想过令我多拜访赵老榜眼,只是你才也说了,赵老榜眼这些年走动的也少。”
赵希厚道:“如是你们去请教学问,他巴不得。”
“说到那天的事,你瞧见陆家那人脸色没有,你一把名号报出来,他那脸变得,真正好笑。”
赵希厚一勾嘴道:“世人都是畏官之人。”
小二端了点心过来,笑着道:“赵少爷,刘少爷,乐少爷,这是咱们店里孝敬的双冬肉包。您尝尝?里面搁了冬菇、冬笋,最是鲜美。”
乐凤仪瞅着赵希厚对刘平道:“他那哪是孝敬我们的?都是冲雪堂来的。”
小二机灵地道:“哪的话。若不是乐少爷同刘少爷,赵少爷也不会来二回。”
赵希厚抿了口白水,才夹了个包子,咬了口:“味道鲜美,却是不错。”
小二听他说不错,脸上立即堆起笑容,连声道谢,退了下去。
刘平见包子下还垫着松针:“这下面搁松针是做什么?”
“松针有油,蒸东西搁在下面不黏,省得薄皮的包子露底流了汤汁,便不好吃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莺莺燕燕地娇语声。三人正坐在临窗便,探了身子瞧去,却是几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手执纨扇进了对面一家铺子。
乐凤仪一挥扇子,指着进去的女人们道:“怕是哪个院子里的。”又道,“新来了个姐儿,叫房蔷的,长得跟天仙似的,又会弹又会唱的。对了,还有字,字冰卿。”
赵希厚笑道:“你又知道。从你嘴里就没听过有什么不好的词。”
乐凤仪举着酒杯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路人,自顾自地道:“堂兄带我去过两回,说是叫我见识见识,别去了南京,没见识那些,把自己搭进去了。”
赵希厚听着来了性子问道:“说说,你见识到什么,也叫我们长长见识?”
乐凤仪笑道:“那就是花钱流水的地儿。姑娘要赏,娘姨要赏,侍候的丫头要赏……来来去去的没个完。一见面就是,公子,想死我了。说是接奴家回去,如今都冬去春来还未见动静。又道,奴家周身打扮寒微,辱没了公子的名头。那张嘴端是能说,唬得你一愣一愣。等转身又对旁人道,没了心肝的负心汉。”
他手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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