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见面风波

    林老爷子照例在侍弄菜园子，看他们来了，也不搭理。

    “爷爷，这是陆放，我的男朋友。”季如常只好先开口。

    “最近也不下雨，我这菜也快蔫了！”

    “爷爷，我来浇水吧！”陆放也主动开口。

    “听说后面有一眼山泉，若是用那里的水浇菜，应该不错。”What?后山，一来一回怎么着也要有三公里，爷爷这么多菜，怎么着也要跑个五六趟，那也就是来回最少也要十五公里……

    “爷爷，家里的水也算是山泉，再说您种的菜用什么水浇都好吃，”季如常狗腿的说道。

    “人老喽，不中用了说什么都没人听了！”

    “李婶儿，家里有扁担吗？”陆放看李婶儿站在一旁，就走到她身边问道，李婶点了点头，这个林老爷子，这样子可是有点过分了……陆放来回已经有三趟了，用了半个小时。老爷子的脸越来越不好看了，这个小子，想着两趟他都撑不下来，没想到都来回三次了看着还浑身是劲儿，到底是年轻啊！

    季如常的脸更是不好看了，陆放的衣裳都湿透了，还好他今天穿的是休闲鞋。这已经是第四趟了，季如常拿了条毛巾去给陆放擦了擦汗，陆放笑了笑，就又拿着扁担走了……

    季如常走到凉亭里，老爷子正在和林老二下棋。现在是农历八月，正是天气凉爽的时候，院子里金桂飘香，爷爷很喜欢这个时候在凉亭里下棋。

    “爷爷，应该还有一趟陆放就能把您的菜浇好，没什么事我就领他回去了，今年中秋节正好是我值班，所以那天我就不回来了，如常提前祝爷爷中秋节快乐。二哥，您给我的那套房子我留着也没什么用，我还是还给您得了，一会儿我回去就把我的那点东西给搬了，钥匙我就直接给您寄公司了。还有我的那辆车，是三哥生日的时候给的，我一个小助理哪用的了那么好的车，回头我就直接放您那房子下面的车库了，钥匙也给您寄回去，你见了三哥给他就行了。楼上还有些我的东西，趁着今天这机会我还是带走好了，爷爷二哥，你们继续下棋，我就先回去了。”季如常把想说的话说完，也不等二人答话，就往前院去了。其实楼上她也没什么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林家的，她也不想带。

    林老爷子气得把他最珍爱的酸枝木的象棋也给摔了，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林景瑞的额头也出了汗，只好先安抚好爷爷，就上楼去找季如常！

    “如常，二哥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二哥说笑了，只有如常得罪二哥的时候，二哥哪里会得罪我啊？”

    “你认为今天的事情都怪我？”

    “只是怪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把自己想得太重要而已。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们弟兄几个明明避我如蛇蚁，就算是林景洋，也只是私下与我交好。我以为我这个绊脚石自己挪开了，你们都会很开心。可你为什么非要把它给搬回来呢？是因为如今我已经不是你幸福婚姻的绊脚石了吗？”

    “季如常！”

    “你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见。”

    “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太让人心寒了吗？这些年爷爷对你不好吗？林家对你不好吗？”

    “是我说话太心寒，还是你做的事情太让人心寒，你明明已经找人调查过陆放，也一定知道我与陆放的关系肯定有问题。可是你为什么非要逼陆放来见爷爷，是为了找他的难看？让他知道什么是多管闲事？还是找我的难看？让我知道什么是自不量力？爷爷对我很好，林家也对我很好，是，是我，是我季如常没有良心，不知道感恩，不知道作为一个乞丐就应该任人摆布……”

    这一巴掌打得真是好，清脆响亮，振聋发聩。两人的争吵也把李婶儿、魏小春给招了过来，并带上了门。魏小春看林景瑞用了手，连忙去拉他，李婶儿也去拉季如常。可是两人仍是不罢休。

    “季如常，你他妈的就是没良心，乞丐？任人摆布？，你他妈的说的真好！”

    “林景瑞，你用不着对我骂娘。你不知道我是孤儿吗？别说你骂她，连我都想骂她，既然生了我，她为什么要抛弃我？”

    “景瑞，如常，你们都冷静一下，你们这样闹一会儿惊动了爷爷该怎么办？”季如常忍住眼泪站在一旁，真的不再吭声。

    “如常，菜我浇好了，爷爷说让我们先走。”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错，两人喊得那么大声，陆放也只是听到了一些，下面的老爷子应该是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