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什么,我……我看不见?”隆多迷惘的看着数里之外的一座山。
关中之地,气候寒冷,一望无际的都是黄土高坡,居民都住在窑洞里,炕下生火,以抵御严寒。对面的一座山,少说也有三五里的距离。
唐朝居然知道对面上有有一个人,是一个少女,这就很恐怖了。因为隆多就是用足了目力,也只是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看样子她是生病了,你骑马过去,需要的话就把他她救下来。”
“是。我这就去。”隆多骑马冲了出去,直奔远山。
骡车队伍停止下来,稍做休息。
唐朝的思绪,透过远山,显得有些忧虑。当还在漳州一中读书的时候,历史老师就常常在班上大谈作官之道——洗-脑。
作为一个上位者,随时面临下属推翻的可能,若是不够聪明,往往死无葬身之地。而洗脑就成了作官唯一的科目。
不管你做什么,做的合法不合法,总之一句话,必须使手下的人都听你的话。或金钱的笼络,或权力的笼络,或者名誉的笼络,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总之是要不断的灌输本身的意志,使手下的人不敢生叛逆之心,最终步步高升。
老子有言,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为之。
我虽然佩服他说的话,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杀人,可是新唐初立,四面强敌,我该怎样才能自处?
……
“皇上,您真是太厉害了,对面山上真是一位姑娘,我也问了她,她的确有病。所以替您带过来了。”隆多一脸憨厚的样子。
唐朝猛的收回思绪,心中好笑,隆多这小子,凡事尽往坏的方面去想,以为我看上了这个女子。却不知我身边既有了杨玉环、李莲这样的美女,已经是沧海巫山历遍,对世俗的女子,没有多大的兴趣了。
可尽管如此,唐朝看到面前的这个女子的时候,还是有点震惊。
这的确是一个清新可人的女子,年方二八,柔弱。
一看到这女子的时候,他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
这女子太柔弱了,身子单薄不说,她的瓜子脸,春山眉,晶莹嫩滑的肌肤,无一处不是在诉说出她的无助,她的柔弱。
这样的一个女子,用双手轻轻的捧住了她的心口,脸色之中有痛苦意。
“姑娘,还不跪下,这是新唐朝的皇帝陛下。”
这女子一听,抬起妙目看了唐朝一眼,忽然脸上显现出一种娇羞,还有就是一种惊喜,盈盈的弯下了纤腰,跪下。
“不必啦。现在又不是在宫中,起来吧。”
一股无形的力量托着这少女的身子,使他恢复了站立的姿势。
不过随即她的脸色,使隆多大为惊诧。
他看到这少女的脸上发了光,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激动和喜悦涌现在她的身上。
“姑娘,你得的是心痛症,现在好一些了吗?”
少女的脸伤露出春花般的笑颜:“谢谢您,我好啦,我真的好啦!”
她开始拍手,一种天真无邪的美丽刺激着唐朝的感官,他忽然有种想抱一抱她的冲动。
很久,已经很久了,他没有体会过这种心灵的美妙感觉。
“皇上,您……您刚才一伸手就治好了她的病?”隆多不可思议。
“是啊。这位姑娘好象是长途跋涉,消耗的精力过度,因此才犯了这种病症,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您,你真是太了不起啦,难道您真是皇帝?”
唐朝微笑不答,隆多和一众手下齐声呵斥:“说什么话呢,没大没小的,这位当然是皇帝啦。”
这少女就围着唐朝转了一个圈,仔细的打量:“可我听我妈说皇帝的年龄都是很大的,像我们镇上看病的老大夫,你怎么这么年轻,还这么好看呢?”
唐朝一笑:“姑娘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还要赶路,告辞!”
“不行不行!您刚才治好了我的病,我还没有报答您,您怎么可以走呢?”
“不用报答的。你是我的子民,我理应帮助你们。”
“不!可我一定要报答。我妈妈说的,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你妈妈是谁?”
“我妈的名字可不能对你说。”这少女小嘴一扁。
唐朝实在不想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心道,我有多少军国大事等着去处理,何必听一个村野姑娘在这里唠叨。
“好吧!看你不像坏人,那我把我的名字告诉你吧。”见唐朝不答,她倒能自圆其说。
“那你说吧。”
“不行,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她的脸上满是娇羞。
“这……这怎么可以?”
正在唐朝踌躇的当儿,少女已经悄悄的靠近他的耳朵,轻轻的说道:“我叫末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