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僵了一僵。
喵的!
在这时候诱惑我。
不行!
我可不是什么意志力坚定的人……
果然这一点也被他猜到了。
他好整以暇地说:“你不想知道我们要怎么出去么?”
我特喵的还真就想知道。
我忍了又忍。
没忍住……
气哼哼地转过头:“说啊!怎么出去!”
他又笑了:“这么不耐烦,看来你不太想知道。”
……要不是我浪费了一粒儿仙丹才把他救活,我真想现在就戳死他。
我努力说服自己,看在药的份儿上,看在他重伤初愈的份儿上,不跟他计较。
我压抑着快要爆炸的怒气,让自己的声音变的心平气和:“我们怎么出去?”
他耸耸肩:“当然是等他们放我们出去。”
……
我觉得他脑子可能不清醒。
他只说了这一句,就什么都不肯再说了,带着一脸欠抽的高深莫测闭目养神去了。
我在心里反复问候了他祖宗八十八代,气愤的把监狱里的小强一只只踩成了小强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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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里的时间是无知无觉的。
不知日月,不知晴雨,不知寒暑。
我百无聊赖,更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而那次与睿王正面交锋的提审,竟然变成了我们唯一一次审讯录供。
冷静下来的时候,我猜得到这件事情的背后肯定有无数的博弈,可是我对博弈的过程与博弈的内容一无所知。
虽然后来我清楚的知道,我在监狱里那段糟心的时间中躲过了很多更糟心的事儿,也清楚的听人讲述了那段时间中,各方势力的暗潮涌动。
我只是无意间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深潭之中的暗流与波纹都是水的流动,与石子是没有关系的。
作为石子,我只能沉入湖底或者随波逐流。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我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选择。
可是那时,在监狱里的我,一天天过的还算很轻松,选择这种事情离我非常遥远。
我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古代对犯人的定罪过程相当墨迹。
具体过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致知道,我这种涉及皇亲国戚的案件,要逐级报送知府、按察使、督抚之类的复核,定罪量刑意见,如无异议,才能向皇帝奏报,然后经内阁票拟,交三法司核议。三法司核议后,奏请皇帝批示,皇帝批准后,判决才生效。
黄花菜都等凉了……
我等这个过程等的非常不耐烦。
最终,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和骗子狱友的判决都下来了。
结果是流放。
这在古代大约是个挺重的刑罚,毕竟古代安土重迁,背井离乡简直是灾难一般。
但是,我作为一个现代重生来的灵魂,早就深入的研究过古代的流放之地,什么黔州啊,江州啊,崖州啊……
喵的!个个都是现代的旅游胜地。
我听到“流放”俩字,兴奋的像是要去旅游。
等到最终结果的那一天,我激动的冲出去,把狱卒都吓了一跳。
狱卒大怒:“见过着急死的!没见过你这么着急的!”
我淡定了一点儿:“激动了,激动了。”
狱卒瞥我一眼,一副嫌弃我没有讲过世面的样子。
“罢了罢了,理解你,本来你们判的都是斩监候,死里逃生,算你们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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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
狱卒没在意我的变化,继续说:“谁叫你们命好呢,之前咱们皇上丢了心上人儿,心情不好,如今在这个节骨眼儿,听说皇上的心上人回来了,皇上一高兴,大赦天下,你们这死罪的这才改了流放,白捡一条命……”
我张着嘴,一脸呆滞。
骗子狱友颇看不上我这副样子,干脆的背过了身去。
狱卒说完了该说的事情,走远了。
我还愣在原地。
一念之间的生死,我心有余悸。
好在结果还不错。
我几乎泪目。
皇上……草民错怪你了。
谁对不爱江山爱美人儿有偏见来着,你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什么江山不江山的,乐呵乐呵得了,美人儿您想爱哪个就爱哪个吧。
幸好您老会谈恋爱……
谈恋爱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