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低,被复杂混乱的情绪控制着的齐洛格已经没有办法听他的任何话了。
“放开我!放开我!”她使劲儿叫着,乔宇石只得松开了手臂。
齐洛格扭开门,冲出去,乔宇石在后面不放心地跟着。
跑了很久,直到齐洛格看到了厨房,她毫不犹豫地跑进去。
“小洛,你要干什么?”
“杀了你!”她眼中依然是恨,冲到刀架上拿了一把尖利的刀攥在手中。
她此时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恨他,恨他。
“齐洛格,你不能这么做!他喜欢你,你爱的人也是他,你是被催眠了才会分不清楚是非。”是慕容博的声音,他听到动静也跟了出来。
“小洛,放下刀,很危险。”乔宇石也轻声劝导,他并不怕她伤害他,是怕她不小心伤了自己。
“我要杀了你这个恶魔,你是世界上最坏的人。”颤抖着声音,她攥紧刀把往乔宇石的方向冲过来。
乔宇石没动,他不知道那个给她催眠的人最终能不能找到。他想刺激她更深的记忆,让她想起是他曾经为她挡过一刀。
就算是以生命作为代价,他也不要她永远活在混乱的思想当中。
“如果她杀了我,你一定要想办法证明她是在精神失常的情况下下的手,这样她不用负责。”乔宇石回头看了一眼慕容博,轻声嘱托道。
“你疯了!”慕容博还想拦着,却见齐洛格冷冷一笑,真的把刀对准了乔宇石的左胸口扎上来。
就在刀尖划破皮肤的一刹那,眼前出现乔宇石被刘伯刺中的场景。
“咣当”一声刀落了地。
“你伤到没有?伤到没有,是你给我挡刀的是吗?”
两个男人惊愕地看向齐洛格,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感觉那样不可思议。
“是!是我!小洛,你听我,你真的是被人催眠了。但我相信你心里是爱我的,你是记得我的。你早上醒来时知道我的味道是你喜欢的,你想想,刚才我亲你时你是不是讨厌?不讨厌对吗?因为你爱的人是我,不是别人。坚强点儿,唤醒你心里的那个人,你一定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战胜那个人给你的暗示。”
齐洛格没话,她双手捂住头,感觉头都是痛的。
一切都是那么混乱,记忆和意识出现了冲突,怎么也没办法统一起来。
帮她挡刀的人是乔思南,为什么记忆的画面却是乔宇石呢?
“我脑袋里面很乱,太乱了,我根本就理不清。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求求你们,别逼我,让我一个人静静行吗?”
“要不我陪着你吧。”慕容博轻声,蹲下身把她扶起来。
乔宇石只能干着急,不能接近她。他的小洛洛,虽然在最关键的那一瞬间能认出他来。到底她的思维还是受限了,不定哪个时刻她又会对他怒目相视。
“不要,我要一个人,我要安静。”
“让她安静吧!”乔宇石拉住慕容博。
“我想去山上,我想去没有人的地方,我害怕,我好痛苦。”她眼泪汪汪地看着慕容博,她还知道他是她大哥。
她也明白如果有人跟随,就会有人告诉她关于乔宇石和乔思南的事。
她真的想不清,只想着先平静。
不该再做出过激的事了,也许一切的思维都是错乱的,做了那些事后悔的还会是自己。
“麻烦你送她出去,她想去哪里就让她去哪里。”慕容博应该明白派人跟着她保护她的。
“好!我送你出去,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齐洛格终于平静了些,只是眼神中还全是痛苦之色。
她不敢看乔宇石,也不敢想这个名字,只要一想,就还是那句,恨他,要杀了他。
闭着眼,她想着从前奶奶在世的时候常的那句禅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事惹尘埃。”
反复念诵着,不想,不思,只把念头关注在这上面。
他感觉他的小宝贝好像置身于无人的旷野中,她在那么孤立的环境中任风吹,任雨打,他却站在这里帮不上。
一定要好好的,我也一定会尽快把你从痛苦的深渊里解救出来。
上了慕容博的车,齐洛格还是反反复复地念着那句话,心沉下来许多。
路过的嘈杂全不在意,心是定的,则万事都是定的,都是安的。
他们走后,乔宇石也离开慕容家开始四处走动。
乔思南最近通话的事他已经安排了江东海去查,他此行是亲自到乔思南以前的家乡,探访当年的事情
“这些钱先借给你,回来还我吧,还有这张卡带在身上,以防万一。”在跟齐洛格分开前,慕容博千叮咛万嘱咐。
他会暗中跟着,即使是这样,总怕有联系不上的时候。
“手机一直充电,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哥,谢谢你!”齐洛格没再客气,收下他给的钱还有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机。
“我会尽快回来的,等我理清了思路,我就回来。”
齐洛格一个人上了路,没有乔宇石,没有乔思南,她的脚步轻快不少。
“小洛现在到哪里了?”乔宇石过一段时间就会跟慕容博信息往来,总是放心不下。
“她在机场,不知道想要去哪里,我会跟着,你放心。”
两天后,夏宛如从英国回来,站在乔思南的面前,乔思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来没想过他爱的人会是他的傀儡,他的跟班。
直到此刻,她的再次出现让他心跳加快,他才知道,她的陪伴早就春风化雨般的,把她刻进了他心里。
“你回来了?”他抑制着心里的激动之情。
她走就走,他当然不想承认自己对她的相思。
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二少爷,他需要她的崇拜,需要她的服从。
“我回来了!”
“为什么又回来?”他的语气冷冷的。
“仇报完了吗?现在能够把所有的事都放下了吗?”她没回答他,而是反问他。
她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她是多想要冲上前紧紧抱住他。
可是他那样无情,他心里永远只装着仇恨,还有另一个女人,她真做不到再去拥抱了。
“乔宇石现在很痛苦,所以我很高兴。”
“你不高兴,我在你脸上完全看不出高兴。”她的语气很肯定,让他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
“我当然高兴,你不要揣度我的心事,你知道什么?他让我丢那么大的脸,他父母伤害了我妈,害死了我妈,我要让他永远痛苦!”
“听我一句话行吗?放下这些吧!放下了,你轻松别人也轻松。”她上前一步,看着他的眼,劝道。
“原来是客!我还以为滚!”他以为她想他了,原来是他的一厢情愿,真可笑。
“为什么要给齐洛格催眠,你这样勉强得来的有意思吗?”夏宛如的语气咄咄逼人,走了一段时间以后,她真的变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滚!”
“是不是谢学东做的?”
“怎么?真成了乔宇石的人了,还来替他探我的底?”
“我知道了,一定是谢学东做的,我这就去找他。”
“你敢!”乔思南手臂一伸,夏宛如被他死死地抓住。
“我只是想帮你,不想让你做一些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再一个女孩子被弄的思维混乱,你就不觉得可怜吗?”想到跟自己长的如此相像的脸每天都在痛苦地纠结着,夏宛如根本就没有办法平静。
“可怜吗?又有谁想过我的可怜?我从小被继父打,几岁就失去母亲,我的所谓的爹连正眼看都没看过我一眼,她有我可怜吗?你难道不知道我的事,竟然来跟我这个。夏宛如,你要是再敢替乔宇石一句话,我掐死你!”
她可是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吃里扒外地帮别人话。
她不是过为了帮他,下地狱她都愿意吗?
从小到大的一幕幕闪过乔思南的脑海,他恨,恨极了所有人。
连她也不是他的人了,这让他更恨。
大手抓住她的脖子,渐渐地收紧。
“放开她!”一声低沉的喝令威严之极,乔思南下意识地松开手。
这是他大哥的声音,转回头,乔宇石和一个中年妇女站在他们身后,就在楼梯口。
“你真是阿胜吗?”妇人低低地问了一句,他和小时候还真的不像了,长大了好看很多。
不可能!他一定是看错了,这妇人可是母亲从前最要好的朋友王阿姨啊。
“王阿姨?是你吗?我是阿胜。”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母亲,从前他挨打受骂的时候,妈妈经常带他躲在王阿姨家。
她是那么善良,对他就像是亲儿子一样。
后来他回去找过她,想要通过自己的力量帮助他们夫妇和孩子,回报他们,却没有寻见。
乔思南在她面前重新变成了一个孩子,眼含着热泪,一步笨到她眼前紧紧抓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
“阿胜!阿胜!阿姨找了你好多年了,多亏你大哥,要不然阿姨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你。”
王阿姨哆嗦着手摸乔思南的脸,这可怜的孩子,从小就受尽了苦难。
但是他也是个心胸不开阔的孩子,这跟他的成长有关系,当她听乔宇石把事情了一遍以后并不意外。
这来去还是怪她,当年只知道这孩子认了亲爹,很有权势的人,姓名却没有记住。
多年来,她四处找,毫无音信。
受乔思南母亲所托,她要在他长大后把母亲的遗信交给他,小的时候怕他不懂,他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阿胜,小胜,阿姨这次来是给你送你妈妈的遗信的。”
“我妈妈还有遗信?”乔思南有些不能相信,为什么当年阿姨不把遗信给他呢?
“有,你妈妈你小时候承受力小接受不了这些事,等到长大了再给你,你就能懂她的心了。”
完,王阿姨把自己的包打开,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很老旧的信封,是现在市面上绝对没有的,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限了。
乔思南怀着极其虔诚的心接过那封信,颤抖着双手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早已经泛黄的信纸。
他认识母亲的字迹,她没多高的文化,但是字写的好,曾经机缘巧合的跟一位大师学过练过。
“我最亲爱的儿子: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已经长大了,你过的高兴吗?妈妈不是一个好妈妈,不能够好好的保护你,也不能陪伴你了。妈妈得了病,是绝症,没有几年能活了。你父亲家里的人来了,我很高兴,你终于能在妈妈死后有个依托了。可你什么也不同意跟他们去,妈妈没有办法,为了断掉你的路,妈妈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实在是一天也不想呆在那个恶魔身边了,总有一天他会把我们娘两个都打死的。妈妈走了,妈妈爱你。阿胜,你要记得对别人好,不要记恨你爸爸和你后妈。当年的事,是有人设计陷害,妈妈才被喝酒喝多了的你父亲强暴。我宁愿他是你爸爸,也不希望你真是那个恶魔的儿子,你能明白妈妈的话吗?妈妈在天堂里看着我的儿子,看着我儿子长大,娶个漂亮的老婆,给妈妈生个可爱的孙子。儿子,妈妈永远爱你。”
短短的一封信,只有寥寥数语,母亲的无私却全在纸上。
泪,打湿了信纸。
原来这么多年的恨,真的只是一种误解。
没有人逼迫母亲,相反的,乔宇石的母亲还有乔宇石对他是那么好。
“大哥,我错了!”他极其沉痛地了一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明白,只有一句错了,并不能赎罪。
他差点害死了齐洛格,又几次三番地破坏他们的姻缘,更下手对付乔氏。
他的罪,应该用死来赎。
“你这个混蛋!”乔宇石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他是他的弟弟,要是别人,真要被他碎尸万段了才解恨。
“我的错以后再请大哥责罚,小嫂子呢?我马上去找谢学东让他去把她的指令解了。”
“阿姨您先在这里住下,等着我回来,我很快就回来。”
“不行,我还要赶回去带孙子,等你闲下来时再来看我吧,我把地址写给你。”王阿姨把地址写了,乔宇石给了重礼千恩万谢,又安排人把她送回去。
“走吧,我们一起去找齐洛格。”乔宇石不想打电话,怕把她给惊着。
走之前她实在是太痛苦太绝望了,还是突然出现帮她解决了问题,她才不会多惊慌
齐洛格上了飞机后一直很安静,也没注意到慕容博也在同一架飞机上。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什么都不敢想,只是顺着本能走到哪里算哪里。
下了飞机住进一家店,总觉得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
想不起当时的那个人,到底是乔宇石还是乔思南。
心仿佛被压的透不过气,又像是轻的就要飞起来。
住了一夜后,再次出发,梦游一般地任大脑跟着脚步。
两天后,她来到一座山前,山门上有几个大字:灵觉山
似曾相识,好像是跟乔思南来过,是乔思南吧?
乔思南是爱你的人,所以你的一切关于爱的记忆都是他的。
一级又一级,拾阶而上,总有一种温暖的回忆涌上心头。
那个男人,他曾经牵着她的手,深情无比地跟她:“我们一生一世都要牵着手,永远都不分开。”
她也曾以为,那会是一生一世吧。
为什么她今天来这里,又是一个人呢?
遗憾,伤感,甚至还有恨。到底是谁背弃了誓言,是乔宇石,还是乔思南?
爬到山顶时已近黄昏,石头扶手上的串着的铁链上挂满了平安锁。
像被神明指引着,她的脚步牵引着她一步步往一条铁链处走去。
眼前浮现出两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的手,共同地锁上了锁。
下意识地伸出手,把眼前的同心锁拿起,上面赫然刻着两个名字:乔宇石,齐洛格。
乔宇石和齐洛格,两个人曾经一齐锁上同心锁,那就是心心相通的意思。
要真的有那么恨他,又怎会有心情这么做呢?
攥着铜锁,泪一滴滴地滴落,一阵清风吹过,忽然她的脑海中通明起来。
乔宇石!对,就是乔宇石,她爱的人是乔宇石,她恨的人也是乔宇石。
那个早在她心里刻下名字的男人,她爱他,爱的摧心蚀骨。
“乔宇石,对不起!乔宇石,我爱你!”开始只是在低喃着这句话,出口以后好像心里的郁结全部开了。
“乔宇石!我爱你!”她放下了同心锁,双手拢在嘴边,对着群山,对着白云呼喊出声。
就是要让天空知道,要让大地知道,要让所有的神明都知道,她爱的人是乔宇石。
“乔宇石!我爱你!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了!永远都不会!”声音越来越大,当呼喊结束时,她的泪也滚滚而下。
齐洛格白裙飘飘,站在暮色的山顶,有疯吹拂她的发,她看起来宛如仙女一般。
爬上最后一个台阶的所有人都被眼前所见惊住了。
太难以置信了,根本不可能,没有任何人曾经在谢学东的催眠下自己醒来的,这一点他在路上已经过了。
可眼前的一切谁都不会怀疑,齐洛格,她真的自己把催眠下的符咒解开了。
“齐洛格!我也爱你!我爱你,我永远都不会怀疑你,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我爱你!至死不渝!我爱你,生生世世!”
齐洛格的耳边响起了最爱男人的誓言,铿锵有力,比之上一次听到更让她感到惊心动魄。
不敢转身,不敢回头,怕她出现了幻觉,直到她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搂在其中,她的心才彻底地打开。
前所未有的幸福,踏实。
窒息般的美好感觉淹没了她,闭着眼,呼吸着她最爱的男人的气息。
这一刻,天地之间,宇宙之中,就只剩下一对男女,相依相偎。
“我爱你!”乔宇石在她耳边喃呢,声音如和煦的风。
“我也爱你,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把你忘记了。”她低低的倾诉像温润的泉溢满他的心间。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傻瓜,要是我没有做过那么多对你不好的事,你不会恨我。你要是没恨过我,就不会轻易地被催眠。催眠也只是把你心里的某种感觉放大,引发出来。你还恨我吗?”搬过她的身子,大手轻捏住她的小下巴,让她仰视着他,让她的目光躲无可躲。
黑白分明的双瞳里清晰地倒影着他的影子,他在她眼底看到了痴迷的爱。
“恨!恨死你了!讨厌死你了!”她的声音中有着娇羞,有着甜蜜。
哦,可怜的小东西,她这不是让他当众亲吻她吗?
管不了别人看不看了,他俯下身,狠狠啄吻住她的唇。
因在山顶,她的唇微凉,微凉的甜与执着的热交缠在一块儿,密不可分。
密不可分的不仅仅是舞动着的唇舌,还有两人的身体,柔软和阳刚紧密相拥。
爱和相思尽在吻里,他们旁若无人,观者只有艳羡。
他们能在一起,乔思南此时是无比的欣慰。
大哥,你幸福了,我就是死也无憾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宛如,他多希望自己能够像大哥和齐洛格一样双宿双飞。
他没有资格了。
女人,跟着我让你受了很多苦,但愿我死以后,你能找到疼爱你的人。
夏宛如也看向乔思南,她曾深爱无比的男人。
他伤害了她太多,让她太无望了。
可是此时她多想听他一句我爱你,爱你三生三世,永生永世。
若是能得到这样的誓言,她会忘记从前一切的不好,跟他牵手。
灵觉山,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他们要来此处吗?他们共同见证乔宇石和齐洛格的分,又共同见证他们的合,那么他们自己呢?
谢学东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觉得眼前发生的事匪夷所思。
是爱情的力量让齐洛格自己冲破了思想的束缚吗?站在谢学东身边的慕容博,眼睛也是湿润的。
此时,他最爱的女人,她应该是幸福的吧?
只要她是幸福的,那么,就让他做她的哥哥一辈子。
从此以后,他就是她亲生的哥哥,永远护着她,永远守着她。
再不许乔宇石欺负她半分,再不许任何人伤害她半分。
乔宇石和齐洛格两人已经不记得这世界还有其他的人事物,眼中只有彼此,唇舌之间只有缠绵。
就这样吻下去吧,吻到地老天荒。
小东西的身子在颤动,是激动的还是冷的?
这么高的山她只穿了一条白裙子,这可不行,他停了吻。
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她的眼醉了,迷蒙着,很诱人的美。
“还没亲够吗?到了酒店,给你亲个够好吗?”他戏谑地,在她脸颊上又吻了吻。
“你讨”天呐!她眼睛的余光这才看到不远处横七竖八地站着好几人。
这么,刚才他们忘情接吻,乔宇石还在她小蛮腰上摸来摸去,全被看光光了?
该死的乔宇石,有人在为什么不,羞死她了。
“他他们来很久了吗?”她明知故问,多想听乔宇石一句,没有,他们只是刚刚到。
“是啊,他们见证了我们的爱情。”“还有**。”后面四个字,他是附在她耳边小声的。
她的小脸本来就被他亲的红透了,这下更是红的滴血。
无措地看向地面,真希望一辈子也别抬起头来了。
“害羞什么?亲一亲怕什么,我们又没有演***。”他哄道,越是这么哄,她越局促。
“齐洛格!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是自己想起了一切,你让我开始质疑自己的能力了。”谢学东着,几步走到他们面前。
就是这个人,是他弄得她跟乔宇石反目成仇的。
她应该恨他,应该怪他,甚至恨不得杀了他。
真是奇怪,当面对他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他一点都不讨厌,还让她觉得他莫名其妙的有种亲切感。
“你这人到底是人还是妖啊?”
“他是人妖!”乔思南微笑着。
他知道小洛洛会恨他,可这也许是他对她的最后的话了,他想看着她笑一笑。
在她和夏宛如同时站在他面前时,他发现自己爱的,是夏宛如,从来都不是齐洛格。
难怪他对齐洛格从没有兴起过性的念头,只是想爱护她,对她愧疚,如此而已。
齐洛格没有笑,她怪不起谢学东,不代表她会对乔思也恨不起来。
“我知道,你和大哥是不会原谅我的,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大哥,小洛洛,我祝福你们百年好合。”乔思南凄凉地笑笑,一步跨上了山顶的石栏杆。
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来,他带着必死的决心没有停留,纵身往下跳去。
“不要!”乔宇石,齐洛格,还有夏宛如,谢学东同时呼出了这两个字。
他是他最看重的弟弟,即使他错了,也有他这个做大哥的错。
他不能看他死,他死了,他会痛一辈子的。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齐洛格所有的恨也消了,脸一下子吓的苍白如纸。
乔宇石弯身伸出手,乔思南却已经向下坠去,完全来不及了。
“夏宛如,我爱你!”
这六个字在山峦中回荡,夏宛如泪如泉涌。
“乔思南,我也爱你!”他终于了这几个字,竟是永别。
她不要就这么分开,她要追随他去。
也要跳下去的夏宛如被身边的谢学东死死地抓住:“不要冲动!不定他不会死呢。”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众人再往下看,就见乔思南落在了山腰处一块突出的巨石上
下一个春天。
清新的风吹拂着每一枝柳条,柳絮纷飞,正是人间最美的时节。
乔宅漆黑的大门上贴着烫金的大红喜字,宾客络绎不绝。
两对新人分别站在大门的两边,眼角眉梢都写着喜庆和幸福。
乔宇石垂首,把齐洛格被柔声吹乱了的头发一点点地拢到耳后。
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小心,好像她的脸是易碎的水晶。
齐洛格想起当年也是这样的时节,她怎样看着他为程飞雪理头发,怎样把酸楚和泪吞进心底,如今还是有些伤怀。
正好这时,程飞雪挽着阿欣的臂弯,阿欣的怀中抱着孩子一同出现。
“这是我的好朋友,我叫她雪儿美女。”齐洛格学着当年程飞雪的语调,给乔宇石和程飞雪介绍。
乔宇石和程飞雪相视一笑,当年,他们演的很好,把齐洛格完全骗住了。
“我的丈夫,乔宇石。”乔大坏蛋,齐洛格在心里。
乔宇石伸出手,想要跟程飞雪互握,就像当年他握住齐洛格的小手一样。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小东西那一天手心怎样沁满了汗水。
她是爱他的吧,从很早很早就开始了。
他也是爱她的,也从很早很早就开始了。
卫生间里的强占,是他对她的恨,亦是对她的爱。
他从来都怕她成为别人关注的焦点,她的美好,他是多想要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阿欣和齐洛格吃味地盯着他们即将握在一起的手,就听阿欣的女儿哇的一声哭了,好像在:“妈咪不许跟别的男人握手,爹地不可以!”
“哎呀,好个懂事的孩子。”齐洛格甜笑,上前一步捏了捏小丫头胖乎乎的小脸,把乔宇石的手自动挡回去了。
“洛洛,恭喜你!要永远幸福,早点儿生孩子,世上什么人都没有孩子可爱。”程飞雪拥抱了齐洛格,很久很久。
她的好朋友,终于找到了幸福。
也许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那么奇怪,谁是谁的,早已经注定了。
“戴上我这对情侣手链,你们会永远在一起不分开的。”细心的程飞雪看到齐洛格的手腕上,那条写着n字母的手链感慨地。
“这手链有什么意义吗?”乔宇石有些不解的问。
记得当时齐洛格把手链送给他的时候,只是买着玩的,而且还没是程飞雪送的。
“当然有,你不知道?这是我们去希腊的时候,我偷偷买的两对手链。我的那条买回来就悄悄给阿欣戴上了,另外一对我送给齐洛格了。戴上这对情侣手链的人,爱神会保佑他们的。还有一个很美好的故事,齐洛格没跟你讲?”
小东西,她竟然不,看他晚上怎么惩罚她。
齐洛格挑衅地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狡黠。
她就不就不,谁叫他以前老欺负她来着。
这是她的秘密,她知道就好,不告诉他。
“宝贝儿,我们可是好了,谁不实话实,谁就要受罚。你,你想我怎么折腾你?”这话他没有出口,但她从他灼热的双瞳中能够读懂。
臭坏蛋,大坏蛋,就知道罚她,她才不会屈服呢。
还以为像从前啊,他想怎样就怎样,现在要玩亲亲,得看她的心情。
这两人眉来眼去的甜的让人吃不消,程飞雪和阿欣转过身,又去恭喜另一对新人。
“思南,祝福你!”乔思南的脸有一面依然像乔宇石一样的俊逸,另一面却布满了伤疤。
上次他追到巨石上,毁了半张脸,依照乔家的财力,当然可以把那半张脸复原。
乔思南却不肯,他要每次看到,提醒自己心胸要开阔。
这是他欠大哥的,命已经还了,老天没有要他。
他本来还想要寻短见,奈何夏宛如在他床前哭的昏天黑地的。
她:“你要是死了,我会跟你一起死,一定不会独活在这世上。”
她被他欺负了那么久,她从来都是他的跟班,太亏了。她也要像自己的妹妹一样,翻身做主人,他们姐妹一起把乔家的男人彻底奴役了。
乔思南一条命差点没了,乔显政被通知到的时候,以为再见不到这个儿子。
他才发现,其实他的心里也不是没有这个儿子的。
对他不好,是因为他是一个污点,总会让他想起是怎么被人算计的。
英明一世的乔显政,接受不了自己有瑕疵,他是真的非常渴望完美的。
假如儿子就这样死了,他的人生才更不完美了。在夫人的劝下,他幡然醒悟,亲自去跟自己儿子了一声抱歉。
痴情的夏宛如,久违的父爱,这所有的一切唤回了乔思南的性命,也彻底清洗了他内心从前所有的阴暗。
此时他的脸是毁了,丑了,心却变美了。
这一辈子,他要做的事情就是给大哥赎罪,想他所想,为他奉献自己的一生。
程飞雪一家刚被请进去,又一辆豪华跑车在乔宅门口停下来,慕容博迈着优雅的步伐下车。
“哥!”
慕容博点头,走到乔宇石身边,伸出大手:“小子,恭喜了,好好对她。”
“谢谢!”
慕容博偏过头,在乔宇石的耳边轻声道:“我不是她哥,我跟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你要是不对她好,我随时把她带走。”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乔宇石淡笑,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喂,你们两个大男人,这么话不嫌肉麻?”齐洛格笑道,此时有礼仪过来通知。
“老爷子吩咐,时间到了,请四位新人入内行礼。”
“乔宇石先生,您愿意娶齐洛格为妻,无论贫穷或富有,健康或疾病都不离不弃永远爱她吗?”
“我愿意!”
“齐洛格女士,您愿意嫁给乔宇石,无论贫穷或富有,健康或疾病都不离不弃永远爱他吗?”
“我”齐洛格顿住了,愿意两字没。
连乔宇石也觉得意外,她这是要干什么?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下文。
“我要问你个问题。”
“?”这好像不在排练的范围之内啊,什么问题,这么慎重,非要在这个时候?
“问吧,就算是几千几万个问题,我也愿意用真诚来回答你。”乔宇石难得地幽默了一下,缓解了在场所有人紧张的情绪。
“无论我跟谁短信往来,跟谁吃饭看电影,有谁忽然闯进我们家我跟他相爱,你都会相信我吗?”
小东西,可真够记仇的了,乔宇石真是汗滴滴,以后再不敢欺负她了,否则他可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哄她。
“当然会相信,我乔宇石在所有亲朋好友面前郑重发誓,在任何情况下都会相信我的妻子,爱她,尊重她。宝贝儿,嫁给我好吗?”牵起她的小手,深情地印上一吻。
“好!”她终于弯起嘴角甜甜的笑了
洞房花烛夜,齐洛格挑灯夜战,不是滚床单,而是在亲手设计未来奶茶店的图纸。
“宝贝儿,**一刻值千金,睡吧?”这句话,乔宇石在她身边已经过了几千几万遍了。
“不着急,你困你就睡。”
小东西故意的,想要让他冒火是吧?
“一个人睡不着,我们不能辜负了洞房花烛啊,得亲热一番吧?”着,果断压下。
“哎呀,我要上厕所,你别乱来。”好吧,老婆大人的膀胱要紧,他不情不愿地起身。
卫生间里,齐洛格洗完手,想着今天终于嫁给这个大混蛋了,满心的甜蜜。
陶醉地闭上了眼,冷不丁的后背一热,被某男轻轻地搂住了。
“讨厌的,你怎么总喜欢到卫生间抱人家?”
“我还喜欢在卫生间爱人家呢!”他邪恶一笑,她的裙子倏地被撩了起来。
“啊!你变态!你嗯哼”
(全文终)
完结了,宝贝们,文文有不完善的地方,多谢,十二万分的感谢大家的包容和跟随。
构思中的确会有些偏离,英子一边写也一边意识到问题所在,会在以后的文中完善的。
连续写了三篇严肃的文文,新文会是一篇非常幽默搞笑的文,很轻松很有爱,会带给宝贝们不同的感受。
萌妻来袭:首长,接招吧
书号:225328,新文2月2日早八点开更,以后每天早上八点定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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