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两字一出,众人都有些疑惑。
齐天道:“大人如何得知会有援军?”
沈澈一笑:“我这些日子虽在路上,却也见过不少鞑靼人,观其声势,暗探如麻,只怕密谋已久,上下齐心,要一举入侵我大周,围攻秦关的数万人马不过是先行军,用来试探而已圣上岂会一无所知?算算时间,御驾亲征指日可待。”
所以哥叔才会如此跋扈,先搅个鸡飞狗跳,待到御驾来临,他再发力不迟。
沈澈底下人虽无他远见,但这些道理如何不懂?
齐天当拔出刀子:“鞑靼蛮子几次进宫,哥叔拒不出兵,我等不得不与秦关城守一起出城应战,虽然兄弟们个个以一敌百,但千军万马中也折损不少,这笔账,齐某必定要跟他讨回来!”
沈澈眉眼幽暗,听着众人附和,待众人声音低了,齐?无?错?齐瞧着他,眉间现出一抹冷峻:“账自然要算,鞑靼蛮子也得顶住,传令下去,重守不攻,把命都给我留住。”
他话音刚落,有人快步送上密信,乃是片刻之前刚刚收到的。
众人翘首以待,沈澈拨开火漆,果然是端帝密信,上言御驾亲征事宜,叫沈澈只守不攻,待大军突至,再一举攻破逆贼。
众人更对沈澈信服,又因他此番回来,有了主心骨一般,个个面带喜色散去各行其事
待人散尽,玉砚方上前一步:“爷”
沈澈那时受伤。在床上躺了半月,非要去救何雅。遭到众人阻拦后,却支开玉砚。独自一人前往乌木齐的庄子。玉砚虽然后来被沈墨一顿好抽,但他与沈澈情义非同一般,这顿鞭子也难解他心头郁闷,此时见沈澈平安归来,百般滋味都梗在这一声“爷”中,眼圈早红了。
沈澈没注意到他情绪,兀自坐在椅子上皱眉沉思:“你不能在这儿了。”
玉砚吓了一跳。抬眉细看沈澈,只见他眉间一层浓重的担忧:“去找薛衣人,除了他我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救她。”
玉砚大吃一惊。待沈澈简要将何雅病情一说,玉砚早觉着有些不对,此时明白过来,半响却不见动身。
沈澈见他神情。约摸到他的想法。玉砚突然重重一跪,仰首道:“爷三思,眼下不说哥叔想法设法地给您下绊子,光是丢了公主,您就难辞其咎,若不狠杀一顿鞑靼蛮子,只怕圣上对您再则,何世平罪大恶极。其罪当诛九族,何氏她再怎么也撇不清关系。爷您又何必为她这样费心?”
沈澈不想他敢说出来,眼中片刻惊异,须臾沉寂下来,正打算解释两句,毕竟玉砚名为仆从,实则两人自少年相伴,又何止兄弟之谊。
他沉思之际,玉砚却等不及了,跪行至沈澈腿前:“爷,您再想想,明王能逃走,公主失踪,您又挨了一剑,这中间她当真是清白的么?!”
沈澈一震,玉砚坚定无畏直视他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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