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怎么反常将丫环当人看了,却猛地瞅见那丫环脖子上的喉结一耸一耸的。
不错是喉结!
何雅猛地觉得背上出了一层汗,不可置信地起身,指着那丫环,连声音都变了形:“沈澈?”
大爷的!她被沈澈一扭腰一甩手雷晕了好吧!
蓝景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大丫环拉着何雅怎么看都爽快!
“你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还来捏她手腕,不知道她肩上有伤么?
沈澈气哼哼的开口:“你爹外面布了武极阵,白天不好进来,搭这厮的马车来的。”
那也不用穿成这个样子啊?何雅转念便明白了,狠狠瞪了笑弯了腰的蓝景明。
蓝景明道:“爷的马车是白搭的么?哼,若不是看在你的份儿上,我岂会稍带一个仇人!”
沈澈慢慢笑道:“下次你可得多小心些,别再关被人到笼子里。
何雅见他们两个中间到处都是火花,不由一叹,低声道:“还不换过来我这儿没有你的衣裳。”
沈澈顿了一下,低头用袖子掩住,轻微的撕扯声过后,真容露了出来,不过头上依旧是两个团子,简直是
沈澈衣裳还在蓝景明马车上,蓝景明故意不差人去取,只道怕引人怀疑。何雅有心叫他先走,但他岂会顺了这两人的意,只磨磨蹭蹭说些不找边际的,实则见沈二这般,真是大为解气,心下这暗自揣测,若是换了自己能否为阿雅做到这般地步,他心中比较来比较去,看着沈二那幅装扮,也少了一份厌恶。
沈澈看蓝景明也是极为厌恶的,想方才他引何雅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挑拨,但想到她后面说的那几句,沈澈有心再问一遍,蓝景明只皮笑肉不笑地赖着不走,于是他脸上也回了不少笑,心里却将蓝景明给凌迟了一万遍不止。
何雅只觉诡异万分,正干坐着,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她离窗子最近,忙起身透从窗子一角看去,只见一柄大乌伞从院门口被人蜂拥而至。
伞下人看不清楚,外面伺候的人她是认识。
当即道:“快,沈澈你快躲起来,他来了!”
他?沈澈脸上闪过不悦,蓝景明已然看到明王,心中微苦之时看见沈澈倒是好受了,当即眉眼一展附和道:“不错,你快躲起来,由我来应便是。”
沈澈原本立在那儿,听蓝景明这么一说,倒是一笑,拱手道:“如此,便劳驾大舅哥了!”
蓝景明想起什么似的脸黑了黑,何雅见他俩还有闲情夹枪带棒,忙扯了沈澈,将他推到里面,低声道:“不许出来,否则家法论处!”
柱子上有纱帘挡着,沈澈反拉她手腕,在她嘴上咬了一下,目光不善。
何雅拍了拍他胸口,叹了口气出去了。
明王不知何处而来,浑身雨气里带着浓浓的酒气,倒是一点不诧异小侯爷在此,两人见过礼,明王亲自扶了蓝景明起来:“早闻小侯爷美名,不如一见,今日不醉不归!”
竟和蓝景明在楼下摆起了酒宴。
何雅无语,好在明王并未要求她作陪,饶是如此,她亦是端坐在远处瞧着这两人推杯换盏。
冬雨阴沉,不久暮色沉沉,已有侍女上前掌灯,灯下蓝景明亦微醺。
明王却是不放人,又叫人送来美酒十坛。
何雅纹丝不动,静观其变。
肉圆子附耳,原来何纲早已回府,明王现在何纲处小酌,天晚将归,他途中突然转来碧海阁。
蓝景明不胜酒力,伏在桌上,明王不依不饶,命两人一左一右扶住他,自己亲自搬了酒坛来灌。
酒浇在眼上,蓝景明不醒也得睁开眼,明王正待再取一坛,纤纤素手扶住那酒坛。
“李然,你醉了。”何雅柔和地望着他。
肉圆子的信息没有透漏明王遇到了什么,但是李然此时是不高兴的,他面色柔和,实则强势,如此作弄蓝景明,只怕是蓝景明来这里,惹怒了他。
“我没醉,他醉了。”明王道。
“他是醉了,需要回去好好休息,来人,送小侯爷出去。”何雅望着明王道,眼睛比杯中的酒还要清亮。
蓝景明身侧的人早就紧张的不行,此时虽上前扶住自家主子,但也暗自警惕明王手下的人。
明王没有动作,何雅道:“还不快走,难道想让你们主子睡在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