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齐山这话在众人耳朵里面分明就是责备他们来晚了。
沈澈木讷,似未听出来,何雅跟着盈盈一拜,浅笑道:“我们来晚了”并不见丝毫慌乱和内疚。
一大半人心里叹了口气,要说沈澈脑袋本就不灵光,又娶了这何氏
另外一些人等着看好戏,如今被人追上门来讨说法,虽然事态平息,但这事儿本来就是对沈家门楣的侮辱,何氏,还想躲在沈府里头享太平日子,难了!
何雅觉得这是最高级别的审判大会,审判的对象只有一个,就是她,不过还有一个陪审的,就是可怜的沈澈。
沈澈身子还未站直,沈月麒就吼道:“逆子,还不跪下!”
何雅这会儿有些得意沈澈干什么都慢得像乌龟的德行,此时只见他慢慢摸了摸头上的帽子,似乎想抓头,却忘了头上还戴有帽子。
几声低不可闻的叹息传了过来,显然,沈二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何雅忙拉了拉沈澈,沈澈还不明白,皱眉思索道:“父亲,可是孩儿犯了什么错?”
噗沈二你才是能拿奥斯卡的主儿。
不过,这货怎么敢公然忤逆沈月麒,为了她?
沈月麒气得哆嗦,若不是沈齐山看着,只怕早一脚踹过去了。
王夫人见状道:“你们先跪下。”
何雅本就极为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此时更觉迷茫,不知是否因为心里面有了猜疑,王夫人这句正常的维护丈夫的话,她听起来就是觉得不对味。
甚至想,如果自己是王夫人。那么首先做的应该是劝丈夫息怒,而不是忙着给孩子定罪定罪?
沈澈这次没词了,老实跪下。何雅也跪在众人面前。
“不求你为沈家长脸,只求你安安生生度日。你瞧瞧你都惹了些什么!”沈月麒一时气愤,忘了沈齐山和李氏都在,直接开骂,明骂沈澈,实骂何雅。
已经领教过沈月麒尖酸刻薄之语的何雅觉得这力度着实不够,但周边看客显然都很满意。
何雅垂着头,看不到沈齐山和李氏的表情,想来应该是大快人心吧。无妨,她要的也不是沈家,而是沈澈一个人。
“孩儿知错了,以后叫他们不要到家里来便是。”沈澈道。
何雅想要,耳边传来倒吸气声,沈月麒怒不可遏:“混账东西,你还想有下次,那铺子马上给我封了!”
王夫人连忙拉住她,幸好此处都是沈家嫡亲,这丢人也就丢到自家了。
“老爷息怒。铺子是娘给澈儿的,澈儿已经分出去了,现在他们都指望着这铺子呢。怎么能封?”
沈月麟、钱氏沉默不语,这本是长房的事儿,不过因母亲偏颇给了沈澈这间铺子,他们心里头多少有些不舒服,自家也有哥儿,哪个不比沈澈机灵,连沈澈都得了这么一间好铺子,那老夫人私下底又贴给了长房多少东西?他们在这儿,就要看看老夫人有个什么样的说法。
何雅还觉得王夫人总算帮他们说了句话。沈月麒的话叫她猛然惊醒。
“不能封?是他们的?好,那就滚出沈家。都分家了,还赖在家里做什么!”
不止何雅一惊。钱氏也一惊:真好,说出分家,那老夫人贴补的就不是沈家长房了,大哥大嫂真是好打算。
何雅还没想到两房争斗上,只觉得在沈澈春试之前最好是赖在沈家,受点气,嚎两声算什么,职业精神呐!
余光注意着身侧的沈澈他嘴一抿,似做了什么决定,忙抢先一步揉眼哀声道:“爹、娘,是媳妇儿糊涂,求爹娘原谅,让我们能侍奉左右!”
真是个会说话的,钱氏冷笑,但王氏为了撇干净,岂会手下留情?
果听王夫人道:“既已分家,当遵守诺言,出尔反尔,莫非你们还嫌给沈家门楣上抹的黑少?”
沈娇等还未揣测到父母的心思,但觉听大伯母说话畅快无比,冷眼瞧着地上可怜巴巴的两人。
沈澈看着何雅,何雅望着沈澈。
一个说:怎么破?该你上了!
一个说:能说的都说了,我哪还有别的招?要不咱搬出去
何雅眼里射出两把刀子,沈澈禁不住往前一扑,顺势抱住了李氏的大腿:“奶奶,是澈儿的错,坏了您老人家的寿宴,坏了您老人家的好心情呜呜”
沈澈伏在李氏腿上哭得伤心,李氏忍不住抬起手来,摸着他脑袋,叹道:“傻孩子,你哪有什么错,奶奶看得分明,乔戴也给奶奶说的明白,是事儿都赶一块了。”
听李氏这么说,王夫人眼底滑过微不可察的光。
钱氏也燃起了希望。
不过后面的变故是任何人也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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