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狠辣之极的狞笑,一下便把花容月貌全部破坏了。那中年人大骇,急忙松手后退。他没有想到,手中的仙女竟然瞬间便变成了毒蛇。
“啊!”少年尖叫着发出恐怖的声音,因为他看见他老大的右臂掉在了地上,而老大还茫然未知的样子。这么快、这么狠的一刀,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样一个漂亮女人的身上。
看到少年吓得跌坐在地,中年人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失掉了一臂,还没来得及叫上一声发泄,就感觉到下盘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就看见源源不断的血从身下流出,感觉源源不断的痛楚从两个地方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
断臂后不到两秒,又断了一只腿,还是被一个这样的女人轻轻松松砍断的。这需要多大的力量?哪怕是专业黑社会也很多人没有这样的水平吧?中年人此时已经觉得整个人都空了,然后就昏迷了过去。
“不要不要杀我!”少年人一脸苍白,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向施芳华跪着,磕头哀求道,如今这张没有狞笑,美到致极的脸在他眼中无疑就是阎罗王的脸,他哪还有什么心情欣赏。
看到施芳华手提着滴血的白刃一步步靠近,少年人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只有向周围看热闹的人哀求,可是他一没名气、二没背景,谁肯帮他?再说了,现在拿着刀的这个女人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以这把普通的长一尺半,宽十厘米的刀便能斩断人的一手一脚,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物?只怪这两个混混不好,见色起意,却遇到了煞星。
施芳华并没有用刀,只是轻轻抓着少年人的头发,对吓得已经痛哭流涕的少年柔声说道:“谢谢你让我撞了你,让我发泄了一下不爽的心情。这样好了,我给你一个生存的机会。是死是生,就看你运气了!”
少年人还没来得反应过来,更没来得及询问一下,就感觉到头发一紧,自己的身体象是被提了起来,然后飞一般地撞了出去。“咣当哗哗”两声中,少年人终于知道自己怎么了。他被施芳华提着狠狠地撞在了街旁的玻璃橱窗上。在紧跟着的警铃声响中,少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的运气看来不好,喉咙直直地挂在了破碎的玻璃桩上,死前连最后一声也叫不出来。
在人群的一哄而散中,施芳华临走前不忘顺手割断了中年人的喉咙,然后再慢慢地落寞地离开了现场,留给赶来的警察一地玻璃和两具尸体。
“这个世界上,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哪怕对待爱情也是!我怎么那么糊涂?我怎么会想着和那个什么小梅比试谁对光头好?很简单嘛,我明天就去找那个女人,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难而退,大家何必争风吃醋那么麻烦!浪费时间和精力。”在鲜血的刺激中施芳华重新找回了自己正被改变的凶狠一面,摸寻到了自以为是的方法,她终于在这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件中“恍然大悟”
那两个死在施芳华手里的小混混、小流氓,也许不会想到,他们的一次见色起意的招惹会在以后给山猫以及猫王带来那么大的麻烦。天意使然,不是人所能想象的。
生死五十天第八天,十一月十七日,小事仍在发生中。当我放学和已经被我花言巧语哄得原谅我的曼狄丝一跨进总部,便得知了昨晚发生在离总部不远的街道发生的事,然后又听到郑宣在感叹道:“女人呀,真是麻烦!爱情呀,真是伟大!”
“靠,打什么哑谜。赵信仁呢?不会被两个女人拖出去谈判了吧?你们两个也真是的,都不跟去看看,要是施芳华发起飚来,老赵抵挡不住怎么办?”我对郑宣和周远志说道。
周远志笑道:“施芳华早发飚了,今天一早便去了小梅教书的学校,把小梅叫出去后,打断了小梅几根骨头,而且还让小梅变成了猪头人身的怪物!老赵在医院看着小梅呢。”
我不由看了两天前同样情况的曼狄丝一眼,被她狠狠扭了一把后,强忍着痛说道:“不就是情敌吗?干吗下手那么重?”
“很简单嘛!施芳华一定是用武力来让小梅退出,结果小梅肯定不肯,所以被打得这么惨。”跟着我一起来的马天宇发表个人看法。
余涛也摇摇头道:“如果真是这样,施芳华也太不应该了!本来以为她看上去象个女人了,谁知还干出这样的事。”
恩,不错,同样是孤儿院出来,芙兰就温柔多了,对付曼狄丝她根本就没下什么重手,只是扇她耳光,不象施芳华,拳脚都用上了。
“我说呀,这就是施芳华笨,你看吧,老赵肯定不会离开小梅了,反而心里还会厌烦施芳华。感情这种事,不是会打就行了的。同样的情况,芙兰就做得比较周全,不愧老大级的人物。”曼狄丝下结论。
我吞了吞舌头,心里想道:“原来你找芙兰单挑还有这么一层意思,想芙兰把你打成重伤!好你个丝丝,还不是普通的聪明。”这些话我当然不会宣之出口。
“老大,我们也去医院看望一下小梅吧,她可马上要成为老赵的老婆了。”周远志提议道。我当然同意,这样也算给赵信仁一个表态吧,向他说明,我们已经支持他下个决定把这件事解决了,那就是选择小梅。
一到神卜会“康康医院”小梅住得外科病房的外面,就看见几个跟着赵信仁来的兄弟一脸贼笑,不用问他们,我也知道是什么事。因为在走廊上我们都清晰可闻施芳华正在吵闹的声音。
“怎么样,老大,我们进不进去呀?”马天宇一脸企盼地看着病房,一门心思就想进去看热闹,在外面听声音当然没看现场直播来得爽。
“施芳华来了多久了?”还是先把情况打探清楚再说,我问一个兄弟道。
“老大,芳华姐来了还不到五分钟,刚进去三分钟左右声音就大了起来。”
“那我们赶快进去吧。我怕再闹一阵施芳华要恼羞成怒动手了!”为自己和兄弟们找了个最好的理由,推门而进。
一进去就知道外面兄弟笑的原因了,现场就施芳华一个人在表演。小梅象个木乃伊一样躺在病床上,而赵信仁通红一张脸坐着,有愤怒、有无奈、有痛心。
看到我们的到来,施芳华马上收回指着赵信仁的手,但依然不依不饶,对我道:“老大,你来评评理,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爱他,我现在已经道歉了,他却还不肯原谅我!”
以我的本意来说,当然是希望这件事越快解决越好,再加上大部份男人一向对太强的女人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近而产生要保持距离的感觉,所以我决定支持赵信仁这种态度,不然拖下去又不知道要到哪个猴年马月了:“芳华呀,既然你问到我,我还是说句公道话。咳咳咳,听你的语气,仿佛还没真正认识到这件事你错在哪里。也许多年来的打打杀杀养成了你这种性格,但是情爱这种事,不是什么外界的其它因素所能影响的。这一场竞争赵信仁的比赛,你已经输了。”
施芳华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憾于我的威势又救过她和芙兰、叶飞云的命,她再强狠,也不敢、不愿在我面前发作,只得喃喃地说道:“不能再给一次机会吗?”
“没有机会了!”回答的是赵信仁,他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