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帮她一把,她冲我笑了笑,回头对两人说道:“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你还年轻,应该没多久,我喝了一口水,心里念叨着。
裴爸爸一改之前的气愤,就怕自己老婆话说的太重了影响孕妇心情,把宝贝孙子给憋屈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们?裴肃出差了,你一个孕妇呆在家里,要是出事儿了,谁来负责?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想。”
我差点把喝进去的水吐出来,这裴妈妈态度转变得也太迅速了吧,变脸比翻书还快啊!
这一瞬间我突然想起顾锦的妈妈来,不太清楚如果今天未婚先孕的是我,他的妈妈会怎样?就算再不喜欢我,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会不会稍微平和一些,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咄咄逼人。
这两人估计也是想抱孙子想疯了,对宋郸那个好啊!简直都超出了我所能想象的范围了。
我随后跟裴肃说清了这件事,他在电话那头使劲儿压抑着自己,最后下了一个结论,一定是宋郸自己打电话通知他爸妈的,不然怎么可能明明还在国外度假的两人一下子就跑了过来,还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明显地有猫腻。
我想说这都已经这样了,不管是谁打的电话检举揭发,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反正你也是要娶宋郸的,早也要娶晚也要娶,不如早点完事,省的天天躲躲藏藏的。
下午我才碰到好久不见的萧湘,她自从结了婚几乎就很少跟我们聚在一起,因为莫绯怀孕了的缘故,我们就两姐妹单独逛街,并没有叫上她。
她一见到我,就非常兴奋地说:“我最近在一家店看见一件衣服特别适合你的发型,待会儿你去我家里拿!”
我一脸黑线,这厮嫁了个有钱男人就忘记了曾经大学时期的我们过得有多心酸,整天大手大脚的。
“你少花点钱,别把你老公给吸干了。”我小声劝道。
“不怕不怕,钱这玩意儿,只有用出去了才是自己的,哎呀,亲爱的,”她突然狡黠地笑了笑,拿起我手里的包包,“这个包我喜欢,高贵奢华又不艳丽浮夸,非常有我的范儿!”
一听这话就知道她的意思,我撇撇嘴,豪爽地从肩上取下来,大方地说:“喜欢就拿去,反正从小到大我都被你剥削习惯了。”
她一点儿也不客气地接过,“哈哈,以前我们剥削你,你还不是剥削宁沅?这就是被剥削的命,注定要跟姐妹们同甘共苦一辈子。”
我突然笑不出来了,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光圈,光怪陆离,而那些属于我们的年少的美好时光,曾经一次又一次被我们讴歌,怀念的感人事迹,好像也越来越远。
至今,我们所能聊的,不再是学校里哪个哪个风云人物又有了什么新动态,不是我们最喜欢最憎恨哪个老师,也不是早上吃什么中午玩什么,更加不是从古至今谈天说地,嘻嘻哈哈地过着没心没肺的生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女人喜欢说的东西,比如房价,老公,婆婆,孩子等,这些世俗的东西,总也让人无法逃避,于是我们便在不知不觉中,朝着自己曾经最鄙视的生活方式走去。
“我听说莫绯怀孕了,这家伙一击即中啊!说怀就怀,神速!”她竖起了大拇指,一副很佩服的表情。
叹息怅惘了一番,目光突然落在一个装饰简单,却又极为温馨甜美的蛋糕店。
顾锦不喜欢吃甜的,可我却喜欢吃。
宁沅说,雌性动物有时会抗拒不了甜食,比如巧克力,糖,而我时常受不了甜食的诱惑,偶尔会吃一些,顾锦不太爱吃,却因为我喜欢吃,他才吃。
“为了结婚减肥,我都好久没吃蛋糕了。”我仿佛都能听到一旁的萧湘口水直流的声音。
回头鼓励她说道:“那就放纵一回,其实我也想吃,顺便买点儿给顾锦。”
“你还念着顾锦呢!拜托你了,你俩这关系尴尬着,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蛋糕店,像个老婆婆似的念叨我。
随意走过那些看起来甜蜜诱人的蛋糕,我忖了忖,若无其事地说道:“其实也不是很尴尬,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
“还没什么关系呢?兄妹啊!你俩是要上演蓝色生死恋还是咋的?这也太偶像了吧!”
我连忙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小声一点,一旁的店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俩,我把她推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跟她说:“哎,跟你说件事,别告诉别人啊!”
她立马皱眉,说起保密,她的嘴绝对全是紧的,怎么都撬不开的那种,我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其实我跟顾锦并不是兄妹,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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