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年纪的学生代表。三年前,我作为新生代表,在这个舞台上演讲,三年后,我作为毕业生代表,又一次站到了这个舞台上。”
我和宁沅在下面看得眼睛都直了,转头看见她平日里镇定的脸此时竟然这样不镇定。
宁沅,顾锦,杨建树,我,我们四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不过顾锦比我们都要大五岁,杨建树比我大那么一两岁,却跟我同一年纪,而这一刻,谢季好像是要加入我们的队列了。
怎么说呢,谢季这个传奇人物,在我的眼里,是可望不可即的,当然,宁沅不这么觉得,她一般不太记得男生的名字,在我们班除了几个重点对象,其余的人三年了她都不认识几个人,而她却奇迹般地记住了谢季的名字。
我感觉手非常的疼,因为她正用力地死死地抓着我的手,平常老妈总说我那是一双鸡爪,现在变成了凤爪。
我痛苦地看着宁沅,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内分泌失调啦?”
“no,那个男的,是我的舅舅。”她的面部表情异常狰狞。
我的嘴巴合不拢嘴,开玩笑吧,人家比我们也就大了那么两三岁,怎么可能是你舅舅?
不过这个世界上莫名其妙的怪事总会很多,比如我和宁沅明明就是好朋友的关系,却在中学时代有点相似的外表,首先我俩都喜欢穿超短裙,而且是超短的那种,尽管学校三令五申不让这么穿,其次我俩都是一头长发,而且又黑又密又直,而且还总喜欢散下来。
刚开学那阵子,很多学姐都会搞错对象,叫我郑沅,叫她宁棠,或者稍微正常点儿的会叫我宁沅,叫她郑棠。
而一向超级有自信的宁沅却在这时弱弱地问我,“你觉得我长得漂亮吗?”
我仔细端详了她一眼,“你又来自取其辱了。”
她黑着脸,别过脸,连一点儿余光也不留给我,我又说,“别人都说我俩长得挺像,我自认为我非常好看。”
说完我整理了一下发型,不经意间瞟到她越来越黑的脸,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她不说话,我把脸凑过去,“他可是你舅舅啊!”
宁沅的家族非常幽远,而且族系庞大,他的奶奶的妈妈在生了她奶奶后就去了,她奶奶的爸爸又娶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生了很多儿女,那些儿女又分别有了各自的儿女,这些人与宁沅的爸爸是同辈,也就是说和她爸爸是同辈的谢季,实际上只比她大三岁。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生无处不狗血?
“你在看什么?”宁沅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份报纸拿给她看,对面的她就换了一个坐姿,完全就是个老佛爷。
哦,我明白了,夏逢柯出现了。
所以现在怎么说呢,宁沅和夏逢柯还是比较适合的,所以,我想暂时还是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
于是我故作镇定地喝咖啡,心里却总有一阵阵清风吹过,漾起片片涟漪。因为我总觉得。这样做是为她好,就算她要恨我怨我怪我跟我绝交我也义无反顾。
夏逢柯的旁边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上次被我们侮辱的那个女秘书,她看到我们的那一瞬间脸色立马变得苍白,我心里无语,难道我们有那么恐怖?
对面的宁沅一脸嫌弃,“那个骚逼怎么也来了?”
我睇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坐着,眼睛还是随意间往那边瞟。
她正跟夏逢柯交头接耳,很快又来了一个女人。
嗯,跟宁沅相比,那个女人明显是属于清纯型的,素净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画过妆的痕迹,整个就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你觉得那是怎么回事?”她低声问我。
实际上我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和宁沅做这种事情,但是很明显,这个高端大气上档次对那个低调奢华有内涵,极其的有敌意。
在这场战火硝烟还没有拉开序幕时,我和宁沅同时接了一个电话,并且在这之后同时黑了脸。
我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她慢慢地开口,小巧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嘴唇,忽然觉得上帝用他那双宽大的手掌把我们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所以,你早就知道,谢季已经回来的消息?”她冷冷地开口,明明声音不大,却感觉引来了很多人的视线,好像包括那边的夏逢柯。
点头,接着我听见牙齿打颤的声音,我想在这样温暖的咖啡厅里,应该不会是冷成这样的。
“郑棠,我要暗暗地把你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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