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剑战斗,是为了生存或是其他的什么
闪避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身为人类的脆弱,可人类,又为何要不停地争斗
杀戮是因为别人已经侵犯了自己的利益,还是因为要防止别人侵犯自己的利益?
咳血记忆,已经模糊了。利益这种东西,是由多数人来定义的吧哪怕是再渺小不过的爱情,一旦触及了人世间所谓的那条准绳,便变得不被容忍了
“锵”然一声,拖着疲倦的身体将墨色大剑刺入岩石,邪皇轻轻擦去唇角的血迹,抬头仰望着雨丝飘渺的天空,突而叹息了一声这一场雨,终究还是要停的呀。
在他的四周,地面已经完全成为下陷的巨大空洞,承受不了灵力轰击的十丈区域内,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飞灰,露出原本位于地下的基石来。而在这区域的外围,触目惊心的尸首血涂遍野,逃脱死亡结局的伤员的哀嚎声,响彻雨夜。
卷袭的灵力渐渐消散后,那三十余条人命凝聚的血水,便从大坑的边缘徐徐向着坑内流淌下来眼前这些修真之人,应该大半属于葬剑谷的弟子吧若非如此,有怎会有这么多人身具克制“九阙真魔恸”的特殊功法由邪皇自己创造的法决,千年前仅仅传授给了枫天仪一人这该叫做作茧自缚么?
“已经没有人敢上来了吗?”斜眼望着攻击范围外残余的三两人群,邪皇冷笑发问。其实如果他愿意,这点距离并不能成为那些人生命的保障,只是这一刻,他并不似“血煞魂”那样的只知杀戮,而更近似于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他,觉出了身体与心灵双重的倦意
“没人敢来杀我了吗!?”不知出于何种心理,邪皇再次暴吼出声前世一生傲骨天成,又怎能允许他在这样的情况下退却,在这个时候对于自己的“生”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迷惘!?他是邪皇!他是魔教之主!虽然千年前他败给了自己的爱情
千年后,绝不!
轰这一声,像是天在回应着他的挑战。
苍穹中猛然一个炸雷响起,九天之上一道耀眼至极的电光从未散的云层间穿梭而过,映照着山岳般的轮廓,竟似龙型盘绕,而后向着斜插在地面上的墨色大剑直扑而下!
临近地面时候,那看似一线的电芒,已有两丈宽度,充满了骇人的威逼之感!突而一个转折,电光竟偏移原本的目标,向着右侧的某处落下,而后横扫了过来
“天要杀我也是徒劳!”邪皇眼中现出疯狂的光华,暴喝出口。
听觉几乎被摧毁的雷鸣之中,大地上突然绽放开一团刺眼的毁灭光华,像要连同邪皇的身躯也包裹在内他猛然从地上拔出大剑,以近乎相等的力量反击了回去!
湮灭!
刹那也不及的那一点时间碰撞,竟是湮灭的后果,将空气的震动完全剥离,甚至将空气本身的存在都变为了能量摧毁后的虚无泡影。
十丈之外,遍体鳞伤的陆子建凝望着眼前的一切,竟无法移开目光心胸之中除了身体的疼痛外,汹涌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热流,让他有再次奋战的冲动“人与天斗”这样也毫不畏缩,毫不逃避这就是邪皇么?这就是魔教的邪皇?
“若是如此,死亡又算得了什么?”喃喃的自语里,陆子建甚至有一种异样的“崇拜情绪”自己什么时候,在现实中也能成为那样的人,有着那样能与天争锋的气势?
可是真的有人连九天之雷也可以抵挡么?
一瞬之间,光华散尽,陆子建渐渐恢复的听觉中,竟有人惨嘶呻吟,生生被那对撞的光芒刺瞎了眼睛不过借助“封魔镜”的力量,陆子建第一个看清了场中的情景。
第一眼的感觉竟是惊艳!?
道道向内收敛的空气波动中,邪皇双手执剑,剑尖直指前方在他视线的另一端,有无数微小电芒纠结的“茧”徐徐浮动与真空之中。蓝白色的电火花跳跃之时,那“茧”便随着泻入大地的电能无声褪去,露出雷电包裹中的那个人形来
她,衣袂飘渺,虽是休闲打扮,光晕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雍容华贵,便如上天宠爱的公主一般。发丝如雪,散漫飞舞;眼眸如星,晶蓝若梦。睁眼之际,眼波间的那一流转,却似柔情无限,又有着身为“天之娇女”无上的威严这本该是天下任何一个男子都梦寐以求的仙子,竟在此时降临人世,让人怀疑这个世界是否真实。
“林轻蝉!?”看清了“茧”内人的面容,陆子建控制不住地惊叫出声。
林轻蝉这个已然在邪皇手中丧命的女子,竟在此时,以超脱了人世间的姿态重新出现!?这结论虽然荒谬,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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