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还是由老爷子你定吧,不过我还是希望,等你的身体好一点的时候,可以看着我成为麻家的……媳妇。”
我以为我可以很顺口地就将“麻家的媳妇”这五个字说得一点都不留痕迹,就像那天早上,他离开我的实现那般不留痕迹,而我亦不想追上去,我亦不想解释,此刻的尴尬,只是印证了我那天的心疼而已。
我始终还是麻家的媳妇,可是我嫁的人竟然不是你。
听起来真是有点哀伤,如果这个时候来首贝多芬的《欢乐颂》,能不能带给我一丝欢乐?
我不知道,至少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这么顺口的五个字,被我如鲠在喉地说出来后,我还是觉得这般难受。
好像过了好久,我才终于明白过来一件事情,天作孽,人要受,人作孽,自己受,大概我属于后者,所以我不能跟别人说,我这般难受,是我自找的。
事到如今,就只能这样了。
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麻沐到底是从哪个地方钻出来的。
他出现在我眼帘的时候,我竟然觉得一切都是幻觉,就像我经常在发着高烧的这一两天,醒来看到麻宇泪眼磨砂地摸着我的脸的样子。
他才不会哭,而且他一早就说了,他要跟我一刀两段,我亦知道像他那样的男子,一旦说出一刀两断的话,就证明他是真的想要一刀两段了。
可是,一刀下去了,如果一颗心断成了两块,那是再也缝补不回来了吧?
真不敢相信我程小雨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矫情,看得我一阵反呕。
好像过了好久,又好像只是过了一会儿的时间,我听见麻沐的声音忽远忽近地飘了过来,却是清晰地像是雕刻在石碑上一般,他说:“我不同意,而且我也不会娶她!”
我终于知道我的反呕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那并不是源自于我的矫情,也不是源自于我的接受能力太差,而是因为别人能够如此不要脸,而那个别人,就是我未来的夫君。
我突然觉得好可笑,明明是他们反过来求我的事情,现在一下子演变成我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强行勒令我一定要成为麻家的媳妇一样。
对,也许我以后会嫁给一个姓麻的人,但并不代表我一定要时磕在这三位姓麻的公子身上。
顿然间,我有种焚火攻心的感觉,我也明知道,如果现在是在演电视剧,我应该吐出一口深红色的血块,如果现在是言情小说,也许我会有一张手帕在手,然后往里面吐出一口血丝,可是现在我能够做到的,也许就是艰难地将我难以下咽的口水咽下喉咙,然后恶狠狠地指责他的不知好歹。
我但是确实是这么做了,只不过我没有想到,我一站起来用手指着他的鼻尖的时候,我竟然破天荒地晕倒了。
我不知道气火攻心原来是可以将一个人气晕的,如果我知道,我断然不会那么做,因为这样的行为举动在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而言,他们都觉得,我是在欲擒故纵。
所以,我真的是在使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迫使这么一个祖国大好青年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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