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扎进了中等舱。
还真的很出乎意料,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麻大公子那样的惨状的话,我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害怕坐飞机的人,不,那不叫害怕,那叫恐惧,极度的恐惧!
虽然他吃下了安眠药,可是他的身子在不停地冒汗,我发现沈医生的垃圾袋里面已经有几张可以挤得出水的纸巾,正想着是不是有人刚刚登记之后就不停地呕吐导致,却已经发现自己的手上滴下了两滴汗水……
他真的,出了很多汗……
要是用碗来形容的话,绝对是好大一碗,我怔在那里,单手拿起了一张纸巾,另外一只手扶住他的身子,轻轻地帮他拭擦脸上的汗珠,希望他可以度过这样的难关。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多汗症?还是什么啊?哪有人这样子的?
这也太夸张了点吧,如果机务人员看到他这个样子,肯定不会让他上飞机的吧?
怪不得要沈医生随行呢,为了方便照顾,也为了帮他擦汗吧?
第二次将纸巾放在他的额头上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他就像是训练有素的章鱼一般,握紧了我的手……
我是没有想过,有人的脸从昨天晚上一直黑到第二天的早上,我敢担保,一定是因为生意上跟分公司的意见谈不拢,然后分公司又没有将媒体的恶劣影响压下来,他的心情才会这么差!
不就是跟下属意见不相符嘛,哪里用得着这么大动肝火的,竟然在分公司的圆桌会议上摔了杯子,差一点就砸到了分公司经理的身上。
似乎他的脾性总是坏的,从北方到南方之后,他的心情就犹如南方的阴霾一样,总是笼罩着一层我看不透也猜不着的感觉。
依稀记得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我还在为他拭汗,眼神都快要变绿了,估计他们家以前就是混血儿,有欧洲人墨绿色眼睛的因子,所以眼睛才会经常发绿。
再看到他的抓握着我的手,就好像自己被亵渎了异样,雷电般地丢掉我的手,用力而且干劲,跟前几个小时的时候有这莫大的差别。
不要以为本姑娘是看上你俊美的容颜,本姑娘要不是可怜沈医生一边跑茅厕一边要照顾你,天知道本姑娘有多想将你一脚踹下飞机去,而且你在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内,将本姑娘的手都抓出青痕来了,原先本姑娘的手如此白嫩,就因为你这么一抓,我现在是不敢露出玉手了!
回酒店的车上,某人为了不想和我这个浑身带着瘟疫的人坐在后面,让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他跟曾凯坐在后面“你侬我侬”,看得我咬牙切齿,就差没有吐口而出:“吐秃驴,快点放开我的曾凯!”
可是,哪怕我心里面默念了好几千万遍,他们两个还是滔滔不绝,似乎是几千几百年就遇见的好兄弟般,不停地说着依稀我怎么都听不懂的词语,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就像是田里熟透了的黄豆从豆瓣里面跳出来一样。
沈医生开车的速度很慢,不知道是因为交通堵塞的原因,还是他听不懂导航的声音,原本从分公司到酒店的路程就有十五分钟而已,现在已经开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竟然在金融广场附近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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