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两年甚至十几年相隔遥远,相见甚难。即便如此,她必须承认。
“出宫”这个念头,已经根深蒂固,而“回去”这一份诱惑实在太大,她抵挡不了,留在这里已经好久好久,她早就度日如年。被软禁,被隔离,时时有人看着,夜夜要勉强面对一个不愿面对的人,这样的生活无奈而绝望。
亲人不在这里,想念的人不在这里,关心她爱护她的人不在这里,她的心情迫切,她的心越过了高高宫墙,飘向皇宫之外,一直飞回到那个令她牵挂的地方。于是,一边坚定一边矛盾。她想的很多,顾虑很多,要稳下心神照旧如常,谈何容易呢?
这期间,她见过怡妃一次。一个和煦午后,还是在园中。如上次一般,怡妃“凑巧”出来散心,然后,她们便“巧遇”相比之下,这一次,她是镇定多了。
不管是乌府还是乌家人,怡妃都不陌生,不论怡妃是否受了岳哥哥所托,但去王爷那边寻求帮助确实是受了怡妃的提点。她不知道怡妃有没有再见过岳哥哥,她想着,王爷已经答应,无论如何,这件事,她应该告诉她的。
怡妃听了之后,平静的问:是么。那王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带你走?她诚实的摇头,说王爷只让她等待,她也不知道。半晌沉默,怡妃了然笑道:总是夜黑风高,枕边无人,才好办事。
紧接着,她意味深长的瞥来一眼,嘴角翘得弯弯:你看,我果真说得没错么。从王爷身上下手,总不会叫你失望的。是吗?这么说,怡妃是早猜到王爷会答应的吗?
没有再多言,怡妃离去,留下她兀自怔怔。怡妃的心思,怡妃究竟是敌是友,她没有闲暇去想。她还要分出心神,去应对那一个皇宫里最尊贵的人。他照常前来,问问她白日里做了些什么,照常赏下这个赏下那个。夜晚的独处亲密,依然难捱。
她已经忍了那么久了,这个时候,她更可以忍的。他的态度没什么异样,谈话举止也没什么异常。他没有觉察出什么,这样很好。在她这里连宿了好几日。
这一天,他留话说晚些会去坤宁宫,让她早些休息。夜幕逐渐低垂,皇宫笼罩在一片暗色里,寂静中,无端多出了几分诡异。
墨九的房间亮着一点烛光,好几次欲吹熄蜡烛却是犹豫,坐立难安是因为一种不确定的猜想:会不会今晚,就是所谓的“机会来时”
忐忑,等待,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外终于有了动静。她毫不犹豫几乎是飞奔过去,一开门,高大的身影就迅速的闪了进来。他反手关门,另一手一抬一抛:“把这个穿上。”她接住一看,这是宫女的衣服,疑惑的抬起头。
只见他神神秘秘的说:“既然要做坏事就要像样一些,第一步先易装,掩人耳目。”完了,他窃窃一笑“这是从外面的老东西身上扒下来的。”墨九惊讶了:“啊?你脱了她们的衣服?”
“咦”他厌恶的撇了撇嘴“什么脱衣服,不过是外衫而已。怎么被你一说,我就觉得恶心得慌。”说完,他还作势一抖,仿佛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墨九捂着嘴轻轻的笑。与他这样一来一去的,紧张的心情倒是缓解了不少。
“笑什么?”他伸指弹上她的额头“还不快去把衣服换上。”“哦。”墨九乖乖的应了,走到桌前,将抱着的衣物放上,开始脱自己的外衣。她生的纤瘦,老宫女的衣服显然是不合她的身。等她扣好扣子,转过身来,邬尚煜从上扫到下,笑的甚是开心:“小九子,你这是要去唱戏么?”
墨九打量着那肥大的裤腿,认真的说:“王爷,衣服好像有点大。”“不用说我也看的出来,”邬尚煜走近,绕其踱了一圈。
最后在她面前站定,一本正经道“不伦不类,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不错。”伸手搂住那一抹纤腰,低头往那淡粉唇面啄下一口。墨九没有挣扎,脸只慢慢的红了。
“这几天,有没有想我?”他抱着她,声音里褪去了玩闹之色,墨九靠在他胸前,安静了一会儿,小声的回答:“嗯。”“真的?”“嗯。”“想我什么?想我的人?想我的声音?还是想我这样抱你,方才那样亲你,还是那晚摸你舔你咬你干”又来了又来了!墨九迅速伸手捂住那一张掀动的嘴,一边红着脸呐呐:“你怎么怎么老是说些”
邬尚煜似是不甘的抓下一只小手,飞快的接口:“说什么?说些下流话?”墨九咬了咬唇,双颊一片娇娇艳艳。“你不喜欢?”“”“你很讨厌?”“我”“你嫌我粗鄙?”“你”墨九微弱的反驳“你明明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