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群雄逐鹿,宗派并起,此乃多事之秋!又正值魏赵交战,安京难免不被其他势力觊觎,而明光寺代表的佛宗,可是与我魏国交好的盟友,也是安京的一座山,道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其中缘由,想必方丈也能猜到一二。
若是让那道宗乱了安京稳定,这明光寺的山头,难保不被夺占,而方丈口中所言,佛道之争乃是论理之争,但近几十年,你口中的论理之争,可是死了双方千千万万人。
如此,还是理之争吗?虽说佛道二宗明面上宣称只是理之争,也并未言明生死敌对,但其中内涵,方丈自然明了,我也不多置喙。”斛律鹰道。
方丈脸色微变,道:“二位的意思是,道宗此番目的是为图谋我明光寺?”斛律鹰表情严肃道:“自从十多年前道宗与我魏国分道而行,佛宗正好特许进驻我魏国宣教。
之后的十多年正阳子未曾出山半步,此番却突然进入魏国必有目的。照密探所言,是寻访他日好友。
方丈,你信吗?这修士之间的这趟水,朝廷并不好插手,你佛宗高手甚多,若出手,再合适不过。一为自保,二也是报先王之恩。
若不出手,禁军自然也会钳制道宗,只是到时候,太后见明光寺并未起到承诺的作用,是不是会惊动佛母呢?若是道宗真的在安京搞得天翻地覆,你明光寺首当其冲!
正阳子此人可是性情刚猛,有仇必报!当年在龙骨山一战后,他可是放言:必斩戒净!盼方丈权衡利弊,好生思量。”
方丈听到这里,已经不复之前的淡定,便道:“此事关系重大,老衲无法做主,还得上报佛母。”斛律鹰和张豹心中皆是一喜,道:“那便恭候佛母佳音!”
待二人出了禅院,方丈立马对沙弥道:“光海,去将戒空大师请来!”“是,方丈”叫光海的小沙弥躬身后退。
不一会,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白白胖胖的和尚进来,双手合十,低头道:“戒净师兄。”方丈道:“戒空师弟,请坐。”待戒空坐下,他将刚刚的事情对他有说了一遍。
戒空听完后,思索一番,道:“师兄,正阳子可是道宗的一把杀人利器,如此大摇大摆的进入安京,必有预谋和后手,我们要以防不测。”
“嗯,正因如此,所以朝廷的人看出来了,想让我们佛宗先出头,趟这一趟浑水。”方丈的语气有些无奈。
“师弟一项足智多谋,对此事有田何办法?”“师兄,不如这样,先通报佛母,一切由佛母定夺。”方丈面露忧色,道:“嗯,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佛主闭关多年,肯定无法出手,这一次,佛母能不能亲自驾临安京,也很难说,毕竟凉国那边还要防着西域和北莽,他们最近也不安分。”戒空劝慰道:“师兄不必如此担忧,就算佛母来不了。
那驼铃寺的苦蝉大师必然会来,明光寺事关我佛宗在中原国度的根基,谁也无法舍弃!”“嗯,那我立即赶往灵鹫山,寺内的事务,就劳烦师弟多多操心了!”
当天凌晨,明光寺方丈-戒净大师赶往凉国佛宗圣地,灵山,而张豹和斛律鹰也一同前往鹰扬卫。
鹰扬卫是魏国常侍手里的秘密机构,所以其驻地,外人难以得知。张豹和斛律鹰蒙着眼,被一个聋哑太监带入一处地下密室。密室不大,不见一丝光亮。当老太监走进去的时候。
随着一声咳嗽,一盏油灯亮起,昏黄的光映照下,四面黑色幕布围成方形。老太监摘下二人的眼罩,退了出去。二人同时躬身行礼,齐声道:“参见常侍大人!”里面传来一声咳嗽,他们趋步走近帷幕,拉开幕布闪进去。
幕布围成的方形内部,也亮起了一盏灯,中间是一块长长的案几,下面铺着简单的草席。案几首席,端坐个面色苍白,枯瘦的无须老者。老者头戴带着貂蝉冠,身着直裾黑袍,胸口上绣着一只血鹰。这是正是鹰扬卫的装扮。
从容貌看,他显得有些卑微,但看眼神,却不时透露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二人与老者面对面坐着,张豹低头道:“大人,戒净已经出发去灵鹫山了。”
“嘿嘿嘿嘿!额咳咳咳咳”老者一连串怪笑声中还夹着阵阵咳嗽声,他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用尖细的声音道:“没想到戒净如此干脆,看来正阳子对他们还是有很大威慑力啊。
既然他已经去了灵鹫山,那么可以断定佛宗会出手,想那正阳子虽号称剑宗,剑术无匹,但有佛宗高手插手,如此一来,博望侯便也失去了得力一臂。他想要真正翻天,还得先过了佛宗这一关!”
从声音判断,他应该是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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