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联给我们的军事压力很大,我们自认为是远离苏联前线的后方部队,可谁会想到有一天会跟曾经的好兄弟越南打起来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那当您知道要马上要上前线开战时是什么心情?第一次上战场前害怕吗?”舒雅像个好奇宝宝妙目流转放出异彩来,仿佛是一名到前线采访的女战地记者一般。“嘿嘿,不怕你笑话,我我当时挺害怕死的。于是我干了件见不得光的事”
“哦?您干了件什么事?”舒雅看到已经五十多岁的田所长居然脸红不好意思说了,于是更好奇了“这丢人啊,还是不说了,这事我从来没敢跟别人说过,要是组织上知道了估计我早就不会提干了。”
田乐志摇头不想说让他感觉没面子的事情了“说说嘛?田所长,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您放心好了。”舒雅真是有点好奇这位现在老人年轻时究竟会做出什么让他如此觉得丢脸的事了“舒雅,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咱们改天再聊啊。”
田乐志说着就站起身来打算逃之夭夭了,舒雅从小听父亲给她讲故事,每次讲完一个还想听时就会抱住父亲撒娇,现在人虽然长大了但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可是没有变。
看着比自己父亲岁数还要老几岁的田乐志打算狼狈逃窜样子她感觉好笑,田乐志这样一个无意间的举动激起了舒雅童年的缠着爸爸讲故事的美好回忆。
她童心未泯,于是一下子拽住田乐志的大粗胳膊撒娇道:“不许走,不讲完不许走。”“这丫头啊,这事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我就要倒霉了”田乐志抓耳挠腮犹豫状。舒雅一听更来劲儿了。
断定这件事肯定是个大秘密了,舒雅使出她对付长辈时惯用的撒娇手段,拉着田乐志的胳膊央求道:“哎呀,田所长,田大伯,给说说吗?我保证不跟人说出去的。”
“哦?你敢保证咱们之间的事跟戴庆也不说吗?”田乐志意味深长道。“不说,我保证不告诉他。真的,骗你是小狗。”舒雅保证道。
“那好吧,既然你都叫我大伯了,我也不拿你当外人,讲给你听听就是了,不过我你可别忘记你的保证,不许跟戴庆说。因为这事我隐藏了好几十年的一个大秘密,一旦让不可靠的人知道就惨了”田乐志道。
“隐藏了好几十年的一个大秘密?真的假的?不会是骗我呢吧?”舒雅调笑道。“我编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干吗?自己往自己脸上摸黑吗?”田乐志不满道。
“好吧好吧,是我错了,您赶紧开始讲讲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舒雅急迫地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那是79年2月吧,我们42军124师372团已经从驻地开拔到总攻集结地有一段时间了,听团部通讯员说我们可能随时都会上战场,搞得我们整个团里风声鹤唳的,当时我听说后就有点发怵了。
我怕死,因为我当时才19岁,好多事我还都没经历过,如果死了就太不甘心了,于是我就耍了个心眼儿,跑去了我们124师野战医院。找我们嫂子苏静雨帮我开假诊断书,好装病住院逃避上前线。”
“嫂子?难道你嫂子也在部队上吗?”“嗐,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们粟营长的爱人,是开战前一年我们粟营长才托关系把她从地方医院调到我们师野战医院的,当时部队医院待遇好,地方医院的医生都抢着进呢。
我们营里的战士都叫她嫂子,她可是我们124师的一枝花呢。漂亮的很嘞!我们营的战士到了师野战医院里有病没病的都是去找她软磨硬泡的。我跟她更是有缘分,她搬来师野战医院时还是我们班去帮她搬得行李、打扫、收拾的宿舍,那时她就认识我了,所以我觉得找她应该能给我帮忙。”田乐志解释道。
“哦,那她给你开假诊断证明了吗?”“唉,没有啊,不但没有,还严厉批评了我一顿。”田乐志低下了头像是回忆起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一幕。
“然后呢?这就是你说的见不得人的事儿?其实这样没什么啊?”舒雅觉得人怕死,想办法求生是很正常的事。
“事情要是这样完了就好了。”田乐志低头道。“哦,后来怎样了?难不成她又给你开假诊断证明了?”舒雅疑惑了。
“后来后来”田乐志边嘴里喃喃自语着给舒雅讲解着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另一边思绪也已经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哪个下午,回想起来哪个让他终生都难忘的一刻:
124师野战医院苏静雨军医办公室。田乐志跪在地上哀求道:“嫂子,求求你了,我才19啊,可不想这么就死了啊。我还没结婚,连对象都没处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