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毅这才真切地看清了这个搬运工:这家伙戴着个深灰色长沿球帽,脸上居然还戴着黑色口罩,整张脸大半都被捂住了,只露了一双放着灼灼幽光的眼睛。
他古铜色皮肤,全身汗津津的,身材雄健、伟岸,左右肩头的三角肌圆鼓鼓、饱满造就了两颗球形肩膀,鼓胀的胸大肌饱满坚硬,透着石头般的光泽,还隐约不时跳动两下。
“看什么看?赶紧放下板砖走人,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哪人不耐烦地摆手道。“我还得救人呢,救了人我就走。”唐毅不再理他扭头就又向总经理办公室冲去,救人要紧,晚了舒雅姐就可能被再次糟蹋了。
“你给我回来,别给脸不要脸啊!别逼我动手,我可是只打恐怖分子,不打普通群众的。别逼我犯戒。”那大汉说着话已然从平台上跳了下来向着唐毅扑来。
唐毅赶紧扭过头来怒道:“这屋里有人要强奸妇女,你不管,反倒要阻挡我救人?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你动手拦我一下试试?我操你妈的。”
那大汉可不听唐毅的辱骂,已经迅疾地扑到了唐毅身前,唐毅一看不好,心中一惊:这家伙虽然个子如此高大,可身手却异常矫健敏捷,只三两下竟扑到了自己身前了,眼看就要扑倒自己,他也是火爆脾气,大喝一声:“去你妈的,你去死!”
一板砖就向哪人拍去,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哪人不但不躲反而用脑袋来顶他拍过来的板砖,唐毅一下子懵了,收手已经来不及了,心中暗暗叫苦:“完了,真的要伤人了。
操他妈的,真是倒霉,碰上这么个傻逼!连躲都不躲?”“啪”一声闷响,板砖被拍成了几瓣,可哪人却没有如唐毅预想的那样捂头倒下,却只是用手拍打了几下长沿球帽子上残留的砖块粉末。
然后抬头用怪异的笑眼看着他。唐毅骇然!这人居然一点儿事都没有?他又举起手来看了看手中仅剩的半拉砖头,明明就是货真价实的实心硬砖头啊?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哪人脑袋。还没等唐毅反过神儿来,哪人就用一只大手勒住他的脖子,像拎小鸡儿一样拎着他就向大门外走去。
唐毅好歹也有一百六十多斤,这么重的体重竟然被此人像拽死狗一般毫不费力拖动,可见此人的力量有多么惊人了,唐毅被勒着脖子想骂也骂不出声来。来到了大门口这人一把将唐毅扔在了马路边上“咳咳咳!”
唐毅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被憋得通红,脖子也被憋得喘不过气来。“别再进来了,再进来我可真就动手了,你虽然肥肉挺厚可是也经不起我这一拳头,我只一拳就能把你打残废了,你信不信?”
哪人堵在大门口像凶神恶煞的门神一般,唐毅知道了这人的厉害,哪里还敢去招惹他?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也不做声,也不离开,他当然不能放着舒雅不管不顾自己先逃跑了。
他心里琢磨着实在不行就只能打电话报警了,也就在此时院落里传来个男人的声音:“鸿升,怎么回事儿?什么人闯进来了?”看来他二人这一通打斗也惊动了办公室内的哪个男人。
“哦,没事儿,一个毛头小子找错了门。已经被我请出去了,您继续忙您的吧,不用担心。”这个大个子怕打扰了老板的好事,故意把事情大事化小了说。
“鸿升,货卸完了吗?”那男人喊道。“正好刚卸完,候总。”“那就把咱们舒出纳员捎回加工厂吧。”哪个男人吩咐道。
“好,我这就过去开车。”大个子男人冲着院内喊道。“赶紧走吧,你女同事要出来了,别让她看到你在跟踪她。”临走前他扭头对唐毅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他怎么知道舒雅姐跟我是同事关系的?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只是个装卸工?司机?我怎么看他不简单呢。”
唐毅在心中想着:“本来想报警救人的,现在看来也不用了,被自己这么一通搅和,屋里那男人看来也安心不下去了,总之自己算是间接替舒雅姐解了围,如果不是因为跟踪不光彩的话,真想跳出来露个脸儿,好让舒雅姐知道是我解救了她。”再次坐上姜鸿升的车,舒雅边整理着刚刚被候仲嘉搞得有些凌乱的衣裙,边在心里打着小鼓儿。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坐他的车了,可还是有些紧张。舒雅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大气都不敢出,偷眼撇一眼旁边哪个山一般高大的男人,他戴着深灰色长沿球帽,口罩遮住了大部分脸面看不到是何表情,也不主动跟舒雅说话,只是目视前方认真地开着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