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看着有些沮丧的奈贺,平板的说:“社长,您不必感到挫败。对这种事情我天生就比较冷淡。能让我感到愉快的只有工作而已。”奈贺眨了眨眼,盯着她的微笑看了一会儿。
突然笑了起来,说:“公司的副社长职务已经空缺很久了,你认为自己能够坐稳那个位子吗?”大岛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很简洁的回答:“我认为可以。”“那么,明天我会向母公司提交任命申请。”
奈贺敲了敲桌面,考虑了一下接着说“大泽佑子调任为你的专职秘书,有问题吗?”“没有。”奈贺摸了摸下巴,可以预见到的工作压力的减少让他的心情愉悦了很多,比刚才在薰的肉体上得到的快乐更加让人轻松,他用玩笑的口吻说道:“希望你不会误会是你刚才的表现换来了这一切。”
大岛薰微微欠了欠身,微笑着说:“当然不会。我在那方面的表现任何男人都不会满意。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告辞了。”
打开门后,她转过头,犹豫了一下,问:“社长,我可以冒昧问一下您这次任命的原因吗?”奈贺耸了耸肩,回答:“你有这个能力。
而且,你帮了我很多忙,我希望你能变得更愉快。我保证,任命以后,你会工作到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大岛薰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就像是听到的久别的初恋情人即将回到身边的少女一样,她将屋门缓缓关上,留下难得有些发颤抖的一句回应。
“非常乐意,社长。”对副社长的正式任命下达后的第三天,由爱与保科举行了婚礼。薰负担下大半事务后,奈贺立刻拥有了充裕的时间,原本不打算参加的婚礼彩排也有了空闲亲自前往,为了防止保科有什么不测,婚礼专门配备了两名看护人员。
并不打算让婚礼成为供人感动的谈资,由爱婉拒几家打算采访拍摄的记者,了解了当初事件的大致经过后,她对媒体从业者就一直抱持着隐忍的恨意。
受限于保科的身体状况,婚礼采取了尽可能简单的流程。已经没有父母的由爱也为婚礼节约了很多步骤,在这种情形下,既要负责致辞又要负责管理流程还要负责帮助保科完成婚礼的奈贺反而成了任务最多的那个。
彩排的时候,轮椅上并没有真正的新郎坐着,帮由爱比划带上婚戒动作的奈贺,恍惚中甚至产生了是自己在举行婚礼的错觉。由爱也准备了发言稿,但在彩排的时候并未拿出来。
直到第二天的婚礼中,她才站在台上,将头纱撩开,用低柔但清澈的嗓音缓缓地念完了由她亲笔写下的那些话。
“我有个要好的学姐,她告诉我,如果我想说些什么的话,不妨就说说我和丈夫认识的过程,和我想要成为他妻子的理由。一般这些话都是由丈夫来说的。
但是大家知道,保科他的身体不太好,能举行这场婚礼,就已经十分勉强,还要在很多地方麻烦大哥。
幸好大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保科也没办法成为我的丈夫。在我啰啰嗦嗦讲述我写下的不成熟的话前,无论如何,我应该感谢大哥,能成为您的家人,是我这一生的荣幸。”
“小孩子都说,新娘是很漂亮很漂亮的,我也听过‘穿婚纱时女人一生最美好的时刻’这样的说法,现在我穿着婚纱,画着漂亮的妆,以这样的姿态站在这里,让大家看到我人生最美好的一面,可能会有人觉得保科真是个幸运的男人。
但我知道,幸运的那个其实是我。我在人生最丑恶的那个时间,遇到了保科,而他,伸出了手,把我从那个黑暗残酷的角落一把拽了出来,让我从那以后记住了他手掌的温度,永远的记在心间。”
“我的高中生活并没有正常的结束,因为父亲欠下了地下钱庄的贷款,我的家庭在几天里分崩离析,就像一块脆弱的玻璃,哗啦啦的碎掉,把我划得遍体鳞伤。
也许在座的各位无法真切的体会到,一个突然失去了父母和家,又随时可能会被抓到、凌辱、贩卖的女孩会是怎么样的心情,我希望永远也不要有人了解那种生活。
我的手腕,至今还留着那时的伤疤,那个时候我认为,死才是最轻松的事。幸好,我遇到了保科。
有他,我今天才能够站在这里,让大家看到我最美好的一面,即便仅仅是为此,我也应该用我人生的美好,去回报这个善良又爱我的男人。”
“更何况,我也爱上了他。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爱说,爱笑,喜欢小动物,待人温柔又体贴,对喜欢的女孩子,会像捧着琉璃塔一样认真又小心的呵护,有的时候成熟,有的时候又像大孩子一样让人着急,即使他没有对我伸出过援手,喜欢上这样的男性,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