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上这个缺失的重要环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补全。
如此一来,政商两界的全盘计划可能都要被打乱。于是,茵楠决定今天在忙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要去医院找楚芸好好地谈一谈了。
此时的楚芸确实处于一种近乎于自虐的状态,每天就是尽心尽力地照顾克来,虽然疲惫不堪,但她心甘情愿,甚至有时恍恍惚惚地希望自己就这么累死在克来的病床前,心里才会舒服一点。
当听到公公和丈夫车祸的消息时,楚芸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是一场谋杀,她甚至可以推想出凶手是谁。当她在医院第一眼看到浑身裹着纱布昏迷不醒的克来的时候,她几乎当场崩溃。
她觉得自己就是西万家的灾星,给这个显赫的家族带来了一场接一场的悲剧,现在又害死了公公,害惨了深爱自己的丈夫的终生,还生下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孽种。
面对这一切,她几次想到自杀。可脑海里每次出现这个念头,她又觉得这样一来自己就更加对不起西万家族。首先,蔓枫因为自己的过失而惨遭仇人暗算,现在还在地狱中痛苦地煎熬。
直到现在,所有的人都还以为蔓枫是遭了登敏的毒手。只有楚芸自己知道真相,可她却没有勇气说出来,以致于所有试图解救蔓枫的亲人都还在盲人摸象、不得要领。
其次,楚芸非常清楚,克来和沙瓦十有八九是因为自己肚子里的孽种而遭人毒手。她这些天实际上是抱着赎罪的心理守在克来的病床前,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希望他能恢复过来。可她曾仔细地问过克来的主治医生,知道克来虽然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
甚至还相当稳定地恢复了意识,但他几乎肯定要一辈子趟在床上了,这些天来,克来的神志已经完全清醒,可以清晰地认出楚芸,甚至可以用眼神和她做简单的交流。
但他的脊柱和颈椎受到了严重的损害,他腰部以上几乎完全没有知觉,腰部以下虽然知觉在逐渐恢复,但却根本无法动弹。据医生说,以克来所受的创伤来看,这种状况可能很难再有大的改观了。
也就是说,克来虽然还活着,而且心里什么都明白,但他实际上已经是个废人了,这让楚芸愈发感觉自己罪孽深重。自己身为西万家的媳妇,但却生下了一个没有西万家血缘的孽种,而自己的丈夫却可能再也无法留下自己的血脉了,因此楚芸的心中暗暗许下心愿,在自己以死向西万家谢罪之前,要做两件事,一件是要把蔓枫遭人黑手的真相说出来。
另一件就是不论须要用多么难堪的方式,也要给克来留个后。这几天,她心中一直在为这两件事纠结。
克来的事,她厚着脸皮咨询过医生。据医生说,按照克来目前的情况,他的性器官和性能力并未受到器质性的损伤,下肢对外界的刺激的反应已经大体恢复。
只是丧失了活动能力。楚芸忙里偷闲偷偷恶补了人工干预受孕的信息,知道只要能得到克来的精液,自己为他生个孩子并非天方夜谭。
她几次偷偷试探了克来的敏感部位,发现他对自己的试探居然真的有反应,有一次眼神里甚至流露出渴望的神情。这让楚芸信心大增。
可她内心里却也非常纠结。因为她知道,蔓枫还在龙坤手里煎熬,自己晚一天说出真相,蔓枫就要多受一天非人的折磨。她现在真的后悔自己从龙坤手里被赎回来的时候隐瞒了在龙坤那里见过蔓枫的真相。
现在要说,她甚至不知道该找谁说,该怎么开口,最让她纠结的是,蔓枫的事不能拖,每拖一天,她心中的负罪感就会增加一分。
可要给克来留后,她最少需要一年的时间。她真的没脸、也没有勇气再见到蔓枫。现在说出蔓枫的下落,如果她真的被救回来了,楚芸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见她。
楚芸每次想到这些,都只能是以泪洗面。医生护士和家人见了,还都误以为她是为克来的状况着急伤心。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的苦楚,却又无人可以倾诉,终于,她下了决心,自己已经是罪孽深重了,不能再犹豫了,蔓枫的事要尽快坦白,别人怎么看自己、骂自己都是罪有应得。克来的事马上就着手。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在医院做这件事实在是不方便,必须要为此事创造条件。蔓枫的事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好向谁坦白,如何坦白,其实她心底里非常清楚。
唯一可以让她吐露真情的人就是茵楠。楚芸暗暗下了决心,心中略微轻松了一点,看看病房里面没有别人,忍不住伸手掀开了克来下身的被单。克来身上的绷带已经差不多都拆掉了。
上半身还带着固定的器械,但下半身已经没有什么遮掩了,一只纤纤玉手轻轻伸向了裸露的小腹下面,轻轻地抚摸着,楚芸偷眼看了看克来的脸,发现他双眼微闭,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的眼皮在轻轻跳动,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