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不知不觉之间,车子已经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克来开始在地图上仔细观察,心中盘算着,到了差汶自己把车子停在哪里既能保证安全、又能快速支援前面的彪哥他们,忽然,一直攥在手里的手机又震响了起来,他赶紧接起来。
还是刚才那个声音,冰冷而生硬:“前方a17号服务区,到那里停车。等我进一步的消息。”
彪哥接到克来电话通知的时候,车子距离前方的a17号服务区只有不到五公里了,他把车子驶入服务区,却见里面加油的大小车辆排成了长龙,临时歇脚的车子也停了一大片。
他正四面观察,考虑把车停在什么地方最安全方便的时候,克来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按照克来电话里的指示,驾驶车子绕到休息站主建筑的后面,果然像电话中说的那样,在山根下,有一个汽修车间的标识。
那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半旧厂房,大门紧闭,门口既看不到待修的车辆,也看不到工人。彪哥和副座上的女保镖同时紧张了起来,放慢了车速,慢慢接近了厂房。好像有什么感应一样,当他们的越野车接近到厂房不到一百米的时候,厂房正面的卷帘门轰隆隆地打开了。
彪哥一脚刹车停了下来,仔细观察了一阵,厂房里面有一辆半新不旧的丰田轿车,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他一边让身边的女保镖向克来报告情况,一边缓缓起步,把车子开进了厂房。他们的车子刚刚驶进厂房,沉重的卷帘门马上轰隆隆地降了下来,厂房里面顿时一片漆黑。
彪哥打开车子的大灯,悄悄地掏出了腰间的手枪,忽然厂房里灯光大亮,车里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四下观察,仍不见一个人影。彪哥向女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人手持短枪,蹑手蹑脚地下了车。
厂房里面寂静一片,可彪哥的耳朵里却听到了一种似有似无的细微动静。他向女保镖打了个手势,两人悄悄地向停在一旁的丰田车摸了过去。来到车旁,彪哥从后窗向车里观察了一下,发现车窗上贴着反光膜,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他和女保镖交换了个眼色,女保镖向外面警戒,彪哥一把拉开了车门。一声压抑着的惊呼从车子的后座上传来,彪哥心头一动,一头钻进了车子。
他的半个身子还在车外,眼睛却已迅速适应了车内的黑暗,随着传出一声轻呼:“少夫人”呜地一声,楚芸看清了钻进车来的是彪哥,不管不顾地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忍不住哭出了声。
车外警戒的女保镖和已经悄悄下了车的女医生闻声赶紧跑了上来,从彪哥手里接过楚芸,一边一个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出了丰田车,在彪哥的护卫下,把她扶上了自己的越野车。
砰地关上车门,女医生迅速绕到另一侧,从后门上了车。女保镖登上前排车座,把楚芸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彪哥则留在车外,一边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一边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少爷,我们接到夫人了。”
已经把救护车停在a16服务区的克来紧张的快要窒息了,听到电话震响,赶紧接起了电话,当听到彪哥报告已经接到楚芸的时候,长长地出了口气,马上问到:“楚芸情况怎么样?”
越野车里,楚芸瘫软地靠在后排座椅上,双手下意识地护在小腹上。女医生打开随身的出诊包,伸出一只手搭上了楚芸的脉搏。她一边给楚芸把脉一边轻声问道:“夫人,您感觉怎么样?”楚芸脸色苍白,半闭着眼睛,轻轻地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还好”就又默默地掉起了眼泪。女医生有条不紊地给楚芸做了简单的检查,然后看了看她双手下意识地护着的小腹,轻声问道:“夫人,孩子还好吧,我来帮你查一查。”说着掀开楚芸的衣襟,麻利地把听诊器的听筒贴在了她的肚子上。彪哥在车外焦急地等候着,好一会儿车门才再次打开,女医生钻出车来,和他低声交谈了几句。
彪哥马上拨通电话:“少爷,夫人状况还好,身体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就是受了点惊吓。孩子也好,医生说情况正常,但没有听到明确的胎心。”
听到这个消息,克来先是一惊,没有挂断电话,和车内的妇产科医生低声交换了一下意见,才算一块石头落了地,这时电话里却传出了彪哥焦急的声音:“少爷,我们现在被困在车库里。怎么办,要不要冲出去?”
“不,彪哥,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我的消息。”克来说完,赶紧挂断了彪哥的电话,麻利地拨通了茵楠的手机:“小姑妈,彪哥他们已经接到楚芸了,大人孩子都平安。差猜警监那边可以放人了。”彪哥在封闭的厂房里缓步梭巡,焦急地等候着克来的指令。四周一片寂静。
但他清楚,这里其实是危机四伏,谁也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他的神经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全身都绷的紧紧的,随时准备对可能发生的情况做出迅速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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