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正在热热闹闹地说着话,显然就等她了,茵楠笑吟吟地向大家打过招呼,径直走到大哥身边,甜甜地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低声说:“外边很热闹啊。”
颂韬不以为然地说:“人家心里有火,憋了好几年了,早晚要发出来,这么大一笔交易,纸里包不住火。由他们闹去,闹够了,自然就收场了。”文沙插话说:“听说有民众党议员要在下院发动信任投票呢。”
颂韬点点头说:“这倒要认真对付,不过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我们爱国党的议席是绝对多数。了不起我们发动全民公决,看看老百姓更拥护谁。”说着。
他朝管家招招手说:“开饭吧,大家都饿了,小妹刚下飞机,怕是连午饭都没吃吧?”一家人说说笑笑地入了座,轻松的家宴气氛和院子外面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这顿饭一直吃了两个多小时。饭后,大家坐在一起闲聊,颂韬给茵楠递了个眼风,自己起身,进了书房。
茵楠对正和她聊的兴起的大嫂歉意地笑了笑,又把三姐瑶帕拉过来陪大嫂,自己起身跟进了书房。书房里,颂韬坐在宽大的沙发里点着了一棵雪茄,见茵楠进来,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
他慈祥地看着这个比自己的孩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妹妹,也是他经营家族企业最倚重的左膀右臂,直截了当地问:“谈得怎么样?”茵楠稳重地微笑着说:“差不多了。
主要条件都已经谈妥。按锁定日市值溢价百分之一百六十。百分之八十现金,其余部分股权对价。现在双方的律师正在逐条敲定合约文本,估计要一周左右。”
颂韬满意地点点头问:“密约部分呢?”茵楠下意识地看了看房门,放低了声音说:“也快收尾了,主要是历年积累的隐性盈余,这次必须全部处理掉。
否则坦马接手后,对他们对我们都将是大麻烦。”颂韬点点头,默默地听茵楠继续说:“麻烦在于数额太大,我们汇总就用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大约相当于公司市值的百分之十五”
颂韬皱了皱眉,打断她说:“有这么多?”茵楠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也没想到。有些还是当初公司初创的时候积累下来的呢。二十年了,累积成山了,这事儿不能假手别人,是我亲自和楚芸一起一笔一笔核的。这次真辛苦她了,现在她还在坦马和他们的人在谈这件事。”
颂韬关心地问:“这么大的数目,怎么处理设计好了吗?”茵楠点点头说:“方案也是楚芸提的。
在账目上用汇率差冲平。我们九五、九六是设备订货高峰,刚好九七金融风暴时是到货付款高峰,zx币汇率大跌,这里的汇差非常可观。
实际上我们订货时已经买了远期外汇,当时没有什么实质的汇兑损失,不过按会计规则是可以用当期汇率入账的。楚芸测算了一下,刚好大体能冲平,剩下一点零头怎么都好办了,这部分账目要调整一下,工作量不小,还得楚芸一个人干。”
颂韬赞许地点点头:“是个难得的人才。克来这小子真是有福啊。等这件事处理完了,他们的婚礼的时候,我要送她份大礼。”接着他又问:“账目做平了。你准备采用什么途径变现?”
茵楠胸有成竹地说:“交易额百分之二十采用股权对价就是为了这个。坦马方面本来只答应百分之五,最多百分之十,但我们要处理的这一部分占到as市值的百分之十五,换算下来,差不多要占总交易额的百分之十了。
如果股权对价只有百分之十,就太危险了,几乎毫无遮掩。这对他们也没有好处。这次谈判,这是最大的难点。一直谈到最后一分钟,今天我上飞机前总算是谈妥了。”
颂韬轻松地笑了:“小妹真的长大了,挑大梁了。”他温和地对茵楠说:“这个事处理完,你和楚芸都好好休息一段,然后还有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哦!”茵楠眼睛里闪过一丝顽皮,歪歪头问:“什么事嘛?”颂韬平静地笑笑说:“从政你没有兴趣,那西万家企业最重的担子就要你挑喽。”说完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推开椅子站起身来。茵楠随他站起身,一起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颂韬抓住门把手却停下了脚步,眼睛盯着妹妹认真地说:“差立坤他们在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你们一定要注意保密。密约部分万一露了风声,麻烦就大了。”
茵楠严肃地点点头说:“这件事从一开始,从准备资料、处理账目到谈判都是我和楚芸亲自处理的,没有第三个人了解。我们会小心的。”颂韬脸上浮现出轻松的表情,拧开屋门,兄妹俩一前一后回到了饭厅。
就在这天的晚上,还是那幢低矮神秘的豪宅,还是那间风雨不透的密室,还是那三位zx国政界大佬。
三人的表情都比上次要亢奋和严肃得多。昂潘难掩兴奋地说:“as股权交易这件事到底是掀起了风浪,现在声势也造出去了,游行示威的人还把自己命名为”紫巾团“,我们党内已经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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