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历六十七年春,在经历了一年的内乱天灾之后,大明与单于的战争,终于展开了。西吉关,是固守大明的第一道防线。
离苑如他们所住的地方,仅隔十里。
经常,他们会在吃早饭的时候,听到那些战鼓的声音。空气中,也隐隐能闻到血腥气。
春天来了,万物复舒,可西吉关的人,又走了许多。那些冬天时充斥着西吉关的兵丁全都去了前线,如今的西吉关,十屋九空。整座城空荡荡的,死气沉沉。
苑如也在考虑,要不要离开。
“夫人,听说单于人个个凶残。他们万一要进来,整个西吉关怕是要被屠尽的。”陆大一家早就心惊胆颤。若是他们自己,怕是早就跑了。
可如今他们是奴,一切得听主的。
苑如没准备听他们的意见,但离开或留下,的确是必须要思考的问题。
而她唯一能商量的对象,如今也就只剩无忧了。至于孔夫子,已经被秦恭接走了。
“留下。”这个问题,无忧也想过。他此前就跟孔夫子和秦恭都探过口风:“西吉关一定能保住。单于人进不来。所以,娘亲不用担心,安心住着就好。只是,还是要闭门守户,竟量不外出。”现在这种时候,危险的不只是单于人。
于是,苑如便安了心。
然尔,这话刚说过不到十日,便有一小股单于兵,统共就那么十来个人,冲进他们城里。烧杀抢掠了一通,被追上来的大明军给诛杀。
这一闹,整个西吉关又一次慌乱起来。
尤其是那些亲眼看到,或家人有受伤,甚至被杀害的人家,哭天抹泪,人心惶惶,更又有一批人,连夜跑了。
苑如心中惴惴,却依旧坚守了下来。
然尔,到了第三天,一大早起来。就听白富说:“陆大一家昨夜跑了。”
苑如怔了一下,随即失笑,“跑便跑了吧。”这种乱世,她还能强求什么呢?
后院的酒坊成了苑如的私人地盘。她心心念念的酒,终于开始酿了。
用空间里的材料,空间里的水,连柴火都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等到出了锅,之后的所有工作,又全都移到空间里。
终于,她又酿出了新的酒。
而逍遥诀,也在新酒出来的第三天,在她的实力又进一层之后,显出了后面的内容。果然如刀子所想,正是一套与之前的经脉相配套的武功,只有一招!
苑如立刻开始了新一轮的修炼,每天,大半的时间,都花费在这上面。概因她在这方面,无人指导,而她,其实并不是多聪慧的人。只是看得多,想的多,故而通透。人一通透,便显得有灵性。又没有钱财之扰,有孩子傍身,自然自信。
一个女人,长得好,自信而有灵性。又还差什么呢?
这一日,苑如刚从白富的嘴里听说,昨夜又有单于的贼子进了西吉关,又烧了房子,杀了人。她这边才叮嘱无忧无尘:“这段时间,绝对不许出门。”那边大门被人撞得当当作响。
白富去开了门,然后便黑着一张脸回来了。
“夫人,是陆大家的。”
苑如有些惊讶:“怎么是她?”不是逃了么?逃奴可是要被打死的。“只她一人?”
“是的,只夫人,只她一人。”
苑如想了想:“让她进来吧。”
陆大家的一进来,直接就跪在苑如面前:“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当家的和儿子吧!求求您了,求求您,求求您……”一边哀求,一边痛苦。
苑如拧着眉,心中很是不高兴。她不是好人,这样的情景,她更是见过不知多少。她哭的再伤心,求得再诚恳,无法打动她丝毫。
“你先把事情说清楚。”
陆大家的立刻止了嚎啕,开始说他们离开时的种种:“都是我迷了心智,听说蛮子进了城,到处杀人。奴婢吓得夜夜恶梦,才撺掇着当家的带着我们离这里远远的……当家的被我弄得没办法才……我们那夜离开之后,却没能出城。到了天亮,好不容易出城,结果走了不到十里,就碰到一帮蛮子军队。虽然人不多,可咱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我们都被他们抓了去。他们一路上抓了很多人……想把我们都带去关外。当家的偷听说,他们要把我们送到战场上,逼关里的人投降什么的。奴婢也不明白。可当家的后来想办法让奴婢跑了出来,临走的时候,让奴婢一定要将这消息送到夫人这里……夫人,求求您,只有秦将军才能救我当家的和孩子。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和当家的吧……”
苑如怔了怔,转而看向无忧。
无忧眉头紧皱,思考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娘亲,我要去前方找秦大叔。”
苑如轻叹:“好。不过……娘亲陪你一起去。”单于兵肯定有什么未被发现的通道可以到西吉关后面。虽然那路应该不那么宽敞好过,但这样偷摸着来,反而更危险。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后方的百姓。
谁也不知道他们藏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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