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老娘死了,两个妾跑了的同时,还将他家里仅剩的东西全都卷跑了。男人本就不是个东西,这一次被兵丁抓去,似乎又吃了苦头,一身的伤,躺在地上,除了嚎哭也做不了旁的事。
“丫,去找你大伯去。”男人嚎了半天,才对他女儿吼,“真是个赔钱货,一点用没用。跟你那贱娘一个德性,真是上不得台面……”男人骂骂咧咧个不停,小丫头哭个不停,却是不敢动。
外面这会儿正是天最黑的时候!她本就老鼠的胆子,这黑漆抹乌的,哪里敢动弹。
苑如有些后悔,这房子买得亏了。
可这房子又不是别的物件,不喜欢了就直接换了。
看着无忧无尘,两个小家伙到还算平静。许是夜里太累,这会儿睡得特别熟。她其实也疲惫的很,没做什么事,可昨夜那一惊一诈的,实在吓到她了。身体累,精神更累。
她的头很疼,像是要炸开来。轻轻的揉着,默念着逍遥游,身体里有一股气在缓缓转动。就像之前运功一样!这让她惊讶了一下,因为现在她是半躺着。并不像修炼的时候那样,摆出那样奇怪的姿势来。早知道可以这么轻松的修炼,她也不用受那么多的罪了。要知道,将脚扳到脖子上,并不是件轻松的事。
那气流按着平时修炼的路线跑了一趟,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饱睡了一晚。精神也好多了,头不疼了。而天,也亮了。
隔壁开始忙碌,大儿子一家回来了。没有搭什么灵篷,只请了两个一看就是假的和尚过来念了念经。一口薄棺,当天就抬了出去。
苑如觉得难受,这就是乱世。人命薄如纸!
二儿子的家散了,唯一还剩的,就只是这老房子。可他家这么多事在这,这房子想卖怕也没人买了。
苑如到是不再想之前那些,没有了那个婆婆,没有了两个妾,这家人家也就消停了。父女两个,还能整出什么夭蛾子出来?
只是可怜那个女儿,才几岁,养得跟着小老鼠似的,见个人就躲,连声都不敢大些。
苑如对他家的事不感兴趣,如今天亮了,她在担心正宵。
一早上过去,她心不在焉的做了早饭,连无尘都是无忧帮着喂的饭。隔着一个门,她看到父亲和大伯去了城门口方向。估摸着是去等正宵的……可母亲一直站在门口,对他们殷殷叮嘱,对她……视而不见。
如果昨天她还给这一切找理由的话,今天,她便已确信,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所有人,对她都带上了恨意。
苑如心中酸痛,更是惊疑不定。
她想去找母亲问个清楚明白,别说恨她了,便是将她逐出家门,她也认。只要让她明白!可此时此刻,她不敢面对。更因为正宵还未归!!
静静的坐在屋中,边上无忧正一个字一个字的描着大字,无尘扶着门一步步的练走路。她却心中恍惚。
至少,这辈子她有了无忧无尘。不像上辈子,孤苦一生。
“娘。”无尘走的累了,瘫坐在地。冲着她伸着两手,笑得开怀明亮。
苑如也笑了,对着这么可爱天真的儿子,再多的忧愁,似乎也不再是问题了。若是爹娘真因为什么而不要她……那便不要吧。她只当是如同上辈子那般,卖了自身。卖了便是奴,身家性命都属于那个拿着她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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