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袅欢喜地试了试,突然又有些扭捏,陆青鸾不解问道:“二堂姐想说什么你就说嘛。”
“刚刚我还对你发脾气……”陆青袅很少有这么不好意思的一面,略略低头道,“你还送我东西。”
“这有什么关系。”她心里默默补了一句,我早习惯了,表面依旧笑嘻嘻,“那二堂姐刚刚到底是烦恼什么?”
陆青袅本来不打算说的,张嘴正欲转移话题,可是望见陆青鸾眼神清澈,一副关心地模样,她便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其实也没什么事,母亲说过年入宫年会上要我准备一首曲子,可是我老弹错。”
入宫年会?听起来很高大上的感觉,陆青鸾试探问道:“人会很多吗?”
“废话,皇后娘娘要宴请所有浩命夫人的年会,人能不多吗?”
陆青鸾竖起大拇指:“这么难得的机会二堂姐更要好好把握。”
陆青袅苦闷道:“正是这样我才紧张。”
陆青鸾对琴一窍不通,听过流行听过摇滚,但很少听琴曲,她也不能提出好意见,只是安慰道:“二堂姐琴艺已经很厉害了,要是弹的好,定可以名声大震,要是没弹好,你年纪不大,也没人会怪你什么。”
陆青袅狐疑地盯了她半天:“六堂妹,你以前一句整话都说不完整,还见我就躲,跟耗子见猫似的,看到就不高兴,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时间一久,陆青袅也终于发现问题,想想好像就是这次陆青鸾留下后,姐妹们在一起时,她依旧安静如初,但是偶尔说的一句话总能入人心坎。还有她做的稀奇古怪的东西,自己似乎也越来越愿意跟这个小堂妹亲近了。
陆青袅直白起来还真是犀利,陆青鸾苦笑:“二堂姐,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差嘛?”
陆青袅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去年过年你们回京,陆青凤欺负你那次你还记得吗?往你脖子里塞雪,我正好看见说了她两句,没想到你还帮着陆青凤说话,我当时都快气死了,发誓以后再不要跟你接触了。”
陆青鸾讶然,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陆青凤手段该要多狠厉,才让以前的陆青鸾受了欺负忍气吞声。
在陆青袅眼中,现在的陆青鸾神情很迷茫很无助,嗯,还有一点点悲伤,她脱口而出道:“以后你别怕陆青凤。”
她顿了顿,继续道:“祖母给你撑腰,我也会帮你。”
陆青鸾惊讶地看去,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扭过头道:“你不要就算了,我才懒得多管闲事。”
要,怎么不要!陆青鸾大喜,笑得双眼弯弯如月牙:“有二堂姐这一番话,就像有了保护符一样,我要怎么报答二堂姐呢?”
陆青袅笑骂道:“给你根竹竿你就往上爬。”
陆青鸾故作苦恼:“爬竿?我可不会爬竿啊!二堂姐可不可换个?”
陆青袅笑得肚子疼,毫不顾忌形象地捶打榻面,陆青鸾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站在门外候着的明月和白露相视一笑。
“小姐平日很少笑的这么开心呢。”明月有些感慨,“小小年纪严肃的很。”
白露微微勾起嘴角:“我们家小姐也就找二小姐来玩时最高兴了。”
两人正聊着,只听见陆青袅在里面喊道:“明月,吩咐厨房中午多备点菜,六堂妹要留饭。”
“知道了小姐。”明月心底对陆青鸾愈发的高看,最近每次陆青鸾来含芳院都要留饭后才走,这代表陆青袅对她慢慢的重视。
将至年关,无论是府内的闺学还是书院的教学都要停止授课了,这里和现代学校一样,授课结束之前都有一次大考,考的好否就是你近来学习的成果。
吴夫子早在前几日就叮嘱大家好些复习,以便到时大考不会太丢脸,陆家姐妹表面谁都一副轻松样子,一散学就暗地较劲,连陆青鸾也对这次大考在意的很,练字练到辰时之后才休息。
大考这天金婶早上特地给陆青鸾做了荷包蛋吃,慈爱地笑道:“我们农村乡下觉得鸡蛋是最好的东西了,小姐吃得饱饱的才有力气考试。”
陆青鸾接受了金婶的好意,笑眯眯道谢:“谢谢金婶。”
陆青鸾进了书房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陆青袅微笑朝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陆青鹂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见到陆青鸾进来只当没看见,陆青雁等她坐下迫不及待地问道:“六堂妹你准备的怎么样啦?”
陆青鸾压低声音道:“除了字写得还是那么差,其他应该没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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