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对他觊觎甚深,便是眼前大势也逼得他不能有半点疏忽,到时候能发挥多少实在难讲得很。至于正一教的张宇清,这人应玄虽然没有见过,却听说此人极为自负,加上急于盖过乃兄,这一战势必刚猛有余、任性不足。而明教的什么光明右使,我没有听说过,倒是一名劲敌。”
汝阳王听他娓娓道来,不置一词,最后忽然微笑道:“应玄,你呢?你心中的牵挂又是什么?”
段应玄一怔,喃喃道:“王爷所允,应玄心中再无半点牵挂,这一战不但是应玄的承诺,也是大理万民的福祉所在,当教粉身碎骨,也要达到王爷的期盼。”
汝阳王淡然一笑,尚未说话,赵敏忽然说道:“应玄,你心中牵挂比他们还要多啊!”段应玄浑身一震,呆呆的看着赵敏。
汝阳王适然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应玄,这一战你只要清心便可,本王自会兑现于你的承诺。”他抱过赵敏,丢下沉思的段应玄,向另一边走去。
段应玄心中不住的沉吟,却是一声叹息,缓步向沈七那边高台走去。到了鸣见身边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轻声说道:“鸣见师兄,你怕了么?”
鸣见本来眼观于心,听到段应玄的言语,慢慢睁开眼来,瞧着段应玄半晌,点头道:“不错,我是怕了,可是应玄你呢?无论你如何所想,终究不过一场大梦,难道又能比我好上多少?”他不待段应玄还有什么言语,深深吸了口气,向萧铭烈跪下,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头,跟着又向薛匡方向磕了五个头,低声道:“弟子去了。”身影一晃,已在数十丈之外,三晃两晃之下,已经到了高台之上,傲然和沈七对立相视。
段应玄呆呆的站在当地,回味着鸣见的话。他看了看萧铭烈,又看了看薛匡,忽然哈哈大笑,脚下移动,如闲庭散步一步向前飘然去,身子如风摆荷叶,潇洒自如的向高台行去。
沈七瞧见他露出这一手轻功,几乎是族不沾地的飘然而至,心中忽有所感,讶然道:“阁下这便是‘凌波微步’么?”
段应玄不想自己的步伐竟会给人认出来,一怔之下点头道:“不错,这便是我大理段氏传下的凌波微步。”
沈七没有想到对方竟会是大理段氏之后,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会与汝阳王混在一起,叹息道:“当年令祖上何等英雄了得,沈七多有耳闻,今日见到当年南帝之后,实在不胜荣幸。”
段应玄不知沈七这般言语是否在讽刺自己,哼道:“世事无常,谁又能料到事实的发展?”
鸣见冷笑道:“世事无常,人事却非无常,可叹你还看不明白。”
段应玄冷哼一声,不理会鸣见,径自走到高台的一边,拂去积雪,闭目坐下。
鸣见看了沈七一眼,也坐到高台的另一边,默然不语。
沈七却是想到无论在天龙还是射雕中,大理段氏都是以极为正派的身份出现,不想今日代汝阳王府出战竟是大理段氏之后。他想到梅成秀曾言‘那人修炼的是我全真教的先天功’,这时见到其人,方才明白他的意思:当初全真教的王重阳自知大限将至,便远仆西南,将先天功传于南帝,辗转流传至今,反倒成了大理段氏的一门内功心法。想到这其中的一番因果,沈七也是心思百转千回,坐到高台的另一边,静候另外两人的到来。
宋远桥等看他三人分三个方位坐下,固然年轻,却自有一股俨然、宏然、恢恢广广、昭昭荡荡的气势,不禁向一众师弟叹息道:“二弟,当日你收沈七为徒,可曾想过今日之势?如今不但我八派存亡兴盛,便是这天下大势也都压到他肩上,这担子可不轻啊。”
俞莲舟服用了武当派的白虎救命丹和雪参玉蟾丸,又得沈七金针渡穴之功,气脉已经恢复不少,纵然还有不轻的伤势,却无性命之碍。闻言也感慨道:“但愿这一次能让他更成熟,那就是我们武当之福了。”
坐在另一边调息打理的灭绝师太凝视沈七半晌,忽然一掌击在地上,叫道:“宋掌门,当日老尼心存偏见,此刻见来,我八派之中竟无一人及得上沈七,此战有他出战,老尼再无话可说。”
华山、昆仑两派剩余高手也都点头道:“极是,此战非他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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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感觉有点乱,主要是以前的线索全都牵到一起来,有点找顾不过来的感觉,毕竟要收尾,该交代的要交代了。
另:大家说要不要让沈七此战力证宗师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