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一直当兄弟。”言语中颇有责怪之意,但面上却是神神秘秘的,凑到沈七耳边,低声道:“你跟我老实交代:是不是以前在大都的时候常来?”
沈七微一愕然,没想到他竟会这样想自己,叫屈道:“你看我是这样的人么?那次是为了给问仙报仇,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他压低了声音问道:“掌门师伯有没有不高兴?骂我来着?”
宋青书淡淡一笑,道:“你去青楼,爹爹自然不高兴了,他说:‘沈七这小子真是混账,怎么去那能地方?简直是败坏我武当派的清誉。’”
沈七凝视着宋青书,讶道:“掌门真的这样说?那可如何是好?”
宋青书见他有些赧然,笑道:“骗你来着,爹爹听说你们去了青楼,只是淡淡一笑,倒是二师叔有些生气。七师叔却笑道:‘这两个小子,真是太不像话了,我看报仇是假,好奇才是真。’众人听哈哈大笑,二师叔也笑了笑,”
沈七想了想,这件事本来自己做的便有些冲动,纵如莫声谷所言好奇心倒是占了大半。放下心来,问道:“杨义和孟剑然的比试如何?他们两个谁胜了?”
宋青书突然一拍手掌,嗨道:“你不说我倒给忘记了,二师叔让我吩咐你早些回去,看看两人的比武,对你后日的比试获益匪浅。”他侧头看了沈七一眼,笑道:“我听爹爹说你的轻功造诣极高,便是他也追你不上,今日咱们便比比脚力如何?看谁先到万安寺。”说罢左足尖一点,轻飘飘的飞出数丈,跟着右脚点出,如此往返,瞬间到了数十丈之外。
沈七见宋青书露出这一手,微微一笑,心道:原来师父将听风心法也传给他了,难怪他今日有此兴致。运起梯云纵的轻功,却似一只大雁般的升将起来,足足有数丈之高,在半空中转折换气,犹如凌空御风一般向前飘去,只落在宋青书数丈之后。
这两人或使听风心法、或运梯云纵,一个如足不点地,闲庭散步般的向前飘去,一个似凭虚御风、一转一折之间便前行数丈,同样的身法,两人时将起来却是不同的效果。宋青书在前,斜眼相睨,见沈七身形潇洒,如同一只大纸鸢般的紧紧跟在自己身后,丝毫没半点勉强,显是没有用尽全力,心中暗暗佩服,心道:爹爹说他近年来修为大进,轻功更是一日千里,我是追不上他的了。想到这里他豪气忽生,哈哈笑道:“沈师弟,你为何不用尽全力,难道我这个做师兄的这点度量也没有么?”
沈七听到宋青书的叫唤,快出几步,跟上他笑道:“师兄说哪里话?师弟我可是尽力了。”
宋青书呵呵笑道:“当面说谎!”不再跟沈七言语,两人俱是脚下越走越快,不多时万安寺十三层的高塔已落入眼中。两人怕冲撞了别派弟子,放缓脚步,径自走到武当派的观战的地方。见到因为出了杨逍这件事,比试尚未开始,两人找到宋远桥等人,将莫入馆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
宋远桥听到沈七如此说来,也自沉吟不决,向俞莲舟道:“二弟,我看这件事确如沈七所言,只怕这其中有什么古怪也说不定。”
俞莲舟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若是真的有什么阴谋,咱们也不必怕他。”
莫声谷则道:“咱们不如去跟各派掌门说清楚,这件事根本不是咱们武当派做下的,何必要领这等子虚功劳?”
宋远桥的眼神落到万安寺高塔的十三层,叹息道:“迟了,咱们现在去解释,别人只会认为咱们武当派不敢担当,要将这事推开,再说这岂不是说少林派在说谎么?”
沈七沉吟道:“掌门师伯,这件事是少林派哪位弟子传出来的?”
宋远桥若有所思的看了沈七一眼,淡然道:“乃是空见神僧的弟子,圆真大师。”他深深看了沈七一眼,似乎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叹息道:“少林派自空见神僧去世之后,封山十年。圆真乃是空见神僧唯一弟子,一身修为不在空闻方丈之下,加上他身份特殊,只怕没有人会怀疑他说的话。”
沈七有些默然:这件事既然是圆真传出来的,那么便和汝阳王府脱不了干系,只是杨逍一事实在蹊跷,他难以想清楚。随口问道:“灭绝师太将杨逍囚禁在什么地方?”
莫声谷指着那高塔应道:“在第十三层上面,八派中各有弟子看守。”他压低声音道:“你六师叔也去了。”
沈七随着莫声谷指的方向瞧去,却什么也瞧不到,直如他的心思一般也难以捉摸。
武当派一众人各自沉吟,默想这其中的道理,却见全真教的掌教孟飞阳和丐帮的史火龙帮主一同站到比武台上,向一众江湖人士抱拳,缓缓说道:“八大派为抗击元庭暴行,甄选优秀弟子和炼域门比试,今日已经到了最后一场,且看谁才是真正的八派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