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在乎,但是他的身份却是一笔极大的财富,远非武功可以比拟的。一旦被有心人充分利用起来,到时候响者如云,颠覆这天下也非难事。”
沈七默然不语,想起中国的历史,从来都是如苏元奇所说一般,正是打着这样的旗号,行非常之事。叹息道:“这是楚师兄的事情,我不想去管,也管不了,只希望不会牵扯到我身上就好了。”说着他将目光投到窗外的天空之中,看着悠然飘过的白云,心中升起淡淡的忧愁,却又说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苏元奇看着沈七,忽然摇了摇头,似乎在惋惜什么。
旁晚时分,武当派的一众人从万安寺回到问凡庄。宋远桥面有虑色,俞莲舟则是眉头紧锁,殷梨亭则是一脸默然,而莫声谷则是一脸兴奋。众人见到沈七醒来,俱是欢喜不已,俞莲舟看着沈七,忽然沉声说道:“你做的很好。”
沈七想起俞莲舟替自己挡过的那一剑,心中一热,低声叫道:“师父。”
俞莲舟摆摆手,道:“楚问仙的身份我之前也不清楚,但不管是为了那般,你能舍身取义,师父很高兴。”
沈七看着俞莲舟两鬓微白的头发,心中升起淡淡的暖意,心道:我便是死在炼域门,也对的起师父这些年的教诲。
宋远桥见他师徒二人如此,也自欢喜,笑道:“我们武当派的一众弟子若都能向沈七和问仙这般,何愁不兴旺?来,沈七,让我瞧瞧你的伤势,那日可把我们吓坏了。”笑着替沈七把过脉。过了半晌忽然笑道:“我倒是糊涂了,沈七你现在可是大国手,岂要**心,哈哈”沈七感觉手腕出的‘曲池’‘风府’两处穴道有一股暖洋洋的热气透入,在自己身体内各处经脉缓缓流过,顿时整个人但觉似有一片滚水周流四肢百骸,舒适无比。情知是宋远桥不惜耗费真力给自己疗伤,急忙撤掌叫道:“掌门师伯!”心中却是想道:他如此不惜真力为我疗伤,当是当心我和几日后的比武,难道说那两人的修为已经到了让掌门师伯都担心的地步了?想象孟剑然的武功,虽然强悍绝伦,也不过和自己伯仲之间。自己若是忘情一击,未必便不能胜他。那么宋远桥担心的便是全真教的杨义了。想到这里沈七又是惊讶又是疑惑,恨不得现在就去好好见识见识杨义。
俞莲舟淡淡一笑,向沈七道:“那夜的事情我都听问仙说了,他说你轻功进步了不少。来,正好乘着今日,我便将‘听风心法’后几层口诀传授给你吧。”
沈七见宋远桥如此,俞莲舟也是如此,心中疑惑越发重了,心道:如此看来,这杨义可算是八派第一了。看看众人面上的表情。心情也变得颇为沉重,和俞莲舟去了后堂。
两人坐定之后,俞莲舟看着沈七淡然道:“我们武当派的轻功讲究内息绵绵,步伐不断,身法和内劲相配,非但不会折损内力,反而对内力的修炼颇有增益,于江湖中各派的轻功截然不同。就以梯云纵来说,当初师父传授给我们一众师兄弟的时候,竟然可以在空中任意转折,实非常人所想。我虽然侥幸创下‘听风心法’之功,实乃是梯云纵之功,较之师父他老人家使出的梯云纵仍是天壤之别。”他一边说着,似乎想起当初张三丰传授他们武功时的情形,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半晌才悠然道:“你的轻功已有不凡的修为,切不可因此骄傲自满,固步自封了。”
沈七连忙点头道:“弟子不敢。”
俞莲舟瞧着沈七,点头叹道:“你是我收的第一个弟子,为师对你的期望不可谓不高。而你为人忠厚,我也知之,只希望你不可聪明反被聪明误,害了自己还害了他人。否则的话,我便只当曾没有收过你这个弟子。”说道后来已然是疾声厉色,丝毫没有往日的平和。
沈七感受到俞莲舟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顿时惊出一身汗来,沉声道:“弟子决不敢有违师父教诲,否则叫沈七不容于天下!”这番也自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