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争斗已经惊动了不少武林人士,咱们要不要和他们计议一番?”
孟剑然轻摇手掌,尽显潇洒风流的样子,眼中精光闪烁不定,不断在心里算计,微笑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咱们不必和这帮人缠绕,还是”想了想沉吟道:“四月初九乃是武当张三丰百岁寿辰,咱们不如去瞧瞧也好,我倒是想看看武当派是如何处置沈七这个奸贼的。”说罢忽然笑道:“他武当派近来好大的名声,不过却出了张翠山、沈七这样的‘人才’,我想也够张老道费心的了。”他故意将人才二字咬的极重,其中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那帮中弟子唯唯诺诺,心道孟长老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心高气傲,如果不能收敛的话,恐非丐帮之福。不过这样的话也只能在心中想象,要是说出来的话,恐怕便是一掌十层真气的‘降龙十八掌’,他当然不会糊涂到去给孟剑然提建议,除非他想脱离丐帮了。
沈七瘦弱的身影如淡淡的青色轻烟一样飘荡在空中,飘忽不定,数十丐帮帮众虽然已经把若大客栈密密麻麻围住,但是在见到沈七飘逸的身法之后,均是打消了追赶的念头,众人心头同时升起武当身法甲于天下之感,只能眼睁睁望着沈七潇洒的背影如烟消失。
沈七没有丝毫的停留,一口气冲出了铜陵方位,痛快淋漓。他觉得大白天的这样在路上飞奔,会引起别人不必要的猜疑,一跐溜的钻进路旁的一处密林。望着已经消失在眼中的江水,心中却是忧喜不定:忧的是炼域门的手段层出不穷,自己当真是低估了对手,转迅之间优势全然落到对手之中,自己反而成了整个武林的公敌。喜的是通过和孟剑然的一战,他于武学一道隐隐有所领悟,虽然还没有明朗,但却已非以前那个懵懂的少年,对武学一知半解。而能和孟剑然相抗百余招,实在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
短短六七个时辰之内,他和灭绝、孟剑然这等高手分别过招,灭绝的实力当在孟剑然之上,不过灭绝对付沈七时自重身份,并没有出尽全力,沈七也没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而孟剑然一开始便是要他的性命,故此他所用也是竭尽所能,端的是畅快淋漓。
盘坐良久,沈七面色一红,哇的吐出一口紫血,叹息道:“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掌力果然天下无双,只怕当世之上还没有能在掌力上与其相抗衡的掌力。如果不是‘云梦大泽’的玄功能自行疗伤,只怕我此刻已经落到孟剑然之手了。”
通过他不断的摸索,发现宋远桥传下的云梦大泽有种意想不到的功效,那便是能自行疗伤,之前沈七被十三飞鹰追杀,若不是依靠云梦大泽的神奇之效,只怕也不能逃出生天。
温柔春夏相交之夜,皎洁月光轻轻的洒向大地,整个世界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银色。沈七静静躺在半山腰的一块大石头上,刚刚在运动中完成练功,额头上到处是密密的汗珠。
深夜山林寂静无声,偶尔的风声反而更增添了沈七心中苍凉的感觉,他不停回味和孟剑然的激战。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果然精妙厉害,流传几百年的武学果然有独到之处,打狗棒法招式变换无穷,妙至毫端,降龙十八掌威猛刚烈,刚中带柔,浑然天成,它们都是经过了千百次的锤炼,乃是武学精华。
沈七脑海中慢慢回忆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回味精髓之处,心里忽然捕捉到了很多东西,心中又有了喜悦的感觉,他压住狂喜感觉,慢慢把剑法在心中使了一遍,去芜留精,加入了很多新的想法和更精妙的剑势。
“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每一种武学都存在不足的地方,就算是威震天下的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也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也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墨守成规是武学最大的敌人。”沈七在心中自言自语道。而他自己所缺的正是一门适合自己的武功,也许在心法他他已经有所领悟,练到深处那将是最适合自己的内功心法,便是和天下间第一流的心法相较也不会逊色。可是仅以功法而言,自己似乎只有一招‘拨云见日’能拿出手,其余的全是学自别人。
沈七忽然想到如果孟剑然知道自己其实便是那个只会一招的‘武当废物’,不知会做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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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武功太少了,如果光凭自家领悟的话,那势必要血战到底,不断的锻炼才可以,这样话必定占了其他情节。很郁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