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既了,众人仍沉浸在她琴音营造的美妙世界中,良久才响起暴雨般的掌声,便是沈七也由衷的赞叹:比起他在后世听到的那些所谓的‘古典’音乐,江笑真这手琴声真可谓天上地下,立即判别,当真可以绕梁三日。
江笑真收起古琴,面向众人福了一福,轻声说道:“笑真承蒙各位大人抬爱,前来捧场。想笑真虽在江南薄有名声,却是无根之人,随水飘零。”她的声音如同出谷黄鹂,较之琴声另有一番滋味,若是轻展歌喉,想必也不会差的:“当年笑真江南奔波,遭恶人欺凌,多承持斯里大人出手相救,笑真才有今天能和诸位大人相聚一楼。这些年来笑真无时无刻不记着大人的恩情,如今大人新楼落成,笑真无以为报,刚才一曲算是谢了大人的活命之恩,虽然不成敬意,却是笑真最后的献艺。从今往后,笑真将收起琴弦,不再是那个四处飘凌的江笑真。”最后微微一笑道:“打搅诸位大人雅兴了,请了!”说罢又是一福,侧头看着身旁的男子,嘴角含笑,似乎放下了什么沉重的担子,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沈七闻言却是可惜,随即想到她一女子在这乱世之中,能保住性命就很不容易了,更何况是在男人中间卖艺?当真是难为她了,如今听她言语该是找到了意中人,不禁暗暗为她高兴,也算是自己来这世上遇到第一件可以让人心舒的事情。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省起刚才那场表演竟然是她是最后一场表演,那这意义可就大了。顿时觉得庆幸,自己竟可以赶上笑真小姐的最后献艺,却是可遇不可求!
就在有人为其可惜,有人为其高兴,还有人动了心思的时候。之前那房中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敢问笑真小姐赖以托付之人可是你身边的男子?”应是那大嗓门口中所称的公子。沈七本来以为是个年少的公子哥,现在从声音中听来少说也有三十好几了。不过听他的言语似乎对江笑真极有意思,至于江笑真对他有无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笑真闻言却是一愣,随即满面晕红,轻声道:“这位大人说笑了,笑真哪有这样的福气?笑真之所以不再琴声付艺,乃是因为厌倦了漂泊,想过几天自在的日子,大人想岔了。”她不清楚说话之人的身份,也以大人称呼之。
沈七似乎听到那人一声叹息,良久才道:“既然笑真小姐不愿以真言相告,在下也不勉强。只是江湖之中,庙堂之间,依小姐的美艳多才,只怕有不良心思的人实在不在少数,便是这楼中也有不少无耻之徒动了将小姐收入囊中的心思。小姐应知此乃事实,小姐若是归隐,还应该找个可以依靠之人才是!”他这一番话说来,当真是为江笑真着想,虽然言语中多有直白之处,却是实话。听风楼中便有不少人闻言而心慌,转眼四下瞧去,才见到存了这样心思的人实在不在少数。只是那人的眼中透露出一股卓然的气势,让众人不敢对他怒喝,否则的话,这场的众人可不是吃素的,不将那人五马分尸才怪。
房中公子虽然没有出门,却对场中众人的反应了如指掌,似乎见到众人心中所想一般,嘿嘿一笑道:“小姐若是不提出也罢了,如今说了出来,只怕难以出这大都的城门,小姐以为然否?”江笑真一惊,在那人的提醒之下,四下瞧去,众人的目光自己可瞧得多了。这中间有贪婪、有色迷、有占有骇然道:“那怎么办?”不过这话却是和身边白衣男子说的。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轻轻在她肩头拍了拍,却没有说话。
房中公子如同见到了两人的动作一般,又是一声叹息:“依阁下的年纪来看,能有这份修为也算是了不起了,当阁下如果想凭一己之力将笑真小姐带出大都,只怕还是力不能殆。劝阁下一句:阁下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害了小姐。”
白衣男子淡淡的答道:“有劳阁下费心了,阁下能从江南追到大都来,这份心意我们心领了,至于能不能出大都那又何妨?”从他言语中听来,房中公子竟然为了江笑真从江南追到大都,无论他存的是什么心思,这份毅力也着实让人敬佩。
房中公子闻言却是嘿嘿一笑,并没有否认,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如果是换着任何一种情况的话,你我极有可能成为朋友,但是现在关系到笑真小姐的安全,还请阁下好之为之,最好消失在笑真小姐的面前,否则的话休怪我要若笑真小姐不开心了。”他这样说来便是要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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