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氏夫妻携着两个孙子进了王府。
费娇娇出迎,柳氏攥着费娇娇的胳膊“娇娇,阿生还小,你们为何带着孩子去受苦,难道那个游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母女俩一边走,费娇娇一边向母亲解释“娘亲,阿生是漕帮的未来帮主,他爹的遗愿,就是希望让它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迟早有一天,他要去面对这一切,我不能永远拖累东海,您难道不记得了,东海抓周,一手元宝,一手官印,而且,现在的皇上,勤政爱民,值得辅佐,您和父亲不是都想让东海入朝为官吗?我想让阿生十岁的时候,就让东海卸下担子,反正有王爷在”
说到燕长卿,柳氏打断了费娇娇,屏退左右,低声相询“娇娇,你和王爷之间,难道就一点改善都没有吗?我女儿怎么会是铁石心肠呢?就算是铁石,经过这么多年,也应该热了?女儿,不要再狠心了,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在你面前,低头这么多年,就算他有天大的错,也应该一笔勾销了,更何况,王爷并没有做错什么,他是为了国家,为了社稷,他是我们大楚的英雄。”
费娇焦点点头,轻叹了一声“娘亲,您说的没错,王爷他也没有做错什么,女儿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真想要怪谁,那只能是怪命运吧,是上天让我错过了相爱,然后又让我爱上了另一个男人,我也想过接受他,只是,我的身体是我的,我的心,却已经不属于我。”
柳氏知道,再劝也不会改变女儿的心意了,这么多年,就是这几句话,无论是谁,她应答的就是这几句话,却足以让所有劝她的人望而却步。
女儿的固执,柳氏夫妻早有领教,此番前来,也只是来探望三人,所以,她岔开了话题,叮嘱起费娇娇,一定要她照顾好孩子。
一家三口终于启程了,最高兴的当属阿生,上京城他早就呆够了,这个早慧的孩子,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什么,听舅舅的唠叨,耳朵都起茧子了。
离开上京城之后,一家三口悠哉悠哉的登上了船,现在,只要有水有船的地方,那就是漕帮的天下,三个人绝对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
费娇娇只想自己的儿子多见识一下这片广阔的天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尤其是在这个交通相对欠发达的空间。
费娇娇让阿生把每天的见闻都写下来,不会的,就用拼音,然后再把生字教给他。
阿生很喜欢这样做,每天都会翻看自己之前的记录,无形中,既学了生字,又增长了见闻,一举数得。
所到之处,漕帮的各处头领也会带着弟子来见他们的少主,看到少主端正的坐在在椅子上接见他们,人人心中颇是安慰,虽然他们很尊敬费东海,但在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首领,那就是欧阳,欧阳不在了,自然是子承父业。
阿生喜欢水,游水技术很好,漕帮的人看他在水里像条鱼一般自如,更是欢喜不禁,漕帮能够纵横水上,最重要的就是水性,他们的少主水性如此之高,是不是预示着将来漕帮会比现在更要强盛。
这一日,一家三口来到襄州城,进入城内,费娇娇感慨万千,太久没有来这里了,襄州城发生了很大变化,现在的襄州城比之前更繁华了。
阿生听着陌生的口音,感到十分好奇,他坐在燕长卿的肩膀上,不停的问这问那,燕长卿都一一的耐心为他解释,阿生不满足只是看不能摸,非要下来,燕长卿只好放他下来,领着他走。
费娇娇易容后换了一身男装,缓步走在他们父子身后,看着他们父子无间隙的笑闹,心中颇不是滋味。
其实,她是想趁着这次机会,把父子间拉开距离,燕长卿为他们母子做了太多,她不想让燕长卿真的孤独一生,如果这次能够找到机会让燕长卿把视线停留在别的女人身上,最好不过了,只可惜,让她失望了,燕长卿似乎识破了她的心思,而且,燕长卿对阿生的感情,并不弱于她,如果让阿生从此不见燕长卿,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在阿生的心里,燕长卿就是他的爹爹。
形形色色的女子,从来没有能够进入燕长卿的眼里,就是楚容,也承认了他的失败,燕长卿的固执,远在她之上,她不想因为感激和燕长卿这样过一生,这对燕长卿不公平,而且,她的心里,一直惦记着,一直希冀着,有一天,欧阳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这些年,她从来没有放弃过这种希望。
她就像行走在高空钢丝上,燕长卿和欧阳组成了一根平衡木,无论她想哪一端倾斜,其后果都是跌入万丈深渊,是的,在她看来,现在的日子,就是站在临渊而立,备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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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鞭炮太厉害,邻家失火,殃及池鱼,虽然不厉害,却是小有损失,每天忙碌,刚刚忙完。请各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