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感觉有大滴的汗珠从下巴上低落,最后渗透进身下的床单上。身后的男人一阵狂风暴雨之后终于停了下来,他还在她身体里,沉重的身躯将她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两人身上都黏腻腻的很不舒服,温晚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体力能有这么惊人,可是她实在太累了完全不想动,而且某处疼的厉害。
贺沉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胸口。
温晚发现他那里依旧还很精神,斗志昂扬地,刚才翻身的动作带起一阵摩擦,她浑身止不住地又是一阵轻颤,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放我下来。”
“你喜欢在下面?”贺沉睁开眼,黝黑的眸子情-欲未退,看起来性感极了。
温晚还有些耳热,被他一说急忙移开眼:“滚蛋,热死了,先松开我。”
“哪里热?”贺沉的笑像是从胸腔深处传过来的,发烫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接住搂住她肩膀又将人压近自己一些,“你里面更热,要不要自己摸摸?”
温晚刚才整个过程中已经快要被他说的流氓话给羞死了,干脆低头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装死,又气不过,直接张嘴咬了他一口。
那力道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都不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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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箍着她的腰就直接把人给提了下来,他狠狠瞪着她,故作凶狠道:“信不信我再收拾你。”
温晚这会腿都还酸呢,红着脸摇头,又点头:“信。”
贺沉挑了挑眉,虽然这女人二十八了,比起以前他认识的很多女人都算不得年轻,可是看她做出这副受惊的表情居然也不觉得别扭,还挺享受。
他故意冷着脸,对她扬了扬下巴:“叫声好听的。”
“……”以为她是狗吗?温晚坚决不配合。
贺沉皱着眉头,好看的脸庞离她又近了些,细细地打量起她来:“温晚,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
温晚眨了眨眼,贺沉就拿食指指她鼻子:“再矫情试试,做到你腿软。”
温晚心说她现在双腿就直打颤了好吗,但还是抿了抿唇,认真思忖片刻才答道:“我都和你这样了,还能怎么想?”
贺沉看了她一会,眼底才渐渐蕴了笑。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正好响了,拿过来看了一眼,似乎又在犹豫要不要接。
温晚很识趣地起身套了件衣服:“我去洗澡。”
老宅子的洗浴间自然条件不会有多好,只是简单的淋浴而已,温晚进去之后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虽然她一遍遍提醒自己要慎重,还是跌进了贺沉营造的温柔陷阱,前路是荆棘还是玫瑰,谁也没法保证,她和贺沉都只能博一次。
贺沉这次的电话接的有些久,她洗完澡出来,在院子晾东西时还能透过窗户瞧见他仰靠在床头的身影。
他侧身弹烟灰的时候,目光与温晚相撞,眉间的褶皱更深,似乎遇上了心烦的事情。
温晚虽然想和贺沉试试,但是并不想参与太多他的私事,即使是爱情里的两个人,也该是相互独立的个体。她不想干预贺沉的事,也希望有自己独立的生活。
温晚把东西晒在架子上,转身时贺沉已经出来了,他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白衬衫,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明天回青州。”
他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温晚猜想大概是他生意上出了问题,其实她现在还不想回去,回去也不过面对无聊的记者和大把空闲的时间罢了。
但是现在两人的关系不一样了,她略一沉吟还是点头答应了。
贺沉走过来将她搂紧:“以后做霆衍的私人医生吧,他现在只听你的话,平时在家要么闹绝食要么不睡觉,脾气越来越怪。”
温晚想起之前和贺霆衍发生的尴尬一幕,有些迟疑。
贺沉又怎么会猜不到,低笑着安慰她:“我都信得过你,你信不过你自己?”
温晚想了想,以现在绯闻满天飞的情况,她想找个合适的工作太难了,但是一直没有收入显然不可能,做贺霆衍的私人医生似乎还不错。
温晚抬头看身旁的男人,正好瞧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为何心脏忽然狠狠跳了一下。但是贺沉脸上马上带了笑,温和地“嗯”了一声算作询问。
温晚点点头:“等风波过去,我还是得找别的工作。”
贺沉不在意地搂着她往屋子里走:“到时候再说。”
温晚奇怪地看了眼贺沉,此刻的贺沉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而且这话,好像也是话里有话的意思。
两人刚走了几步,身后的大门就被轻轻叩响了,温晚疑惑地看了眼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