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与整个阶层趋同起来。
尽管如此,虞祺一开始对儿子积极参与的改革还是保持肯定态度的,毕竟百姓温饱、国库充裕、外战节节胜利的事实摆在那里,作为一个心怀百姓的士大夫楷模,虞祺对此还是十分赞许的。但随着改革的深入,在那些“友人”的提醒和暗示下,虞祺渐渐发现改革似乎越来越针对他们这些士大夫,心中自然有些不满了。而虞允文的回答就更加令其恼火,听到儿子说那些政策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虞祺顿时有种被抽了耳光的感觉。打压排挤士大夫的政策“利国利民”这不是等于在说他们这些士大夫们是“祸国殃民”的吗?
心中有气的虞祺在一开始只是不断对改革措施挑刺,这在无意中到倒反而帮了虞允文一把,使其修正了一些因为赵旉调查研究不够就想当然搞出来的政策,令赵旉的改革举措得到了更好的反响,民众之中反对改革的也日益减少。结果虞祺辛苦忙活一场,反倒帮了改革的大忙,在对自己无意中为百姓做了些实事而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愈发地对这场一开始并不引人注意,如今却日益影响到整个大宋的改革不满起来。
虽然在这个时代,父母之命儿女是不敢有违的,但虞允文在二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赵旉的老师,与其朝夕相处,后来又长期为其办事,在赵旉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不知不觉间已经受到了他相当大的影响,孝顺归孝顺,未必就会因私废公(尽管虞祺认为这“公”不过是“小公”)。
再加上虞允文自小性烈,本来虞祺不欲让其过早参加科举,就是为了消磨他的火气,没想到他的计划却被不知从哪儿得知虞允文存在的赵旉给破坏了,而且还上过早地执掌大权、甚至当上了丞相,地位的提高也对虞允文的心态多少有些影响,结果现在的他火气比当初离家时还大。
在这种情况下,虞允文虽然很孝顺,也未必会听从他父亲命令式的要求,如果不注意说话的语气和方式,弄不好反而会有反效果。于是,在某些别有用心的友人暗示下,虞祺想出了一条“妙计”那就是对服侍其起居的下人借故找茬,将他们打发走人,逼虞允文亲自服侍。
老头的戏演得很逼真,奈何赵旉走后,卫王府的公事全都压到了虞允文一人头上,对于家中出现的问题,他根本无暇顾及,只是让相府里的官家多费点心,找些能够让父亲满意的下人。这种情况是虞祺完全没有想到的,在那些不怀好意的“友人”反复调拨下,虞祺虽然一向了解儿子,却也开始怀疑虞允文如今的孝心,不由心生怨愤,再加上年事已高,结果这一气之下居然中风了
虞允文是至孝之人,当初母亲病故时他因为公务缠身而没能尽孝,结果竟成永别,这令他一直到现在都内疚万分。现在父亲竟然又因为自己未能尽孝而一病不起,虞允文心如刀割,很快也跟着病倒了。虽然虞允文身子强健,但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急切之间很难痊愈。何况现在的虞允文只想终日陪伴父亲,以赎前罪,实在没有处理公务的心情,便向赵构递上了辞呈,然后陪着父亲一起返回了四川老家。
至于赵旉,现在一时间联系不上,虞允文只好等其归来后再向其致歉了,反正一般的公务没有他在,卫王府的官吏们也完全可以处理,只是没他在的时候完成得那么完美罢了。虞允文完全没有想到,他的离去使得卫王府的危机处理能力大幅度下降,而一个蓄谋已久的政治阴谋则刚好抓住这一时机,随即如疾风骤雨般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