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倒是很镇定:“小壮士,都是误会。
柳家虽然是我派兵过去的,可下令诛杀她家所有人的,却不是我。
她的仇家,别有它人。”
“呵呵。”
张炎冷笑一声,又往前走了两步。
抽出碧水剑,抵在了腾德满的脖子上。
腾德满端起一杯酒,缓缓道:“何况,你就算杀了我,你们也保不住脑袋上的人头。”
“喔,那说说,我们怎么保不住自己的脑袋?”
张炎笑。
“我有两万精兵围城。
还有一千弓弩手,围着这内都府。”
说罢,腾德满从手心中露出了一个蛋一般的东西,又道:“
只要我捏碎这信弹,一千弓弩手便会万箭齐发,箭会如雨而落,将这湖上所有人屠尽。
就算你们侥幸躲过箭雨,我那两万精兵也会冲入阳洛城。
你的剑再快,也快不过我捏碎这信弹的手。
你们俩再厉害,难道还能厉害得过我的两万精兵吗?”
他见张炎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信弹,以为张炎怕了。
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笑容。
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大摞银票,哈哈笑道:“小壮士,这里有黄金十万两,不若你带着柳无霜离开吧。
我不追究你们行刺我的罪责,也保证不会在余生中搜索柳无霜的行踪。
有了这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财,天下之大,你们双宿双飞,任逍遥,这可不美哉吗?”
张炎眯了眯眼。
这腾德满果然是老奸巨猾。
他没有试图挑拨张炎和柳无霜的关系,也没有试图收买张炎。
而是洞悉人心。
知道张炎这个年纪的小年轻,最是感情用事的年纪。
钱在感情面前,可能不好使,但是也并不是完全不好使。
将钱和感情一起摆在牌桌上,许多小年轻,都会考虑考虑。
只要他一旦考虑了,凭腾德满三寸不烂之舌,极有可能会陷入腾德满的言语陷阱中。
不过,张炎虽然年轻,但是论生死,论经历,不比腾德满少。
这货也是个老奸巨猾的主。
“十万两黄金的银票,确实不少……”
张炎伸出手,将银票拿起来。
看着他拿银票,腾德满脸上露出了隐晦的微笑。
但紧接着,他脸上的笑容就全都凝固了。
只见张炎一把将银票捏成了碎渣,淡淡笑道:“但是我老婆希望你死,你今日,不得不死啊。”
“小壮士,到你老了,就会知道。
感情和女人,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腾德满的喉咙,被张炎手中碧水剑的剑气刺破,渗出了一道血痕。
“别人的感情,和别人的女人,确实对我不重要。
但柳无霜,对我很重要。”
张炎依旧微笑。
腾德满很不理解,张炎竟丝毫没有被自己的言语说动。
甚至表现出了和这个年龄段的小年轻,完全不符的稳重。
这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般心态?
他识人无数,知道张炎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就不会改。
哪怕他说破天,估计也改变不了张炎的想法了。
腾德满叹了一口气:“非得要和我鱼死网破?
你还年轻,值得吗?”
“谁说我要和你鱼死网破了。
你这条鱼,必须死。
我和我老婆这张网,可破不了。”
张炎撇撇嘴。
腾德满一狠心,猛地捏碎了手中的信弹:“既然你俩有心杀我,那就不要怪我和你同归于尽了!”
信弹破碎,一道烟火直冲天际,然后炸裂出明亮的烟花。
瞬息间,埋伏在内都府的一千弓弩手得到号令,从隐蔽处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