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都有相同数量的中国人和黑人,而哪一个连队出了错就要一起受罚,他也不再刻意的去保护那些黑人,在连队内部下面的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钱水廷只要成果,他相信最终那些表现好的连队肯定都是融合工作做得好的。
这种重组使得这支部队再一次错过了在钱皮恩山大败彭伯顿的战斗,直到开始围攻维克斯堡的时候他们才算勉强站上了岗位,围攻的过程毫无悬念,而钱水廷则还在为错过了开战以来最辉煌的一役感到痛心疾首,他忽然觉得这次晋升实在有些得不偿失,在经过几个月的训练之后这支部队在战场上仍然缺乏足够的斗志,在这场一边倒的围攻当中也总是他们最先后撤,让钱水廷觉得没脸见人,倒是格兰特十分理解他的困难处境,一直没有表示过什么不满。
李富贵倒是对钱水廷的晋升十分的高兴,如果美国内战中能出现一位华裔将军,那无疑可以让人精神一振,尤其是听到这位上校的名字和格兰特、谢尔曼这些人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更是让李富贵觉得意义非凡。
李富贵对美国国内战局的发展一直很关心,现在参谋部专门有一个科室收集美国内战中的各种情报,为了加强他们在细节上的探求李富贵甚至给这个科室里塞进去一个日本人,这是他最近对日奸运用的一个心得。
在美国的战场上有不少中国派去的观察员,当时的人们对这种行为还很有些陌生。虽然只能得到几个月前的数据,但是李富贵仍然要求他们仔细分析这些战例当中战术、武器、后勤等各方面的得失,
海云峰的下落也被打听了出来,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南方的掠私船里的确有一位华人船长,这位华人船长的事迹在走私界颇为有名,早在开战之初他就和几个搭档弄了一条走私船连续不断的突破北方的封锁,他们的那条夜精灵号一度是这一带最快的船,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弄了一条战斗力更强的船开始为南方打击北方的商船,一开始所有人都认为他这么做是得不偿失,掠夺船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个好买卖,但是对他们的那种走私来说怎么看都不划算,不过这帮家伙在掠私的行业里干得同样是风生水起,到目前为止已经捕获北方二十多条商船和五十艘以上的捕鲸船了而且还击伤了北方的一艘巡洋舰,北方的海军对这样一个神出鬼没的对手十分头疼,但是却拿不出什么好办法,这条船的活动范围实在太大,美国北方毕竟不像英国那样拥有可以在全球水面封锁的能力。
“看来这小子现在混得还真是不错啊,就是政治眼光太差了,本来在英国就是通缉犯,现在又跑到美国头上动土,你把人都得罪完了要我怎么用你呢?”李富贵对这件事直挠头,如果从海洋的角度上来说自己军中的确没有人比海云峰更适合指挥海军了,但是英国也就罢了,美国可是自己计划中的盟友,就算林肯死了格兰特也对中国抱有善意,如果自己的海军元帅是一个曾经劫掠过他们的海盗那倒真是有些不好听。
“这个小子大概是想积累一些经验再回来,真是孩子气。”李富贵摇了摇头把烦闷的心情丢开“先办海军学堂,等他真的爬到海军元帅的位子上恐怕十年八年都不够,到时候估计人家早就忘了。”
李富贵针对法国的计划也在六四年的六月开始实行,很快在三天之内一连串针对法国人的袭击事件在越南北部发生,法国这个时候正在柬埔寨驱逐暹罗的势力,既然越南发生了这样的事件当然需要惩戒,在组成远征军的时候法国人完全没有想到需要通知中国方面,虽然越南是中国的属国,但是他们在东南亚的行动一向是随便惯了,完全没有想到这次的形势有所不同。
一开始法国人的行动十分顺利,他们的舰队可以从廉州府的冠头获得补给,这是一个很近的距离,部队很快就在宁口登岸,然后直扑河内,一千多名法军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会遭到什么抵抗,越南人在后世建立起来的勇武善战的名声现在还无人知晓。在开始接近河内的时候当地土人的抵抗变得越来越强烈,路边浓密的丛林里不断的有冷枪打出,派去追杀的小分队常常有去无回,安德烈上校的情绪就如同天气一样变得越来越沉闷,他曾经参加过当年英法联军在中国的战争,实际上这片热带丛林给人的感觉比那个时候更加凶险,很明显和在中国一样这里的人也已经开始装备新式的西方武器了,安德烈在心里诅咒那些见钱眼开的武器贩子,同时十分怀念在非洲面对手持砍刀的土人的好时光。
当法军终于到达河内的时候士气已经开始变得低落起来,他们出发前从来没有想到会遇上这种情况,短短的距离在没有敌人正面迎击的情况下居然走了十几天,其中有四天是因为雨太大无法行军,还有四天是在和游击队周旋,直到他们放弃清剿周围这些苍蝇的念头之后行军才开始快起来,但是炎热的天气仍然让他们心烦意乱,从登陆的第六天这些军人就开始焚烧当地人的村庄来舒缓自己日益烦闷、紧张的情绪。
这些法国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面前敌人的主要构成是中国人,在他们眼里这些黄种人长的都是一个模样,至于说话的腔调他们自然也没有能力去分辨,中国的很多方言即便在中国人听起来也和外语没什么两样。对河内的进攻同样非常的不顺利,虽然越南的政府军并没有表现出太顽强的抵抗意志,甚至在法军开始炮击的时候越军的防守就出现了溃散的征兆,但是法军始终无法完全控制住这座城市,城市游击战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制,当王彦超率领援军到达河内的时候法军已经接受无法占领这座城市的事实,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座全民皆兵的城市,最初抵抗激烈的只是三四个街区,后来随着人们发现法国人也不过如此骚乱就开始蔓延,等到本地人也开始拿起了武器之后就彻底失控了。
当得知越军的援兵赶来之后安德烈决定退出河内,一边请求增援一边在海阳固守,肆德在法军进抵河内的时候被吓的不轻,慌慌张张的就逃了,不过现在看到法军在河内站不住脚立刻觉得反攻的时机到了。几支越军很快的包围了海阳,不过他并没有把主要兵力放在围攻上,而是开始防范从海上来的威胁,增援的法军发现所有的道路都已经被破坏,路两边的大树都被伐倒,越南人凭借脑袋运送军需,这一点法国人当然做不到,在于各种不利条件斗争了十天之后又经历了一场恶战他们才解除了对海阳的包围。但是他们再一次进攻河内的企图同样被粉碎,因为根据他们沿途所受到的阻击来看即便是三千人也无法完全占领河内。这种对峙的局面让法国人大感尴尬,暹罗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就加强了在柬埔寨的军事行动,而柬埔寨的诺罗敦国王也再一次的变的摇摆不定。
也就在这个时候李富贵代表中国向法国发出了照会,抗议他们随便入侵一个中国的属国。这让法国人看到了另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