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玉望着天上刚刚爬上树梢的新月,竟流出两行清泪……绯月回到昭月楼,把情况简略一说,然后三人匆匆赶回开封府。进入府内果然看见包拯已经回来,精神不错,就是人瘦了一圈。包拯见他们回来,笑道:“你们去哪里了,本府回来甚觉冷清啊。”众人见包拯无恙,皆放下心来,绯月跑去厨房准备做顿大餐给包拯补补身子,展昭与公孙策则在一旁嘘寒问暖的唠叨着。绯月做好饭食,来到花厅门口准备叫众人吃饭的时候,听展昭在内说道:“大人,属下已经完全接受司马绯月的情谊,虽然他是男儿身,但属下仍斗胆请大人做主,主持我们的婚礼。”绯月闻言满脸黑线,暗道:“这展昭,照顾了我一个月竟仍不知我是男是女,真是一只无可救药的笨猫。”包拯洪亮的声音传来:“好,本府早就等你这句话了,这婚礼用品就劳烦公孙先生置办吧。”“学生一定办好。”公孙策似乎也没有要把绯月女儿身的事情说出来的意思。绯月装作没听见,入内唤众人吃饭,四大护卫也被请来,席间众人说说笑笑,热闹非凡。绯月身子还未复原,觉得困倦便先行回房歇息。突然内急,跑到厕所一脱衣服才发现师娘曾用过的那物还在胯下粘着,不由苦笑道:“没想到师娘这么厉害,这东西跟真的似地,任谁也不会发现。”上完厕所,绯月洗了手,躺在床上休息,想起展昭要娶自己就满心甜蜜,殊不知,她的婚礼还没开始就被两个不速之客给扼杀在摇篮中……第二日一早,衙门外便乱哄哄的,紧接着就有人开始击鼓。包拯稳坐大堂,用手一拍惊堂木说道:“把击鼓之人带上堂来。”王朝马汉出去片刻带着一白衣妇人进来,妇人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娃,看似只有三四岁。那妇人进来跪倒在地哀泣连连,口中呼道:“求大人做主,让民妇的夫君认了民妇吧,不管怎样,这孩子乃是他的亲生骨肉啊!”包拯一听又是一件寻夫案,皱眉说道:“你切说你那夫君现住何处?是何姓名?如若属实本府定为你做主。”白衣妇人始终用衣袖半掩着一张面孔,让人看不清楚,只听她哭泣道:“民妇夫君现在就住开封府衙门,姓司马,名绯月。”众人一听皆吸了一口凉气,展昭更是一张俊颜浮满怒气,手中剑鞘被捏的咯咯作响。包拯与公孙策对视一眼,他俩都知道绯月乃是女人,此刻怎会冒出一个妻子和孩子呢?包拯狠狠一拍惊堂木,怒道:“岂有此理,你有何凭证?”白衣妇人不知从哪摸出一张纸,高举过顶,说道:“民妇有婚书及司马绯月家人的证词。”王朝快步走过去接过来呈给包拯,包拯看后竟满头大汗的交给公孙策,公孙策看毕在包拯耳边私语一阵,包拯点点头,喝道:“把司马绯月带上堂来。”片刻后,司马绯月被带上大堂,包拯怒喝道:“好你个司马绯月,到了京城便不认妻女,你可知错?如果还不知错别怪本府法网无情,这狗头铡下绝无冤魂。”绯月没弄的迷糊,一脸茫然,展昭额上青筋暴起,怒道:“没想到你竟是此等卑鄙小人,我一直……一直把你当做孩子,原来你早已有了妻女,还不快与她们相认?”绯月更是糊涂,不明就里,这时白衣妇人怀中的女娃走到她面前扯着衣袖,清脆的说道:“爹爹,爹爹。”绯月低头看向那女孩,猛的睁大双眼,她……她不是昭月吗?那妇人?绯月望向白衣妇人,赫然看见白玉堂的脸,她惊呼:“白玉……”白衣妇人不允许她说完,猛的起身扑到她怀中哭道:“哎呀,夫君竟然还记得奴家的名字叫白玉。”绯月满脸黑线,推开白玉堂,却发现入手柔软,用力捏了一下说道:“真的?你真是女人?”此举让大堂内的男人们都红了脸,只有展昭的脸色堪比包拯。绯月知道白玉堂虽然能化成人形,但毕竟是半仙,还有尾巴在,不过此刻在绯月面前的却货真价实的是个人,还是个女人。白玉堂飞快的做了一个鬼脸,哭道:“奴家虽出身青楼,但嫁给你后便洁身自好一心等夫君回家团圆,熟料夫君一走多年还写了修书寄回家中,奴家不甘心便上京来寻,千里迢迢,你不认奴家至少也要认你的亲生女儿啊!”“爹爹,爹爹抱……”昭月很是配合白玉堂的话,伸出小手可怜兮兮的望着绯月。绯月只好抱起昭月,包拯道:“既然认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念你们刚刚相聚,便在开封多住些日子吧,退堂。”展昭经过绯月身侧,绯月顿觉浑身冰冷,一股骇人的冷意笼罩周身,就听展昭冷冷的说道:“既然已娶妻生子便收敛心神好好为大人效力。”说罢离开大堂。绯月浑浑噩噩被白玉堂拉回房间,白玉堂笑道:“这下你可甩不开我们了。”就听绯月怒喝:“白玉……唔唔……”白玉堂捂着绯月的嘴哭道:“哎呀夫君,妾身知道不该上京来寻你,无奈婆婆甚是惦念,非要媳妇来看看你啊!”随后又小声附在绯月耳边说道:“我现在可完完全全是个人,而且为了能待在你身边我变成了女人,你必须为我负责。昭月也确实是你女儿,你敢不承认吗?”绯月闻言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椅子上,无力的说道:“我马上就要跟展昭成亲了,你何必来破坏?你又是怎么说服大人和公孙先生的?”白玉堂嘿嘿一笑,说道:“他们两个很好办啊,我只不过在纸上写道‘你们若敢透漏半分,我便协同昭月楼内众妖大闹开封。我就是不想让你跟展昭成亲,怎么着吧。”白玉堂虽为女人,却仍改不了以前那玩世不恭的摸样。“昭月,你怎么也跟白爹爹胡闹?”绯月抱着昭月,沮丧的说道。昭月坏坏一笑道:“白爹爹说这样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让娘抱抱我了。”绯月望着昭月愧疚的说道:“是啊,娘一直为你爹忙碌,忽略你了,对不起。”白玉堂拍了昭月一巴掌说道:“以后叫我娘,叫她爹,知道了吗?月儿啊,我饿了,给我做碗面吃呗。”这白玉堂还真是得寸进尺。绯月杏目一蹬:“自己做去。”熟料白玉堂竟学起女人的撒泼,哀哀哭道:“哎呀,女儿啊,你爹嫌弃娘啊,连口吃的都不给,存心是要饿死娘再给你娶个后母哦。”绯月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去。”走到门前回头却看见白玉堂与昭月在偷笑,一时间自己也没了脾气,道:“昭月的名字不能用了,以后就叫念君吧。”说完出门直奔厨房。自此……开封府每天都会上演同一戏码……“相公,奴家想吃鱼……”“自己做去。”“女儿啊……你爹嫌弃娘啊……娘带着你,千里迢迢……”“……我去做……”“相公,奴家想吃面……”“你……”“女儿啊……”“……我去……”一个月后开封府上下都知道了司马绯月怕老婆,也都知道了四品带刀护卫,御猫展昭竟是一个冷血,每天都加班加点的训练衙役……“大人,展护卫许久未笑过了。”公孙策放下手中的书,来到房门前望着远处那抹红影说道。